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那個敢攔我
靜,死一般的寂靜,金碧輝煌的殿堂原本是迎接百年一遇的天才所用。
而現(xiàn)在,它就像一個無心的瘋子,瘋狂的、狠狠的、無情的嘲笑著子易。
子易不是天才,而且知道自己因為什么才能來到原本不可能達到的第九層。
這些都是某人的精心安排,甚至子易感覺自己身邊的每一位人都是這棋局的棋子。
這些黑白棋子圍繞著子易,包圍著子易,他們合謀為子易留下方向,以至于子易不得不拿出棋子在這個方向上填補,不得不一步步走進棋局深處。
子易終于明白自己的身世,可也因為這樣,木子易也注定要背負更多的罪孽!背負原本并不屬于他的罪孽!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讓我知道這一切!我該怎么做?有誰能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每一個人總會在人生的路口遇到形形色色的意外,也真是這些意外導(dǎo)致我們選擇不同的方向前進。而意外之后的選擇無疑是最艱難的!
哪怕子易也不例外!
“沒有理由的悲傷才是最痛的,莫名其妙的知曉這一切,莫名其妙的悲痛這一切,我還真的是莫名其妙啊!”子易單手拂面,自嘲道。
然女人可不管這些,更不會理會子易此刻的心理感受!
“記住,你的母親是神族殺死的,你的父親也是神族逼死的,而你的命是我救下的!好了,離開這里吧,那個箱子不屬于你?!迸送蝗晦D(zhuǎn)換十分冷酷的語氣說。
這下輪到子易震驚,剛剛畫面中的女子是眼前的這人嗎?雖然她們長的一模一樣,都是那么的美麗動人,驚艷脫俗,可其中待人的態(tài)度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畫面中的女人,是那樣的莞爾動人,溫柔體貼,可如今呢?
暴虐!兇狠!冰冷!
“出去吧,外面才是你的世界,記住,無相之森在等你,另外這幅畫你也帶走吧,指不定還能防身!”女人冷冰冰的說話間,把一幅畫很隨意的丟給子易。
青青草原,昏迷的謝萱就是在這里受的傷。
迷茫,子易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該去辦什么?以前渾渾噩噩,沒有人指導(dǎo)過他要以修煉為重,以成神為目標,可如今呢?
即便沒有人教導(dǎo),子易也不得不逼迫自己走上成神之路!因為他有仇,他有恨!
可成神的道路,必然堆滿了尸骸,這與一向懶散的子易根本不符。
以前的子易總被生活的風(fēng)波推者走,推倒哪算哪,就這樣毫無目的的隨波逐流。
可如今,他當如何?要如何?能如何?
根本來不及細想,子易就被女人一巴掌推出云塔!
“快看,出來了!最后一名桑海學(xué)員要出來了!”
不知所云的看客仍然以之前的目光看待世界,殊不知,這天地,早已發(fā)生翻天覆地般變化。
桑海真的落伍了!
“你別擠我,你去那邊你去那邊,那邊人少……”
“你推我干嘛?這是我的位子,快讓開!”
“什么你的位子,這是南國四郡的位子,你一個血沃城的蠻荒之徒,莫不是找死?”
“都不要再擠,不就看個人嗎?至于不,至于不~”
“那你還往前擠?我看就你擠得最狠。”
吵吵鬧鬧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在婉轉(zhuǎn)回蕩的同時慢慢演化為暴力場景……
突然,云塔最接近云層的那一層猛地失去光亮,而后刷的一聲,子易出現(xiàn)在布滿白色霧氣的云塔祭壇上。
“快看快看,他是誰?到底是桑海哪位公子哥?就算他長的奇丑無比,我也要為他繁衍后代!誕生最強一代!”
“就你那基因還最強一代?你也不怕拉低了平均值!”
“都別吵吵,我剛剛好像看見一絲紫色衣角……”
“桑海中有人常穿紫色衣服嗎?我好像記得桑海之內(nèi)并無紫色衣衫?!?p> “我嘞個去,不會是他們吧!”突然,站在百事通身邊的人,看了看厚土一眾紫衣,當下驚訝的不能所以。
“這絕無可能,雖然厚土在曾經(jīng)很是輝煌,但現(xiàn)在落魄到招生困難的地步,他們想要沖上云塔九層,這輩子怕是無緣?!?p> “可不是嘛,多少年來,云塔一直被桑海掌控,那里出過意外?!?p> 但等子易走出時,眾人一個個的當下目瞪口呆!桑海有這個人嗎?
“他這么年輕!好像才十五六歲吧?!?p>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才說明他是天才嘛,要不然,不就和我們一樣了?!?p>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這也太年輕了,萬一沒有發(fā)育成熟,那豈不是壞了基因?”
“你個瘋女人,還想著呢。”
桑海長老雖然早已知道結(jié)局,可當這一幕發(fā)生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驚嘆。
呼!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屏住呼吸,回憶這個面生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帝岡學(xué)院看熱鬧的長老驚訝的掉了嘴巴,在他內(nèi)心如何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作弊!他一個三無少年怎么可能通過云塔第九層!一定是作弊!”
見眾人不解,他繼續(xù)說道。
“這人來歷不明,無父無母,而且修為低的只有天象三轉(zhuǎn),你們說就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蹬上云塔頂峰?”
“就憑他天象三轉(zhuǎn)的境界,憑什么齊臨云端,樊登九層!”
在帝岡長老義正言辭間,桑海長老終于得意的笑了,笑得很燦爛,很滿意。
好家伙,這貨顯然得到桑海長老會意,前來坑害子易。
“他是我厚土宗弟子,不管他修為如何,現(xiàn)在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弟子!”
“你們?nèi)羰菍υ扑?guī)則有什么不滿,大可以上訴桑海,而不必不要顏面的出言侮辱一個孩子!”
無名長老早就準備好迎接子易,若是有人前來湊熱鬧,他也不介意讓對方見見血。
“原來是厚土宗的無名長老,我有侮辱他嗎?我說的有哪些不對嗎?他難不成有父有母!”
“而且你們厚土真的沒有弟子可招,竟然尋找?guī)讉€禿驢前來湊數(shù),哈哈哈!”
帝岡學(xué)院的長老因為冠名帝岡,本就氣盛,而今身在自己底盤,又有桑海長老的慫恿支持,他更顯肆無忌憚!
“話我說在這了,你想在眾人手中保住他,簡直癡人說夢!”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頓時四起,原本迎接英雄的氛圍,瞬間變成打罵侮辱。
人群中說雜話的聲音永遠少不了,他們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不過站在明人的后面,嘴上功夫也足以殺人取命。
“既然你這么說,你們恭喜你,你死了!”無名長老惡狠狠的看他一眼,而后便不在多言。
“哈哈哈,素來聽說厚土無名傲慢蠻橫,而今一見,果不其然!但你還真以為你的眼神能殺人?在這么多人面前,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咳……咳……我……”
帝岡長老話沒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脖頸一疼,而后脖頸輕輕一滑,好像錯位了一般。
沒錯,帝岡長老的腦袋與身體分離了,雖然僅僅錯位一厘米,但他確確實實已經(jīng)死了。
死不瞑目的死了!
“一個雜牌長老也敢在我面前蠻橫,我媽恨是因為我有蠻橫的實力,而你……辣雞??!”
“嘶!”
眾人猛地吸入一口冷氣,再也不敢多說什么大話,他們都被無名長老這招震懾的老老實實。
一句話而已,說殺就殺,這……
“護短也應(yīng)該有個限度吧,他僅僅是說出一個事實,你就直接把人殺了,你眼中還有沒有桑海云塔!”
雖然一些小肖不敢多言,但并不代表這里就沒有大佬級的存在。
“護短?他口口聲聲侮辱我的弟子,侮辱我的厚土宗門,難道不當?shù)乃??”無名長老說話如同他的行動般雷厲風(fēng)行,而且語氣言語中不容置疑。
“他身為師長,不以身作則教育后輩,還出言不遜欺負小輩,你們帝岡學(xué)院招收的就是這樣的老師?”無名長老直接劍指帝岡,氣勢絲毫不弱。
“那也輪不到你出手吧!別忘了,這里可是桑海!你厚土的手可伸不到這里!”帝岡學(xué)院的另一位帶隊長老,無論為了帝岡學(xué)院的顏面,還是他自己的尊嚴,這時候都不能退縮。
“厚土的手伸不到這里,可不代表我的手伸不到這里!”
“哈哈哈,就你?也敢和厚土抗衡,雖然厚土落魄,但也不是你能夠媲美的?!?p> “你在多說一句,下場如他!”無名懶得和帝岡長老糾纏,直接出言威脅。
“……哼!桑海長老還不出來阻止嗎?”帝岡長老不得不為自己找臺階,找靠山,找背鍋的。
可桑海真的會背這個鍋嗎?
“帝岡長老所言不錯,云塔九層的東西,可不能他能夠得到的!”桑海長老出來背鍋了,因為他不得不背,而且他自認為能夠背的上!
“所以,你是要違背天道協(xié)議,打破云塔的規(guī)則嗎?”
“違背是不可能違背的,這輩子是不可能違背的!只不過要是我們都打算這樣呢?”
桑海長老言語很輕,但其中孕育的威脅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師父,什么叫我不能得到?云塔九層,你們自以為最高的一層連我這樣的弱雞都可以上去,那豈不是說,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連弱雞都不如?”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而后全部的驚訝變成謾罵,特別是被鄙視的弱雞都不如的廣大男性同胞,那個氣火,如日中燒!
………………數(shù)萬字的謾罵!
“你們除了動動嘴,還能干點別的嗎?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不配,那你們誰配?”
“是你嗎?還是你嗎?可惜,你們所有的‘麻’都沒來!”子易在線飆車,以至于眾人一時間沒有聽出來其中的深意。
“哈哈哈,干得好,男人就應(yīng)該這樣灑脫,我本無名,不服來戰(zhàn)!”無名長老真是狂,不是一般的狂!
“你們師徒還真是狂!”桑海長老坐不住了,雖然他知道在座的眾人都想將子易扒了衣服,探究個清清楚楚,可誰來做這個黑臉呢?
“年少不輕狂,妄為少年人!”子易背劍而立,宛如戰(zhàn)神降臨人間。
再加上夕陽的光輝,照耀在子易锃亮的光頭上,一時間,子易都光環(huán)無比閃耀。
“師父,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去萬山之巔!”子易雖然沒了父母,但他知道還有個女孩等著他。
這次他虧欠的太多太多,所以子易決定再也不要錯過,再也不要后悔。
“哈哈哈,就你?萬山之巔,笑死我了小二郎?!鄙:iL老原本打算直接動武,但聽到世上最好聽的笑話,忍不住的就要反駁。
“萬山之巔豈是說去就去的?那傳說之地別說你師父,就算天神降臨也帶你不得?!?p> “就是就是……”
“還萬山之巔,你知道它在哪嗎?你就想著去?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漫天的嘲諷撲面而來,這些自己沒有夢想?yún)s嘲笑他人夢想的人是最可惡,也是最可悲的!
在曾經(jīng),有多少懷揣夢想的人,被他們的言語無情壓垮!現(xiàn)如今他們還想故技重施,但子易會搭理這些可悲的人嗎?
“一群渣渣!今天我就看我想走,誰敢攔我,誰能攔我!”
子易仗劍天涯,那氣勢,在一瞬間猛地吸引萬千女粉!
“啊啊啊,帥帥帥!”
“子易子易你最帥!我支持你!我看誰敢攔你的路,以后絕不嫁他!”
顧家小姐顧不離當下激動的想一個小迷妹,色咪咪的看著子易,那個愛意當真上頭!
“對對對,誰敢攔子易的路,日后絕不嫁他!老娘說到做到!”待顧不離過后,又有許多女粉似乎找到理由,當下美滋滋的尖叫助威。
……
“無論如何,木子易今天不交出寶物,定然無法離開此地,云塔頂層的寶物不是你可以拿的走的。”
“桑海云塔規(guī)矩的規(guī)矩都喂狗吃了嗎?”女粉無情的尖叫吶喊,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當面搶,這樣的明目張膽,好不霸道。
“云塔自然有規(guī)矩,不過你一個三無少年靠作弊贏來的東西自然不算在里面,況且你殺我桑海學(xué)員,這筆賬還沒有給你就算呢?”桑海長老哪里會顧及子易剛剛建立的女粉,年齡一旦大起來,臉皮什么的說不要就不要。
至于不嫁?他本就無子!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里呀,你們當著我的面逼迫我的弟子,真的好嗎?”雖是疑問語氣,不過無名長老堅硬的態(tài)度卻如山如鐵一般。
“你們還不知道我為什么叫無名,是吧?那今天我就讓你們瞧瞧何為無名!”無名說話間氣勢已然如大海般磅礴,揮灑衣袖間,紫色雷電縈繞全身。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而遠程趕來的人,還在路上!
半結(jié)構(gòu)圖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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