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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袖染香

又起波瀾

花落袖染香 西瓜薄荷水 3152 2019-10-07 19:26:32

  宋哲修倒是沒有追問于我,我也假裝沒說什么,裝作鎮(zhèn)定自若的向回走去。心里暗暗懊惱:呸呸呸,瞧我說的什么話呀?這話聽了,若是他誤會我心有所屬?懷春懷誰的春呀?哎呀真是……

  我偷偷回頭看他一眼,“公子把這布包給我吧,三娘怎好再勞煩公子呢?”

  宋哲修面無表情道“無事,還是我來吧?!?p>  我聽了他平平的音調(diào),聲音也如往常一樣毫無變化,應(yīng)該是無事的吧?猜來猜去,我也猜不透啊,唉!算了算了亂猜什么呢。搖搖頭,抬腳跟上前面的宋哲修。

  在路上跟著路過得小沙彌道別,回去的路上倒是沒從大殿,而是從旁邊繞回寺廟正門,一路走回,看著腳下的臺階,認(rèn)命的開始往下,雖然心里嘆了一口氣,但是拜佛自然也是要誠心一些嘛,堂堂大將軍陪著我一介民女一起走,也是別人都沒有的殊榮不是?

  看著天色,應(yīng)該也快到酉時了,太陽也已經(jīng)紅彤彤的掛在西邊的山頭上,我與宋哲修加快了步子。下山比上山快了些,半個時辰便已經(jīng)瞧到了山腳下的茶肆。

  還未下到山腳平地,便聽到山腳茶肆里一陣吵鬧,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只是這聲音聽著還有些許熟悉?但是出門在外還是莫要出手管別人的家事了。

  看到遠(yuǎn)處乖乖等我的乘月,還有高宇,高杰兄弟倆,我們朝他們走過去。路過茶肆一瞄,我說這聲音怎的這么熟悉呢,原來就是上山時那位刁蠻的小姐呀,見著是她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想著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于是也就轉(zhuǎn)了頭不想理會。

  “公子”

  “公子”高宇高杰對宋哲修抱拳說道。

  “高大哥,高二哥,”我也對他倆點點頭道。

  宋哲修向他倆問道“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嗎?”

  高宇上前一步回答道“回公子的話,事情已經(jīng)辦妥,約莫不過兩刻鐘便能傳過來?!?p>  我有些好奇的眨眨眼,什么?什么事情?宋哲修又是何時吩咐了事情的呢?今日不是一直都與我在山上么?

  看著我好奇又充滿疑惑的眼神,宋哲修也沒有為我解答只是說“回去后說與你聽。”

  我點點頭“好,”

  眾人都準(zhǔn)備上馬,準(zhǔn)備走的時候,茶肆的聲音突然變大,真是想不聽都不行了。正巧我們站在茶肆的斜對面,將里面發(fā)生的事情也能瞧個清楚。此時里面一片混亂,有哭聲,求饒聲,還有大聲的訓(xùn)斥。

  我皺著眉頭停下了動作,見我停下了動作,他們都瞧著我,仿佛在問我怎么了。

  我扭頭問道“高二哥,這里邊發(fā)生了何事,怎的如此吵鬧?”至于為什么問高杰不問高宇,自然是高杰觀察細(xì)微,口才好些。

  高杰不負(fù)眾望,也沒遮掩直接說“這里面一女子,是安陽城旁邊一個叫金定州,知州的小女,為人很是囂張跋扈,小小年紀(jì)便口出狂言,心狠手辣,現(xiàn)在這事我們在這從頭看到了尾?!?p>  他瞄了一眼繼續(xù)說道“這女子也是陣仗頗大,帶著這么多丫鬟婆子,在公子你們之前下山,在這間茶肆休息,那小姐剛坐下,便說頭上生辰禮物一支金釵子丟了,便派那個跪地上的丫頭去找,喏”說著高杰指著那小丫鬟給我看,我定眼一看,不就是早上撞到我的小丫鬟么?此刻正跪在地上,一臉淚痕的對坐著的那小姐磕頭。

  我眉頭又緊了緊,問道“然后呢?”

  “然后,這山這么大再說天又黑了,小丫頭在附近找了一圈自然是沒找到,于是這小姐不依不饒,吩咐這小丫鬟,今日不在這山上找到,便不要回去。”高杰也是對這女子很是不滿,撇撇嘴繼續(xù)說“小丫頭自然是要跪地求饒的,現(xiàn)在不就變成,這個小姐誣陷跪在地上的丫鬟,說是她偷了金釵子,要送官呢,嘖嘖嘖不是我說,這小姐年紀(jì)不大,心腸倒是黑的,怕不是瞧著小丫生的比她美,起了嫉妒之心?!?p>  我揉了揉額頭,說“這小姐的不依不饒,和搬弄是非的能力,我與公子早上便見識過,小小年紀(jì)便是一嘴胡言亂語。也不知是怎么教養(yǎng)的?!?p>  宋哲修倒是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也是皺著眉頭,對于這個小姐的所做所為自然是不敢茍同的。

  我轉(zhuǎn)頭對宋哲修說“公子,三娘本意不想管別人的家事的,但是這女子確實不像話,實在是……唉”我搖搖頭,嘆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女子,明明是世家小姐,卻養(yǎng)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宋哲修倒是贊同的點點頭說“無事,這樣的女子,本應(yīng)該就要給她一些顏色瞧瞧,仗著自己父母是官人,這么囂張跋扈,不顧百姓感受,該罰。”

  我聽著宋哲修給我的肯定,自然也是高興的不得了。于是我道“不若去看看吧,到底發(fā)生了何事?!?p>  我見他們都點頭同意了,我才邁開步子走了過去。他們幾人跟在我的身后,還未走進(jìn)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砹寺曇簟扒笄笮〗?,小姐的金釵子真不是奴婢拿的……嗚嗚嗚……”說著還有‘咚咚咚的磕頭聲’。

  依舊是熟悉的女聲“你個賤婢,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哼!那可是我爹爹特意為我打造,送我的生辰禮物,若不是你這個新來得小丫鬟,別人誰敢拿?”

  那小丫鬟哭的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嗚嗚嗚,求小姐饒命??!……”

  “來人”那小姐皺著眉頭,滿臉狠辣的吩咐著兩個小廝道“把這個賤婢給我刮花了臉,買到人販子手里去,吵死了!”

  小丫頭聽了頓時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眼見著兩個小廝上手要壓住時。

  “慢著――”我終于忍不住出口,這小丫頭真是欺人太甚,丫鬟便不是人了嗎?

  那端坐在上的小姐看到了是我,仿佛也認(rèn)出了我,不屑的看我一眼轉(zhuǎn)了過去“喲,我當(dāng)時誰在這多管閑事呢?不過是哪里跑來的野丫頭?也想多管本小姐的閑事,你可知我是誰?我爹爹是誰?”

  我搖搖頭,盯著她說“小女子自然不知這位小姐是誰,您爹爹又是何人,只知道你的所做所為,實在是有損您爹爹得顏面,枉為大家小姐,不分是非,不辯明理?!?p>  “你――”大小姐聽了我的話,氣得拍桌而起,想到了什么,又坐了下來,慢條斯理道“嘖嘖,怕是你這鄉(xiāng)村農(nóng)婦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必然要將你嚇得屁股尿流?!?p>  我真是無奈得搖搖頭,這女子可知道她對面站著的,是上陣殺敵,面對千軍萬馬也毫不改色的堂堂一品大將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我來自然也不是向她表明身份的,正巧也有些好奇,這是誰家女兒居然如此有持無恐?順著她的話問“哦?民婦還真是不知道您呢”

  果然見那小丫頭得意洋洋的昂著頭說“我可是金定州,知州最疼愛的小女兒,我的表叔叔可是京城里頭大官的親信!到時候若是一發(fā)話,你們?nèi)慷嫉藐P(guān)進(jìn)大牢?怎么樣?哼還不給我賠禮道歉?”

  唉,我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不過小小知州的女兒,連知府見了宋哲修都要禮讓三分,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在宋哲修的面前大放厥詞?若是正真大官,那必是要緊緊要求族中子弟,言行舉止的,畢竟都察院可不是擺設(shè),既然敢如此大放厥詞,不被約束。一是在京中官職過小不需要小心謹(jǐn)慎,又或是未曾想到,畢竟當(dāng)朝大臣哪一個都不是老狐貍,考慮周全賊得很,怎么可能給自己留下這么大的一個把柄?

  二是,就算家中有親戚在京城當(dāng)官,也是遠(yuǎn)房親戚,只是小小旁支,只要不給正房惹事便好,那會想得到旁支。想到此處,我猜想應(yīng)是不足為懼的。

  那小姐見我一時無言,以為我是怕了她頓時得意洋洋道“怎么樣?怕了吧?若是你給我賠禮道歉,我便原諒了你回去不知州告狀了,饒你一命?!?p>  我聽了覺得可笑,噗一的下笑了出來,但是不想與她浪費(fèi)口舌只道“哦?沒想到呢,失禮失禮,民女間這地上的小丫鬟很合眼緣,想著身邊缺個丫鬟,便想從這位小姐身邊買走,不知小姐開價多少?”

  此話一出,那小姐身邊的一面相刻薄的丫鬟,立馬跑到小姐身邊討巧的說“小姐不能賣了小月,指不定這個賤婢就是他們指使的,他們見財起意,讓小月那丫頭偷了你的東西給他們。不能賣呀小姐?!?p>  真真是什么樣的主子,養(yǎng)出什么樣的丫鬟,這主子刻薄,丫鬟也跟著出惡點子。我真的是哭笑不得“這位小姐您看我們像是缺銀子的人么?”

  那小姐聽了我的話,狐疑的從我們身上打量了一圈,雖然我們身上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怎么看著宋哲修身上都有著一股氣勢,穿的衣裳,言行舉止,怎么也不像那窮苦之人?雖然那小姐心中還有疑慮,但是倒也沒相信那小丫鬟的話。

  而自始至終,宋哲修與高氏二兄弟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看著對面的小廝,婆子不讓他們輕舉妄動,對我呈現(xiàn)保護(hù)姿態(tài),畢竟口舌之爭,也不是他們這種大男子擅長的事情呀,他們能舍得了時間,容我在這兒與這小姐對峙,也是對我的一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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