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人南顏的身子被都九悅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花棠梨倒瞧不見真容。
見花棠梨的眼睛總有意無意地往聞人南顏那邊瞄,都九悅微挪動,這下可好了,連一根頭發(fā)絲都別想偷瞄到。
他道:“本殿的人,不是誰都配看的。”
那旁,粉紅色衣裳侍女已經(jīng)被藍(lán)色衣裳侍女用靈鞭鞭打,在地上來回翻滾,求饒聲不斷。
“神殿,奴婢知道錯了,您饒了奴婢吧?!?p> 大雪飄得愈發(fā)旺盛,白皚皚一片景色,長廊交錯相通,地面上鋪滿厚厚的冰雪,冷氣在四周空氣里流通著。
“敢情花府的懲罰皆是不痛不癢呢,東宮這算是領(lǐng)教了。”
花棠梨輕蹙眉頭,上前一步,道:“神殿這是何意?”
“枉費花神女看了這么久的戲,竟聽不出,實屬滑稽?!?p> 因身高差異,聞人南顏只能看到他露出膚白的后脖頸,而她的鼻翼總有意無意擦著他的衣服,在觸碰之間,能感受到這宮裝面料的柔軟。
同樣的,她也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她也算是聽明白了,都九悅這是打算挖那侍女的雙眼。
她伸出手,忽的瞧見手面上的血跡,自己想拉下都九悅的衣服,又覺得,似乎不該沾污他干凈的衣裳。
于是乎,她就改為用食指輕輕戳著都九悅的后背,在他身后輕聲道:“要不要就算了,給個教訓(xùn)就行了。”
她并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怕都九悅為她惹上麻煩,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欠他很多了。
今后,她自會替自己討回公道,報仇的。
都九悅無視聞人南顏的請求,妖孽臉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執(zhí)著不已,只因容不得她人欺辱聞人南顏。
花棠梨試圖說服都九悅:“神殿,您這是……”
“本殿時間寶貴,若是本殿出手,必定殃及旁人,屆時,便怪不得本殿了?!?p> 都九悅冷笑,生殺予奪由他決定,堂堂天域,區(qū)區(qū)一介花神女,也敢欺負(fù)他心尖上的人,未免太過于放肆,真當(dāng)她身后無人了!
花棠梨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一張俏臉微微動容,隱含著怒氣,為東宮一位奴婢,大肆刑罰自家奴婢,傳話出去,花府面子往哪兒擱?
“神殿東宮里頭的婢女,可真是矜貴呢?!?p> 花棠梨背過身去,下令:“挖了這婢女的眼珠子?!?p> “花神女,花神女,不要啊,我只是按照……”
粉紅色衣裳侍女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藍(lán)色衣裳侍女用靈力挖掉雙眼,眼珠子滾落一旁,活生生,還熱乎乎冒著熱氣。
“啊……”慘叫聲響徹天際。
花棠梨道:“神殿可還滿意,也不知道是哪位婢女如此有福分,不如叫本神女好好認(rèn)識一番,也好時常來花府走動走動,親近一番才好呀?!?p> “東宮之人,與你何干?”
都九悅轉(zhuǎn)身,牽起聞人南顏的手,往東宮方向走去。
兩人的郎才女貌,背影竟意外地和諧,像是登對的一對,遠(yuǎn)遠(yuǎn)望去,身影融合在雪景里,美得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