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蝰蛇的對陣中,鷹眼作為主攻,一開場就是自己最拿手的招式。
蝰蛇耗不起時間,鷹眼等人更耗不起。犯人總的也就三百多號人,經(jīng)過竹林的廝殺,死了快一半,如今若是不及時救援這批沖上去的人,恐怕荒域就沒剩幾個人了。
蝰蛇如果硬接下這一招的話,恐怕就沒辦法阻擋另外兩個的攻擊。不接的話,很可能直接被重傷,他陷入兩難境地。
’失策,就因為不想給對方喘氣的機會,沒想到卻將自己送入虎口……’蝰蛇有點懊惱。
短時間內,蝰蛇幾分斟酌,還是選擇接下鷹眼的攻擊。
鷹眼的主要著手點還是軍刺,只要擋住軍刺,他就有時間來防備其他兩個。
果然,鷹眼的軍刺直接爆炸開來,如同三條蝎尾帶給獵物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二丫反握一把長一米二的薄劍,從蝰蛇背后進行攻擊。
獨眼則是甩出了匕首,用以擾亂蝰蛇的心神,再從蝰蛇側身侵入。
換成蝰蛇的碰到一個隊員來說,此番攻擊,就是他們的必死之局。而蝰蛇不愧是隊長人物,拿出暗器,擲出。暗器直接與匕首來了個親密接觸,相互碰撞,掉到了地上。
而后,蝰蛇將手中的刀拆分成兩把,沒有理會鷹眼,而是直接橫劈向二丫。二丫一驚,不得不停手下來防御。
趁此機會,蝰蛇竟然來個弧形滑步,繞到二丫后方。鷹眼發(fā)現(xiàn)自己軍刺撲了個空,甚至飛向了二丫,急忙收回了軍刺。
蝰蛇這個時候才真正使出大招,而他的攻擊對象確是獨眼。
本來一切都計算得好好的,這么一來,蝰蛇可以避開大部分攻擊,最多就是受一些小傷,但可以換下一個獵物,也是值得。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獨眼竟然是佯攻,他的攻擊目標轉向了冷矛。導致蝰蛇這一擊沒有用武之地。
而在與冷矛對戰(zhàn)的葬墓一直在蓄力,沒有全力以赴,就是為了這一刻。
此時,葬墓和獨眼互換了位置,由獨眼來擋住冷矛的攻擊。盡管他與冷矛的實力差距很大,但是撐個一分鐘還是辦得到的。
“狂擊十八式!”葬墓雄起。
‘居然跟我一樣使用機甲招式!’躲在暗處的闕墨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不好!”蝰蛇已經(jīng)意識到危險。但是他剛才的招式用力過猛,使得他現(xiàn)在還沒緩沖過來,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闕墨的連招。
狂刀十八式就是在于勇猛精進,放棄一切防御,才能有足夠的氣力。
一刀強過一刀,蝰蛇疲于應付,并且還要分神注意旁邊的鷹眼和二丫,實在是分身乏力。
‘第十八刀了!’蝰蛇默念。
蝰蛇拼了老命,抗住第十八刀,但是卻來不及躲開鷹眼和二丫再次發(fā)起的攻擊。
背部和腿部都被劃了一道傷口。
再看看自己隊員只剩十幾米之際,蝰蛇算是松了口氣,至少,他撐下來了。
“你……”
蝰蛇瞪大眼睛,吃驚看著葬墓的刀捅入自己的胸口。
趁此蝰蛇的隊員心思都在蝰蛇上時,葬墓拔下刀,前去支援獨眼。
“隊長!”暗鼬士兵將蝰蛇包圍起來,注射一些生命藥劑。但是,胸腔都被貫穿的蝰蛇,神仙也沒得救了。
“原來,一切都是……我……先入為主了!”蝰蛇口吐鮮血,艱難說出了此句。
在他的潛意識中,狂刀十八式只能用出十八刀,而葬墓卻使出了驚人的第十九刀,多出一刀都是質的飛躍,蝰蛇根本沒有意料到。
遠處的闕墨也是嘖嘖稱奇:“果然,招式是死的,用的人才是活的!”
葬墓絕妙一擊,打破了闕墨的慣有思維,不管是什么簡單的招式,只要你可以在上面尋求變化之道與突破。哪怕只有一招一式,其能發(fā)揮的效果往往是驚人。
來荒域這一趟對于闕墨來說,算是值了。見識了不少高手和奇獸兇獸,獲得一個二星百寶箱,又找到自己接下來訓練的方向,已經(jīng)相當難得了……
沒過多久,蝰蛇便斷了氣。
暗鼬小隊也就剩下五人,他們只能瘋魔,此生恐怕無法再出荒域,還不如拼死一搏,換下一個是一個,跟隨隊長而去,也是幸福的。
……
……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血拼,雙方暫時罷手。
至此,暗鼬小隊以團滅告終。獵風一隊還剩六個人,并且生擒了獨眼。
而葬墓這邊也是十分凄慘,不僅少了一員大將,手下的人更是死傷無數(shù)。
經(jīng)過最后那五個暗鼬隊員的臨時反撲后,剩下的人加上葬墓幾人竟然不足五十個,相當慘烈。
至于前面帶頭的青年卻還活著,他明白葬墓給他的任務。但是任務沒說過他不可以半路退出,他自己的性命他還是十分珍惜的。
此刻也沒人有心情去怪他,他們都在替自己可以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死者清理遺容。
在荒域里面不能有真正的親人,除非你足夠強大,否則你永遠會陷入被動的環(huán)境。但是對于一些有過命的交情的人,還是十分珍惜的,能找到一個將后背交給對方的人,實屬不易。
在這黑暗森林里,有誰不是為了自己而活?
雙方人馬各自休整,冷矛帶著眾人占領了木屋和湖泊。而葬墓等人只能退回竹林,暫時居住在滑褢的洞穴,至少在這還有一汪清泉。
……
“銀槍怎么死的?”冷矛環(huán)視一下眾人,眉毛一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疑似一個軍裝人類殺的!”血爪站了出來,他的身上還掛了不少彩。
“說說怎么回事!”
“我去的時候,銀槍已經(jīng)死了,此人正在掏銀槍的遺物。后來,我跟他打了一架,慘敗。但是他并沒殺我,還說,銀槍不是他殺的……”
冷矛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拳頭,身上的氣息有點紊亂,習慣性的背過身去。
其他人都看出了隊長的自責與憤怒,只是他不善于表達罷了。
當冷矛再次轉過身來時,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不管銀槍是不是他殺的,敢動我兄弟的遺物,這一條,就夠他死十幾回了……”
眾人聽完,都用“這才是我們的隊長!的眼神看著冷矛。他們承認的就是這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靈魂……
小黑不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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