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生命清還
紫色的星空漸漸的有些乏力,漫天的紫星也開始厭倦,無聊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太長的時間,任誰都失去了耐心。
防守固然是好的,但最佳的防守永遠是進攻,這種永恒不變的真理,永久也不會過時。
“哈哈哈,看我轟不爛你的破門!”黃衣女人似乎打上了癮,其瘋狂的氣勢,與她低矮的身高完全不成比例。
惡龍拳一次又一次的轟打在冰封之門上!破裂的冰痕聲不斷的刺激著瘋狂的黃衣女人。
每每聽到冰痕破裂的聲音,黃衣女人就興奮的大聲喊叫,宛如興奮到發(fā)狂的精神病人。
子易震驚,這他喵的是個女人?這他喵的是個少女身高的女人!這未免也太瘋狂了點!
“砰!”
接連四聲巨響過后,冰封之門最終不堪重負的破裂了!
“哈哈哈,破了破了,接下來我看你還怎么躲!”可能黃衣女人自己也意識不到,她自己瘋狂起來竟是那么猙獰,那么禽獸。
“冰雨咳咳~冰雨降臨!”
謝萱好似用盡了最后的力量,虛弱的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未被污染的空氣。
淅淅瀝瀝的冰雨正在謝萱的頭頂降落,為她提供唯一一片潔凈的天空。
“快點……快點再快點啊!”
為什么還不出來,這左手圖靈是廢了嗎?但小時候它明明很強勢的出現(xiàn)過!可為何這一次,竟然如此難以調(diào)動?
難不成是自己還沒有遇到瀕死般的危機?
“靠!左眼好痛!”
猛得一瞬間,子易突然半跪在地上,雙手捂著左眼,痛不欲生。
這痛仿佛連著神經(jīng),又被萬只螞蟻東南西北的亂爬一通,一時間,子易痛的冷汗直冒,左眼近乎壞掉一般。
青色的空間仿佛隨著左眼的關(guān)閉,而陷入黑暗,可子易知道他不能閉眼,他必須鎮(zhèn)靜過來。
因為謝萱還在為他而堅持,他不能棄她而不管不顧!更何況,剛剛只有誰在支持自己,子易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擠了擠左眼的淚水,最后一把擦過,子易心中怒罵道:既然你不肯出來,那我就逼你出來!
“天火!”
幾乎萬米高的熱量在子易身體內(nèi)急劇蒸騰,周圍的空氣滋滋的被熱量點燃,海一般的熱氣帶來的巨大灼燒,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子易。
那擠著的眼睛,看見那淅淅瀝瀝的冰雨,子易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在此刻,在此時,子易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你他娘是老子的圖靈,老子需要你,你就別磨嘰,給我出來??!”子易抓住禿禿的頭皮,彎腰緩解痛意。
恍惚間,子易近乎能夠感覺到死亡的滋味,仿佛黑色死神的鐮刀就在子易的頭頂懸掛,只要子易稍有不慎,那死神必會揮動鐮刀,收回子易的小命。
“咂砸砸……”
淅瀝的冰雨抖落在地上,一層又一層的宣泄著本不屬于它的憤怒,就像無聲無息的老人,身患絕癥。
躲藏在暗處的的丫鬟不急不躁,身為頂端的獵食者,她的任務可不是救助什么人!
至于超負荷的子易已經(jīng)渾身通紅,控制不住地熱量直接把子易外在的衣服點燃。華麗而邪氣的紫袍終于不堪火焰的高溫,化為烏有。
暗處的丫鬟沒有應有的害羞,反而一臉興奮和鄙夷,最后蔑視的眼神毫不掩飾。
“轟!”
一聲巨響之后,黃衣女人終于如愿以償?shù)淖プ≈x萱。
“既然你死都不退,那就拿你來祭口!”
“冰河~破碎!”謝萱用盡最后的力氣,以愛劍冰河破碎為代價,發(fā)出生命中最后一擊。
“咔嚓!”破碎的冰河深深的插進黃衣女人的體中,結(jié)果明明已經(jīng)深入心臟,可對方竟然沒有死!
這怎么可能?
就算修為再高,可沒了心臟,神仙也救不回來!
“啊!好疼,不過好可惜我依舊死不掉呢?!秉S衣女人微笑著拔出心口的斷劍碎片,反手在謝萱臉上劃了一道。
雖然她沒死,雖然她在笑,但她內(nèi)心的憤怒就如同她的行為一樣,赤裸裸的布滿邪惡!
“我該怎么懲罰你好呢?哎呀呀,看你還蠻漂亮呢,不如在劃一道……”就在黃衣女人想伸出罪惡之爪劃破冰美人時,謝萱身上的薄冰突然炸裂開來。
“啊,額的眼盡!蓋斯的女人。”
謝萱用盡自身最后一絲氣力,保全了她的氣節(jié),破裂的薄冰如同鋒利的匕首扎進黃衣女人的眼睛里。
但這并非不是沒有代價的,特別是消耗過度的代價,更有可能會因為消耗過多而身死道消。
“蓋斯,我要殺了你!”黃衣女人的右眼血流不止,痛的她話都說不清楚。
黃衣女人伸手一巴掌抽打在謝萱臉上,然后掐住謝萱的雪白脖頸,嘴中怒罵不堪聽說的言語。
“咳咳……”謝萱眨了眨本就暗淡的眼睛,就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但當她最后看向子易的那一眼。
她哭了……
“轟!”一聲沖天巨響,子易全身透露著一層爆燃的怒火,而在子易的左手,一并近似透明的短劍赫然出現(xiàn)。
短劍不長,大約五十厘米左右,周身寬而肥,劍身刻有上古紋路,紋路似魚似龍,似獸似禽。
“放開她!”
“哈哈哈,螻蟻也敢猖狂!這女人保護不了你,你也保不住她!”黃衣女人撕去以前的偽裝,露出本來的真正面目,那是一張咧嘴的笑容,是一雙鄙夷不屑的眼神,是一對尖而鋒利的犬齒。
被丟棄的謝萱沖子易笑了笑,好像說了一句平安,而下一刻,她就如同落地的冰雕,失去方向的昏倒在地。
那清脆的嘎巴聲,那觸目的血攤色,狠狠打擊子易假裝堅強的心臟!
砰的那一聲,不僅僅是落在地上,更是砸在子易的心間,小小的子易怎么能忍受一個女孩為他而逝去!
“看看你無能暴怒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如果你想救她,為什么之前不出來!至于現(xiàn)在,很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根本不等黃衣女人把說完,暴怒的子易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個后擺腿掃過黃衣女人的臉頰,算是堵住了她咧笑得嘴巴。
黃衣女人順勢如同一顆炮彈一樣狠狠飛出,在地面來來回回摩擦幾個回合,最終砰的一聲巨響,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坑。
“無論如何,你都該死!”
子易的雙眼泛著紅光,體內(nèi)的野性力量完完全全被釋放出來,可子易的話語卻大都保持著理智。
天火二轉(zhuǎn)帶給子易的速度快到令人發(fā)指,特別是子易手中還有一柄為出刃的短劍。
“是這只手打的嗎?”子易騰空而起,俯視著巨坑中的黃衣女人。
“你可不要太得意啊,我可是龍……”黃衣女人哪里忍受過這種屈辱,當下翻身躍起,反手出招就沖子易的心臟挖去。
閃著寒光的短劍,竟然不如黃衣女人的利爪明亮,真不知是利爪太過于鋒利,還是短劍太過于雪藏。
“你還沒有分清楚局勢啊你!”子易腳踏旗影步,嗖嗖的閃現(xiàn)在黃衣女人的身后。
不太鋒芒的短劍從后方架在黃衣女人的脖頸,子易淡漠的說著,并抓起對方的一條染血的胳膊。
接下來不由分說,子易稍微用力,下一刻,斷骨的聲音傳遍青青草原。
“敢動就死!”子易冷眼看著比自己低矮許多的黃衣女人,邪惡的踮起對方的另一條胳膊。
黃衣女人知道自己這次不得不躲,不然等會更加沒有反抗的余地。
當下,黃衣女人也顧不得其它!猛地一聲怒吼,余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原本凸凸的小角也開始變大。
而后黃衣女人如同黃蛇一般,化作長條向空中飛去,短劍僅僅剝下對方一綹龍麟,并未傷到對方要害。
“你還敢跑!”子易聚怒!忍不住的抬腳起跳,直接跳躍小龍的上方!
“砰!砰!砰砰!”
子易猛地跳到小黃龍的上方,雙拳合十,一擊將黃衣女人錘下空中,隨后閃現(xiàn)到地面,猛地一腳狠狠踹飛。
三下五除二,黃衣女人哪怕化成小黃龍也依舊不是對手,子易瞬間爆發(fā)的力量簡直太強了!
“你咋滴!我就揍你了,咋滴!你倒是起來反抗??!”子易的拳腳幾乎沒有停止過,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揍在黃衣女人的身上。
黃衣女人整個身體近乎被拆了散架,渾身的骨頭都鏈接不到一起,化龍的身體歪扭成一副抽象畫。
地面上到處都是灑落的黃色龍鱗和金色龍血!
“謝萱中毒了,而且好像……”球君的聲音突然提醒子易,提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給我解藥!”子易明明知道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就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看著黃龍就忍不住的想要暴打一頓。
“解藥?哈哈哈,想要解藥?天蛇毒是沒有解藥的,有本事你殺了我??!”黃衣女人已經(jīng)做好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不是她不惜命,而是她忍受不了那人囚禁她十八年的煎熬。
而且那人囚禁她的意圖很明顯,可黃衣女人怎能如他所愿?
哪怕是死,她也要有尊嚴的死去!這是龍族的驕傲與底線,任何人也不能逾越。
相傳天蛇毒來自上天,根本沒有人能解開此毒。而且中毒之人不僅不會死,還會變的很強,但此生都脫離不了此毒,而與之接近的人則會在毒氣中慢慢死去。
也就是說,身中天蛇毒,對自己是沒有害處的,但對他身邊的人則禍患無窮。
而這也就說明,身中此毒,注定孤獨一生!
“你該死!”子易這次真的怒了!
“我該死?那你呢?你就不該死!他囚禁我整整十八年!一個本該飛舞于藍天碧海的種族,愣是被他囚禁畫中十八年!”
“而這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為了你,他怎么可能會找上我!你才是真正該死的人!哈哈哈,你就跟我一起死吧!天蛇毒,不羽鎏金!”
滿天的紫色星辰下,綠幽幽的毒氣中,充盈著鎏金色的羽毛,鎏金羽毛散發(fā)百里,任何人都避無可避。
近乎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餐消殆盡,仿佛被吸收了全部的生機,各個骨瘦如柴,但卻面帶笑意,宛如臨死前的美夢成真。
子易抱著謝萱,沒有躲避,因為以他的速度根本無法跑出天蛇毒圈,與其浪費體力,還不如安靜等候。
更何況,子易可是擁有天火的男人!而且經(jīng)過一系列事件,子易也已經(jīng)猜到事情多大致結(jié)果以及因果關(guān)系。
抱著謝萱安安靜靜等待著的子易,猛地煥然大悟。
化作羽毛的鎏金毒氣在接觸子易的一瞬間,就滋滋的燃燒起來,子易身體不斷升騰的蒸汽,果然可以隔絕一切外在事物,這就是天火熔身的可怕之處。
怪不得老住持偷偷摸摸、想盡辦法的讓自己抄經(jīng)文,原來是經(jīng)文里有文章。
這時昏迷的謝萱艱難的清醒過來,輕聲撫摸子易臉龐并說道:“子易,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我就好喜歡你,可現(xiàn)在我……”
心痛!巨痛!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雖然子易對謝萱沒有感覺,但他也不討厭?。?p> 更何況子易怎么可能允許別人因為自己而死!這是以生命為代價的人情,如何清還?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你給我起來!”謝萱所中毒本不致命,但完全體化的冰封武王近乎消耗了她全部精氣神,謝萱此刻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隨時都能有可能走向死亡的深處。
可子易不知道謝萱致命傷在哪,所以他就只能在解藥的路上一直錯下去。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p> 子易一腳踏在魏逸的胸口,黃衣女人瑣碎的骨頭便在體內(nèi)相互觸碰,那個疼痛不言而喻。
“??!呵呵哈!那又如何,反正她必須死,特別是喜歡你的女孩,我要讓她為我陪葬!”
“??!解藥在哪?”
劍光一閃,黃衣女人的手筋已被挑斷,之后是腳筋、腿筋。
“嘿嘿嘿,你打死我,我也不可能給她解毒的!咳咳咳……”回口的鮮血近乎將黃衣女人嗆死。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沒有你我一樣能找到解藥!”子易提劍就要殺了狼狽不之后堪的黃衣女人。
然而意外總有發(fā)生!
“住手!你不能殺死他!”
半結(jié)構(gòu)圖式
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