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上官琳瑯暴躁的打斷季晴光的話,她最聽不得別人叫她側(cè)妃,這兩個字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只是秦修的妾。這對她是永遠的恥辱,尤其是從她最恨的季晴光口中叫出來的時候,她都能想象到季晴光在心底嘲諷她的樣子。
若是季晴光知道上官琳瑯是這樣想的,一定會忍不住翻個白眼,她壓根就沒有這么多功夫笑話一個不值得她笑話的人好嗎?
“我說什么了嗎?”季晴光一臉無辜,她真心沒說什么,不要這么敏感好吧。
上官琳瑯哼了一聲,趾高氣揚道?!凹厩绻馕以缇驮撝滥闶莻€卑鄙無恥的賤人,到處勾三搭四,看你那張臉就不是什么好人?!?p> 季晴光默了一瞬,其實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她絕對沒有勾三搭四好么?“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和瑞王殿下清清白白,可不會由著你嘴巴一張一合的亂嚼舌根?!?p> 方宛惠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清清白白?”
上官琳瑯一聽就炸毛了,“你到底是怎么勾引殿下的!”
季晴光撫了撫額,“昔日的敵人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
“呵,上官琳瑯麻煩你看清楚狀況好嗎?我馬上就和秦修成親了,瑞王殿下如何與我何干,你可別被人耍了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上官琳瑯狐疑的看了眼方宛惠,立即調(diào)轉(zhuǎn)槍頭?!拔抑懒四阋欢ㄊ悄慵刀实钕聦ξ液茫睦锛刀什艖Z恿我,挑撥我和殿下關(guān)系的,方宛惠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惡?!?p> “朽木不可雕也?!狈酵鸹輷]了揮帕子,她當初一定是被刺激沖昏了頭腦才想著和上官琳瑯聯(lián)手對付季晴光的?!暗钕聦δ愫茫磕愦_定殿下對你好就是喜歡你嗎?那你知不知道殿下書房里全部都是季晴光的畫像?殿下對你好,可他曾為你畫過丹青嗎?”
“季晴光你……”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奔厩绻庥X得瑞王府就沒有一個正常人,跟她們交談就是浪費時間,她甩手準備離開。
“你以為你走的了嗎?”方宛惠拍手,守衛(wèi)堵住了季晴光的去路,她偏首,意味深長的看著二人?!拔蚁胱撸l也攔不住我?!?p> “我看未必。”上官琳瑯露出個得意的笑容,“你們幾個給我狠狠的教訓(xùn)她,最好扒了她的衣服把她丟到大街上,讓所有人都看看她的發(fā)賤的模樣?!?p> “你們會后悔的?!奔厩绻舛⒅瞎倭宅樔缁ㄋ朴竦哪?,微微抬手,指尖已經(jīng)準備好了銀針。方宛惠本想給季晴光一些教訓(xùn),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是她邀請季晴光出來的,萬一出了事情她躲不過去。
可是一看到季晴光滿不在意的表情和那張令人發(fā)狠的臉,干脆任由上官琳瑯胡鬧,她只安安心心的看戲就好,就算最后出了事情,還有上官琳瑯琳瑯這個笨豬頂鍋,一箭雙雕的好事啊!
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落在上官琳瑯眼中令她越發(fā)生氣,毫無形象的吼道。“都給我好好教訓(xùn)她,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守衛(wèi)們略一遲疑便沖著季晴光走去,只是還沒等他們抬腳,一個個全都倒下了,上官琳瑯驚得大叫。“你們都給我起來,廢物!”
“上官側(cè)妃好大的威風!”秦修陰測測的看了她一眼,上官琳瑯方才只顧著看地上的守衛(wèi)完全沒意識到門外有人。一抬頭,才看到門外的秦修,他一身矜貴的黑衣錦袍,頭頂白玉冠,露出雌雄難辨的面容,每走一步都是壓迫感。
方宛惠只覺得心口一窒,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夢中出現(xiàn),令她再熟悉不過的鳳眼薄唇,此刻皆是陰鷙。她看到他毫不遲疑的沖著季晴光而去,然后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溫柔的一遍又一遍問她是否安好。
方宛惠覺得眼前的人越發(fā)模糊,直到最后他再也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她忙低頭擦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落淚。
看到秦修那刻,季晴光松了口氣,雖說這么幾個人她完全可以應(yīng)付,但是從前都是她保護別人的,如今感受著別人的保護,真好!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要動我的人?”秦修偏頭,目光不善的盯著二人,嘴角的冷笑叫人心發(fā)慌。原本趾高氣昂的上官琳瑯此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方宛惠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嘴角含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鞍⑿弈阏`會了,我們只是約季小姐一同品茶,方才只是開玩笑的?!?p> 季晴光撥開秦修的手,不屑的撇嘴。“呵,原來瑞王妃這樣喜歡開玩笑啊,這也不能怪我這樣想,無論是誰知道了都會驚訝的。畢竟目無下塵的冷美人竟然也會開玩笑如同太陽西升東落不可思議?!?p> 方宛惠咬著牙,越發(fā)不理解憑季晴光這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憑什么叫秦修喜歡她,她自問比季晴光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哼,什么京城雙姝,在我看來都是一丘之貉。”季晴光帶著笑意的目光掃過方宛惠和上官琳瑯,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秦修緊跟著她的腳步,就在他即將要跨出房門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背對二人道?!拔也淮蚺丝刹淮頃胚^你們,為難你們我又千百種方法,你們和晴光過不去,我就跟你們過不去,不信走著看?!?p> “阿修——”方宛惠覺得秦修這話在暗示什么,她心慌不已,下意識叫了秦修一句,哪知道秦修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眼睛淡漠的沒有任何表情?!拔易詈笤俑嬖V你一次,不許這樣叫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你既然‘很’了解我,那也了解我的脾氣?!?p> “為什么、你為什么呀?”方宛惠咬著唇,身子晃了晃,仍舊沉靜在秦修的冷心絕情的言語中。
“你說秦修方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啊,秦修到底想怎么對付我們?”上官琳瑯看人走了,立即拽著方宛惠的袖子問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方宛惠的情緒很悲傷。
“滾?。?!”方宛惠一把甩開上官琳瑯的手,若非這個蠢貨,秦修怎么能遷怒與她?至今,方宛惠仍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