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南顏聽得一愣一愣的:“那行吧,既是吃完了,你也做做準備,早點歇息吧?!?p> 她到晚,起身就要往外走,都九悅及時握住她垂放于身側(cè)的手,仰著頭,微弱的燈光照著他的妖孽臉,照得他雙眸明媚,閃爍動人,無形中帶有一種引誘。
“你呆著吧,我去睡外間?!?p> 聞人南顏拒絕道:“你是病人,大床更好休養(yǎng),我無所謂的?!?p> 她的確無所謂,不就是一個睡覺的地兒么,再者,外間的榻椅也足夠她睡了。
可是沒料到都九悅這般執(zhí)著,他就是握著聞人南顏的手腕不肯放開,沉聲道:“我去外間。
“聽我的,好不好?”聞人南顏無可奈何,竟不可思議搬用著哄騙的語氣,道完聲自己也驚嚇一跳。
“不行?!?p> 都九悅妖孽臉充滿堅定。
最終聞人南顏想到了一出,拉著都九悅來到床側(cè),指著床道:“我睡里面,你睡外頭,這床挺大的,我們中間可以隔開一個人的距離,你覺得行不?當然,你要是不同意……”
“嗯?!?p> 被他的靈力擊到的兩族人橫七豎八到在地上,剩下的紛紛讓出中間那條道,站在兩側(cè)望著他。
他踏著步伐走過來,身上的玉蘭色宮服顯得他玉樹臨風,極盡美感。
花棠梨原本憤怒的臉見到是巫于絳,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被巫于絳撞見,甚至帶有點不知所措。
她試圖解釋:“絳,我……”
“閉嘴,你還沒資格喊本神?!?p> 巫于絳連個眼神都不想施舍給花棠梨,身子停在巫衣薰面前,巫衣薰原本怔住的面容變得嚴厲起來:“絳,你這是做什么!”
“呵,難怪突然間準本神下界,原來藏此等狼狽之心!”
巫于絳那顆心受到欺騙,親眼見到自己的親姐姐在用血珠刻名之時,表面上風平浪靜,內(nèi)心里頭正在翻江倒海地作痛著。
這等大事,他不敢想,萬一他真的沒趕到,豈不是要讓她們得逞!
他與阿顏,不,他不會拋棄阿顏的!
巫于絳雖是病弱美顏,狠厲的眼神不摻和半點假,直直抨擊著巫衣薰的心臟。
花棠梨也被絳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不敢揉眼重新看。
巫衣薰掩飾自己被絳眼神嚇到的狼狽,呵斥著:“胡鬧,你與花神女天造地設(shè)一雙,連心頭血都能融合,這點還不足以證明你們的匹配么?”
巫衣薰一片苦心,奈何自己的親弟弟不懂。
“本神的姻緣大事,不勞你費心。今日之事,本神絕不姑息!”
巫于絳怒甩冷臉,絕情轉(zhuǎn)身,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見狀,兩族人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畢竟,巫神實力高超,在天域鮮有與之一戰(zhàn)的對手,要真較之,怕是吃力得緊。
巫花兩族人不禁嘆息,他們顯然料想不到這結(jié)果。
巫族人望著巫衣薰,等待她的指示。
花棠梨委屈涌上心頭,向著巫衣薰訴苦:”姐姐,絳怎可如此兇我!”
“沒事,他只是被那下界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眼里暫時容不下旁人?!?p> 巫衣薰一邊安慰著,一邊瞇眼望向巫于絳離去的方向,眼里閃過惡毒。
她是時候去會會那個下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