深更半夜還燈火通明的王府。
“王爺,柳小姐失蹤了,我們跟著跟著突然柳小姐沒了蹤影,還有幾名暗衛(wèi)也收到了襲擊?!?p> 一名暗衛(wèi)跪在地上,向坐在大廳剛剛突入其來煞氣很重的男人,額頭冒汗的稟報著。
揮手又讓他們抬進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暗衛(wèi),來證明他并沒有說謊。
男人淺藍色的眸子看到了那個死去暗衛(wèi)脖頸上的裂痕,似曾眼熟呢。
“后事處理好,讓鳳城那邊,還有去鳳城路徑所有城池,都給我盯著恭沫兒,只要有消息立刻稟報,但不能輕舉妄動?!?p> 暗衛(wèi)聽此趕緊點了點頭,慢慢退了下去,出去后才松了口氣。
剛剛主子的煞氣好重,差點他都以為要喪命于此了,嚇的腿都有些軟了。
看來那個柳小姐對王爺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啊。
暗衛(wèi)暗自心里估摸著,就趕緊去做事了。
而那個邪魅俊郎的王爺,也隨之暗衛(wèi)的離開,消失在王府客廳當中。
夜里的幕城,依舊和白日一樣嚴厲巡邏,搜尋,看樣子很是嚴謹危險如皇城一樣戒備森嚴。
在一個房頂上,黑色劍柄漏了漏,隨之藏匿起來,等巡邏過去。
它在找一個人,那個人身上有著之前它在柳昭鴛身上偷偷撒的小東西。
本來是想讓它隨時隨地找到柳昭鴛的,誰知道這女人朝三暮四的,跟誰都親近。
剛剛?cè)チ锁P城外,跟著氣味偷偷見到了一個小屁孩身上有這個氣味,然后它又跟著氣味去鳳城一個當鋪,見到了一個公子。
但它并不認識……
然后它一個王府內(nèi)也有她的氣味,尋了過去在一顆樹上,隱匿著一個暗衛(wèi)。
玄蒼劍此時要有臉的話,可能臉上寫著暴躁兩個字了。
柳昭鴛你特么花頭挺多的??!
不過還有一道氣味,玄蒼劍黑了黑臉,還是尋了過去。
等它找到此人,玄蒼劍開心的轉(zhuǎn)了一個圈,媽哎,終于找到了!
此人就是斯郁,它趕緊微微釋放了自己力量,沒一會正在街上騎準備出城的斯郁勒住了馬。
回頭冷漠的冷灰色雙眸往一個房頂上看去,玄蒼劍與他面對了面,然后玄蒼劍疑似指引他的往前飛去。
那邊正是出城門的方向,斯郁想了一會騎馬跟上。
跟著玄蒼劍,他來到了山林中,而玄蒼劍比他早的到了,在山路中停留在原地等他的到來。
“怎么?考慮好了?”斯郁開口直接問道。
玄蒼劍默了,小奶音不情愿道:“嗯,但前提你要救一個人,我才跟你走?!?p> “柳昭鴛?”
聽斯郁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玄蒼劍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知道,她在哪?”斯郁語氣有些快的詢問它。
“上來,我?guī)闳?。?p> 玄蒼劍說完,劍身變大,斯郁也了然的站了上去。
一劍一人快速穿梭,來到了藏匿柳昭鴛的洞口處。
斯郁下來就見躺在地上,被傷的狼狽不堪,看似奄奄一息的柳昭鴛,他冷灰色雙眸暗了暗,快步走上去。
而旁邊的玄蒼劍愣住了,如果它剛剛沒有感覺錯的話,這男人身上閃過了很重的煞氣。
它突然后悔了,因為不知這男的底細,還有功力。
萬一圖謀不軌,它能不能帶上柳昭鴛安全離開都是問題。
這邊,斯郁扶起蒼白的柳昭鴛,讓她躺在自己懷里,從腰間拿出一瓶藥,倒出了一粒,正要喂下去。
脖間的殺氣讓斯郁停住了手,他冷眼看著玄蒼劍,雖然知道這劍白癡的怕他傷害柳昭鴛。
但他很不喜歡被劍抵住脖子做威脅,要不是看它是神劍,他早就想滅了它了。
“你給她吃什么?本仙警告你!你若是給她下蠱下毒,本仙不顧身份也要讓你灰飛煙滅?!?p> 斯郁眼底劃過一絲嘲諷,冷然的沒有理會玄蒼劍,一揮手讓玄蒼劍瞬間彈出了三米外。
然后他捏起柳昭鴛的下巴,把藥丸塞了進去。
“你以為沒有主人的你,能打的過我嗎?”
玄蒼劍整個劍身氣的抖了抖,他敢嘲諷本仙?不行,這人特么說的是實話,按剛剛他顯露的實力的確跟他拼死一搏,它也就三分勝率。
這人到底是誰?
如此實力,卻在樹林之戰(zhàn)中,隱藏自己的實力,讓它輕而易舉帶走了柳昭鴛。
看似他似乎很想抓它去交任務,可感覺他又毫不在意。
就在玄蒼劍獨自面壁思過的時候,斯郁抬起了柳昭鴛的手腕,看著上面的血絲青紫,深呼吸閉上了眼睛。
柳昭鴛其實在吃下藥丸的那瞬間,臉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不再是慘白。
可還是昏迷不醒,倒是讓斯郁有些擔憂她是否中了毒,他輸入內(nèi)力在她體力巡查。
并沒有大礙,只能是被打昏了,要不然就是中了迷藥。
斯郁睜開眼睛,心里有道鎖動了動,他暗了暗神色,卻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而是把外衣脫下,給柳昭鴛蓋上,抬頭見那玄蒼劍在角落不知在干嘛。
便冷然的對它命令道:“去鳳城?!?p> “柳昭鴛又沒醒,本仙才不跟你去!”
“她中毒很深,只能去主城找神醫(yī)醫(yī)治,我剛剛也只是壓制了她的毒素,你若是不想她死,就快點帶她去鳳城?!?p> 玄蒼劍怎知他話真假,但它不能拿柳昭鴛性命冒險,內(nèi)心掙扎很是復雜的把自己劍身變大。
帶著二人離開,在樹林穿梭時,斯郁感覺到了懷里的人動了動。
于是好似眷戀的摸了一下柳昭鴛的頭,然后毫不留情點了她的睡穴。
而卑微的玄蒼劍對此一概不知……
天色蒙蒙亮了,他們也出了樹林,可白日里,玄蒼劍自然不能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天上飛行了,還帶著他兩。
于是它就被斯郁給別在了腰帶上,裝做佩劍,然后跟著他上了馬車。
因為馬車行駛極快,有些顛簸,柳昭鴛在斯郁的懷里蹙了蹙眉,很不適的拱了拱。
察覺到了懷里的人好像要醒了,斯郁微涼的指腹摸了摸她的睡穴,眼神幽冷,好似再說很想點啊……
可不知為何,他還是沒點下去,而是抱緊了她,閉上眼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