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拉著手,我們一路走過一道道朱紅色的宮門,走過街道,全程沒有與我說過一句話,而臉上也沒有表情。等我們回到王府,我這才發(fā)現(xiàn)王府不知什么時候掛上了紅色的喜字燈籠。這掛燈籠的速度讓我很是懷疑這一切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鏡修?!扮R修,這紅燈籠掛的怎么這么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上今天要對我兩賜婚?!彼D(zhuǎn)過頭,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在笑?“你是不是忘了這宅子是誰給的。”
我連忙說道:“我當(dāng)然記得,是太子?你是說這事是太子做的?”
鏡修笑著搖了搖頭?!安磺宄?,雖然從目前來看他肯定不是主謀,但他肯定參與到其中。他最喜歡熱鬧了?!?p> 我受到了驚嚇?!澳俏覀冐M不是被思遠(yuǎn)和太子這兩人給坑了?”
鏡修摸了摸我的頭說:“這也許是件好事,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想當(dāng)官,讓別人叫你大人的嘛?一旦成為王妃,尊貴顯赫。除了皇宮里的妃嬪和皇上其他人見了你都要喊你一聲娘娘,雖然不是喊你大人,但是起碼是前呼后擁的情況啊?!?p> 我看向鏡修疑惑地說:“這事好像對我的好處還挺多的,那你呢,你好像沒有什么好處而言?!?p> 鏡修擺了擺手說:“我的好處啊,有的,就是可以擺脫太后的催婚了。聽太子說,以前父皇想讓我迎娶耶律夢加的?!薄澳悄阋姷揭蓧艏拥臅r候會不會怪怪的?!?p> 他看著我接著說:“這事只是道聽途說,也沒什么好尷尬的。天色不早了,你回房間休息吧,今天面圣完回來我也有點(diǎn)累了?!?p> “鏡修,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叫住了鏡修,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他?!澳銜x開我嗎?”
話剛說出口,我便覺得自己口多失言。萬一,他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問呢這個問題時我該怎么回答呢?我想了想,干脆就說我剛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微微地一愣,許久,輕輕地開口道:“不會?!蔽依懔艘幌?,頓時覺得心頭一暖。沒想到,他回答我這個無厘頭的問題。當(dāng)下,臉泛出了紅色的光暈?!爸x謝?!彼记跋牒螅乙仓荒芟氲竭@句話了。
他聽到我的話后,微微一笑,也沒有回話了,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房間里。而我見他沒有回應(yīng)后,失落了一小會。轉(zhuǎn)身也走進(jìn)房間里了。
第二日一早,當(dāng)我還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久久不肯醒來時,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澳锬铮瑬|宮派信使前來傳信了。信使正在前廳等著你的回復(fù)呢。”
我馬上回想起東宮是哪位。“東宮?難道是呼延思遠(yuǎn)?好家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自己找上門了。哼。”
我氣沖沖地起來,然后在衣柜里抓起幾件衣服胡亂地往身上披。然后氣沖沖地去往前廳。剛到前廳,便看到一位太監(jiān)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捧著一杯茶在喝。見我來了。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躬。
我看著他看了許久,愣是沒看出半點(diǎn)呼延思遠(yuǎn)的影子。無奈地?fù)u搖頭,對這位太監(jiān)說話的語音也客氣了許多。“你家太子妃呢,她在哪里?!?p> 他連忙低頭說道:“回娘娘,太子妃被殿下勒令不許出門。”
我感慨道:“你家太子妃還真聽話啊,不給出門就真的不出門了。這么聽話,這可不像他的作風(fēng)啊?!?p> 太監(jiān)笑了笑。“娘娘有所不知,我家娘娘前陣子在東宮里爬樹去摘鳥蛋,結(jié)果不小心摔下來,摔傷了手,雖然時間過了這么久,但是殿下仍不放心太子妃,害怕太子妃會出事,這才會氣沖沖地對我家娘娘實(shí)行勒令不許出門的懲罰,然后我家娘娘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這才乖乖聽從太子的吩咐沒有出門?!?p> 我聽著他講完這么長的話語,不得不說,這位太監(jiān)說話的本事真是一流,經(jīng)過他這么一說,我仿佛看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
我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皼]想到你身為信使,這消失還是滿靈通的?!?p> 太監(jiān)惶恐地說:“娘娘過獎了,身為奴才,自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我連忙拉回正題。“那,你家娘娘拜托你給我捎什么東西嘛?”
這時,太監(jiān)才猛然想起有這回事,一拍自己的帽子。“我這豬腦袋,娘娘請看?!闭f罷,便從衣袖里拿出信。信的封面寫著翁轅親啟。
打開一看,整張信紙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拔液脽o聊啊,快來帶我出來玩。”我在內(nèi)心說道:思遠(yuǎn)啊,你還是一點(diǎn)不變。還是想的一出是一出。
我轉(zhuǎn)身對身后的管家說:“管家?guī)胰?,我馬上回信,別讓這位信使等急了?!痹诠芗业膸ьI(lǐng)下,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書房,剛一來到書房,卻發(fā)現(xiàn)鏡修在書房里看書,他穿著一身青白色的長衫??瓷先ゾ褂袔追窒窆艜r候的青年才俊。
他正在看著書,仿佛聽到了開門聲,便向門口看去,抬起頭,便對上了我的視線,臉上的表情明顯楞了一下。“你怎么會在這里?!蔽覔P(yáng)起了手中的信?!八歼h(yuǎn)找了個信使讓我給她回信,我只好來這里找找筆墨紙硯給她寫信了?!?p> 鏡修朝我招手說道:“嗯,你過來我這位置坐下,我?guī)湍隳ツ??!闭f罷,便起身讓出位置,站在一旁拿起墨條,專心致志地在一旁磨墨。見到他已經(jīng)在專心致志地磨墨,便不好再推辭。我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道:“申時與清雅茶館相見。”
寫完,正準(zhǔn)備放下手中的筆。這時我的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句男聲?!扒逖挪桊^?你去那里何事?”我猛然抬頭,手上抖了抖,信上便粘上了未干的墨水。在紙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印記。
我連忙說道:“去茶館當(dāng)然是聽?wèi)虬。汶y道會不知道嗎?還有下次不要突然之間說話,會嚇人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