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此時,
官道上一陣塵土飛揚,一群人騎著馬飛奔而來。領(lǐng)頭的人勒馬停下“吁~”
駐足觀望下令道“今日就在那邊安營吧?!闭f著手指向一旁的山坡。
屬下附和道“是!”
然后眾人井然有序的將馬趕到一旁,栓起來,各忙各的。煮飯的煮飯,搭帳篷的搭帳篷。而我,乖乖的去樹林里撿些干柴,干草晚上能用的到。
這群過路人就是我們這一群人。連日趕路來,風(fēng)塵仆仆,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仿佛都帶了一層泥灰。在樹林里邊撿柴,抹了一把臉,我也沒想到,本以為做飯應(yīng)該是我的事情,他們那些男子五大三粗,應(yīng)該是不會的。誰知那位江湖異士令輝,居然是個做飯老手,也知道很多能吃的野菜,所以做飯的伙計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撓撓頭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我是一副侍從的打扮,卻不知為何,這一隊的人,大家都在照顧著我,很是不好意思呢。
一邊想著,一邊手下不停撿了些干柴。報了滿滿一大摞。慢慢挪了回去,不過也很是奇怪呢,這邊是官道旁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一般的人都是趕在天黑前,要不就在鎮(zhèn)子上休息,要不就趕到下一個鎮(zhèn)子,畢竟出門在外,天黑了也是不安全的。只不過我們這群人著急著趕路,再加上除了我個個都身懷武功,自然是不怕的。
剛才撿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幾個腳印,說明這里,這附近剛剛也是有人路過的,只是只看見了腳印,卻沒瞧見人,不知這人到哪去,看著那腳印印在了泥土上,說明這腳印的主人身高與體重,應(yīng)當(dāng)是個孔武有力的男子。也不知為何,離京城越來越近,宋哲修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每日修整的時候,就有不知從哪飛來的鳥帶著信,見他一直在忙,我也沒有多做打擾。
拖著我撿到的柴,將柴放在了令輝的旁邊,畢竟已經(jīng)共處有些日子了,也熟悉了不少。令輝見我將柴拖了過來,往旁邊挪出了位子,我將柴放在了他旁邊的空地上,有些不解的說道“這官道之旁,除了像我們這些著急趕路的,才會在外露宿,剛才去撿柴的時候,那地上竟然還有新鮮的腳印,也不知是不是附近的獵戶?但是這附近哪有什么獵物?”
令輝想了想問道“哦?那腳印你怎么知道會是獵戶的呢?”
我邊將手中的柴折短,方便添柴邊說“普通人踩在地上,哪有那么明顯的腳???想必一定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吧?”
令輝聽了好像若有所思道“無事?也許是路過的吧!”說完也就沒有多說,繼續(xù)手上的事情。
我倒是沒有多想,便又去林子里撿了些干草。
隨便吃了些,以后天已經(jīng)變黑。只剩下我們?nèi)计鸬捏艋?,帶起這一片的亮光,瞧這令輝不知又跟宋哲修在商討些什么事情,我也沒做打擾。自從第一日露宿與宋哲修,同住在一起之后,后面只要碰到了露宿,都是與他同住一起。我也已經(jīng)由一開始的面紅耳赤,變得現(xiàn)在毫無波動。
看了一圈都各有各的事情,想了想,從包袱里搗鼓了半天,翻出了東西。想了想,這趕路的日子里,不管是沉默寡言的徐磊,還是嬉皮笑臉的謝大哥,都對我多加照顧,這是路上,趁著晚上休息的時候做了一些藥丸,我有些躊躇,不知將自己做的東西送給他們,他們會不會嫌棄?
抬眼看去,令輝已經(jīng)和宋哲修說好了,看著他從自己的包裹里掏了些東西出來,瞧著不同尋常,在我們露宿的地方走了一圈,然后抬手好像在布置著什么。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布陣嗎?看著很想呢!哇!好厲害呀,我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在四周走動著令輝。
忽然一只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小林子,想什么呢?盯著令輝看著馬上眼睛都掉出來了?!痹瓉硎侵x渝生來到了我的身邊,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揉了揉被敲痛的腦袋,“哎呀,干嘛呀?若是被你敲笨了,怎么辦?”
謝渝生呵呵一笑“那你自然放心,就算笨了,也是有人要的。若是沒人要的話,大哥也是養(yǎng)的起你的?!?p> “你!”我對著他怒目而視,到時沒有糾結(jié)誰要不要這個問題?然后想到了些什么一樣,又放軟了,態(tài)度悄聲問道“謝大哥,咳咳,我在路上坐了些藥,隨身攜帶,大家這一路上都很照顧我,我不知能不能送給他們?他們會不會嫌棄?”
謝渝生看著我笑道“就這事??!我以為什么事呢?放心吧,你的藥我都是用過的,上次姜璽還問我,哪里來的金瘡藥效果這么好?可羨慕我了。若是你能給他們,他們自然是樂意的?!?p> 我有些忐忑不安道“真的么?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這么好吧?……”
謝渝生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道“我說好自然是好的,你都不知以前我們用的藥,什么太醫(yī)的藥我覺得也是比不上你的?!?p> 被他這么一夸,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謝大哥不要亂說,若是被人聽了,去反倒像我自命清高一樣。好了好了,謝謝大哥啦?!闭f著我從小包裹里面拿出了兩個瓶子,遞給了他繼續(xù)說道“這是我路上做的解毒丸,與金瘡藥,本來還想做些別的,可是路上畢竟藥材有限,就先將就著用吧!”
謝渝生接了過去,趕緊揣在了懷里“不嫌棄不嫌棄,日后若是有什么好東西,別忘了哥哥我呀!”
有些感激的對著謝渝生笑了笑,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有時候他這樣就是故意逗我開心?!昂美玻胰チ?。”
轉(zhuǎn)身,向他們走去,將手中的解毒丸與金瘡藥,送給他們,希望他們不要嫌棄才好。
當(dāng)我把藥遞給姜璽的時候,他的眼睛非常明顯的亮了起來。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軍中的人吶,都練就了一副不動聲色的臉面,這不動聲色,練得最好的自然是宋哲修了。哈哈哈……
令輝接到我的要的時候,倒是沒有什么,對我道了一聲謝。
最后,宋哲修的自然也是不能忘的。送完一圈之后已經(jīng)不早了,宋哲修已經(jīng)率先回去了,這幾日露營他都是打坐調(diào)息,倒是讓我一直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有些不好意思。
掀開了簾子,走進小帳。
“公子,今日歇息的有些早呢。”我說道。
宋哲修睜開了眼睛說道“無視現(xiàn)在,早些休息,若不然怕是休息不好?!?p> 我聽了有些疑惑?為何怕休息不好?不過還是將手中的藥瓶遞了過去“從此這是小的自己做了些藥,估摸著以前的應(yīng)該也用完了,所以又做了些新的,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p> 宋哲修搖搖頭,將我手中的東西接了過去“不會,很好?!?p> 不知為何,聽了他這句很好,讓我心中不由得開心了起來,還帶著一絲小得意,嘻嘻。
時辰到了,我也該歇歇了。
在我半夢半醒之間,宋哲修說了一句“今夜可能有些不安生,要護好自己,莫要逞強?!?p> 這一句一下將我的瞌睡趕走了,翻了個身,側(cè)身望著宋哲修道“公子,這個意思是……?”
宋哲修看了看我,閉上眼睛說道“莫要多想,睡吧!”
我聽了他的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卻一直在想,這到底什么意思呢?莫不是今夜他們預(yù)料到了什么?又或者即將要發(fā)些什么事情呢?……
是夜,夜色當(dāng)中。呼呼的寒風(fēng),一直冷冽的吹著。整個大地沒有一絲動靜,陷入了沉寂,在夜色里,只有天上的一輪彎月,能照出些許亮光。地上的篝火,跳動著……
宋哲修默默睜開了眼睛,對面正在呼呼大睡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忽然一陣破空聲傳來,機敏的宋哲修一下子跳了出去。不知何時,一群黑衣人漸漸圍了過來。
我是在宋哲修跳出去的時候醒來,心里暗暗道“不好!”但是心知自己幾斤幾兩,不能貿(mào)然出去。我所在的這個帳篷后面是一個小坡,幸而沒有黑衣刺客。悄悄的從縫里看出去,對面一群黑衣刺客手握尖刀。約莫二十多人,足足是他們的兩倍,這可如何是好?
一片寂靜之下,不知誰先動了手,一陣打斗之聲,我緊緊的觀察著局面。心里暗暗緊張,又怕貿(mào)然出現(xiàn),自己反而還需要他人的保護,心中有些暗暗氣,為何不會武功,不能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
此時的眾人在前,好似一個扇形,背靠背圍了起來,而我就在他們最后面的帳篷,被保護了起來。
沒想到的是宋哲修他們,一看便是游刃有余,且突然有黑衣人慘叫,一眼望去,原來是令輝提前布置的,不小心觸碰到機關(guān)的黑衣人已經(jīng)被牢牢束縛住,失去了行動能力。
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那黑衣人們見情況不對,便想后退。而且使出了陰招,黑衣人節(jié)節(jié)敗退,宋哲修帶著眾人倒是沒有戀戰(zhàn),可是誰知黑人的后方投來了一塊塊布包,也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布包漸漸散出清煙,不好!這是打不過,想使詐?
心中一陣激動,終于忍不住掀開簾子跑了出去。
“公子,他們要使詐!”我焦急的喊到。
此刻他們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但是時機略有偏差,錯過了最佳時機。不行,若是真的被困在里面,就要做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了!這可如何是好呀?情況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