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世領看見盛榭這副精神模樣大感意外:“世首似乎并不像囚犯???”“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俞璀心中一片清明,冷眼看著一頭霧水的各大世領,但是對面的黃令風目光呆滯,如同入定一般,毫無情緒。
盛榭之后,兩名靈士架著魏依優(yōu)走上來,這分明才是正常囚犯的待遇啊。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在魏依優(yōu)身后,還有一人被靈士押著走上殿來。
“這是誰???”“怎么還有一人?”
只見這人被黑斗篷遮得嚴嚴實實,連面目也看不見。
“拜見帝尊?!?p> “堂兄請起?!?p> 有一大世領不解問道:“帝尊,昨日不是世首主張盜取靈璽、構陷帝尊嗎?”
盛卓一笑:“就請?zhí)眯纸忉尠??!?p> 盛榭行下一禮:“是。自靈帝祭天禮后,帝尊與我們便知幕后必有操控之人,我們便將計就計,演一出引蛇出洞。昨日魏依優(yōu)上交的靈璽乃是贗品,真靈璽被她藏起作為保命的交換。昨天夜里,與她做交易的人用昏睡術弄昏了所有陣法地牢的人,而后現(xiàn)身取真靈璽,被我與俞世領抓了個正著?!?p> “什么?”“竟有此事?”
又一世領問道:“敢問帝尊、世首,這人究竟是誰???”
盛卓一點頭,黑斗篷旁的靈士便一把摘開了斗篷的帽子。
待看清面目,各大世領驚呼:“居然是齊世領!”“怎會是齊世領?”
盛榭一攤手:“是啊,昨夜斗篷摘下之前,誰又能想到,那幕后攪弄風云、挑撥我兄弟二人關系的是全靈塵最義正言辭、剛正不阿的齊世領呢?”
盛卓道:“上次世領集會,齊世領義正言辭,擺明是眾世領之首,而您有資歷,我們都敬佩著,雖然話難聽,我們卻并不懷疑您是有私心的?!?p> 俞璀道:“怪不得當日齊世領不肯說出那幕后之人,原來這幕后之人竟是自己?”
盛卓問道:“但我還有疑問,齊世領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呢?連魏依優(yōu)所知曉的事,也是您告訴的?”
齊世領呵呵笑道:“盛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以為你還能保住……”
齊世領突然被噤聲,止住了他未說出口的話,但他十分激動,拼命想說話,卻只能嗚嗚地出聲。
盛卓沉聲道:“先把齊世領帶下去吧,日后我親自審他,萬要好好看顧?!?p> “是。”
看著齊世領被帶下去,盛卓指尖的靈力才消失。
他是不可能讓齊世領把“幻林”說出口的,但是這也說明,他真的知道“幻林”,他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讓盛卓害怕。
事情收場,新令蓋章發(fā)布,各大世領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所屬的分部。
勝風松了口氣:“原來少首與榭少爺竟是在做戲?。俊?p> 盛榭道:“你以為我們當真反目了嗎?我哪里就那么心胸狹隘了?我們一早便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待審了那齊世領,抓住幕后真兇,就算齊活了?!?p> 盛卓點頭:“只是,還需再尋位大世領。”
勝風問盛榭道:“那魏依優(yōu)你打算怎么辦,到底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盛榭有些頭疼:“魏依優(yōu)如今變成這樣,與我們盛家脫不了干系,將她軟禁于分部,好吃好喝這后半生,也就罷了吧?!?p> 盛卓點點頭:“隨你?!?p> 勝風問道:“對了少首,若昨日有一處錯漏,那真靈璽便可能落入他人之手,雖說俞璀不會失手,但也危險???”
盛卓與盛榭相視一笑,盛卓往桌上擺了一尊靈璽,而后又擺了一尊,然后還擺了一尊。
勝風看著三尊靈璽,奇道:“這是?”
盛榭指著說道:“這第一尊是魏依優(yōu)那日在殿上歸還的靈璽,這第二尊是昨日夜里從齊世領手里奪回的靈璽,而這第三尊才是真靈璽?!?p> 勝風恍然道:“所以一早放進錦盒里的靈璽便是假的?”
盛卓點點頭。
勝風拍手道:“妙啊?!?p> 盛卓站起身:“齊世領定然還知道些什么,事不宜遲,我先要去找他問清楚?!?p> 勝風道:“我與你一起去吧?”
盛榭坐下喝口茶:“你們?nèi)グ桑f了那么多話可累壞了我了,我要歇會了?!?p> 盛卓與勝風趕到陣法地牢時,問門口靈士道:“齊世領已被押進去了?”
“是?!?p> “好,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去?!?p> “是?!?p> 盛卓帶著勝風便向牢里走去,才一轉彎便遇見一個匆忙跑來的靈士。
勝風攔住他:“怎么了?”
“將,將軍,帝尊,齊世領已咬舌自盡了!”
勝風驚道:“什么?”
盛卓已經(jīng)拋下這里,匆匆向牢房里走去,解開陣法,只見齊世領倒在地上,口中流血不止。
勝風趕到時,盛卓卻推開他向門口跑去:“攔住牢門,不許放任何一個人離開?!?p> 待他跑到門口:“可有人離開?”
“稟帝尊,剛有數(shù)位換崗靈士離開。”
盛卓向門口外看去,卻無靈士人影,握緊的拳頭松開,低聲道:“來晚一步?!?p> 勝風追來道:“少首,齊世領已沒了氣息,剛死不久?!?p> 盛卓皺緊眉頭,吩咐道:“以后務必小心防范,我們的敵人還沒完呢?!?p> 勝風道:“是?!?p> 盛卓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道:“我該走了,靈璽我便帶走了。”
“好?!?p> 幻林。
木棉指著書道:“珍娘,你覺得‘霽’字如何,意為雨雪后轉晴或者怒意消散,好意頭啊?!?p> 珍娘看向益斛,益斛笑道:“是個好字,我希望他逢兇化吉,怒怨消散?!?p> 木棉開心地坐回來,發(fā)現(xiàn)云悠在紙上寫下了不少字:“云悠,你怎么寫了這么多字?”
“我想將這些寓意好的字都寫下來,日后若幻林中再取姓名,直接從其中摘字便好。”
木棉與珍娘贊同地點點頭,益斛笑道:“云大人這心思雖巧,但取名從不是將所有好的放在一塊便是好名字。譬如富是好字,貴亦是好字,但富貴放在一起,便落了俗套。”
此名一出,大家都笑了。
云悠突有觸動:“益斛兄言之有理,是我想的不周全。”
益斛擺擺手:“求好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只是所求與所得終究難兩全呀。”
圼忻
云悠:心中不安,開虐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