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華不由的笑了起來:“還天之驕子?丫頭,你做什么美夢呢?”
江若眠依舊很平靜的看著列華,黑白分明的眸底是倔強:“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身份未明之前不該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對待?,F(xiàn)在外面下雨了,他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無處可去,甚至一分錢都沒有,你讓他怎么辦?”
說完江若眠便堅定的看向了屋外:“我要去找他?!?p> 外面下著雨,天也黑透了,阿亮怕黑又無處可去,他的心底該有多么的難過,無助?
江若眠拿起門邊桌上的手電便沖了出去,慌張的雨傘都沒有拿。
“眠眠,眠眠?!苯瓔寷_到門口喊著她:“你好歹拿把傘啊。”
“沒事!”她揚起手擺了擺,跑的飛快。
列華更懵了。
江媽回頭道:“不都給你解釋了嗎,怎么還說那樣的話?”
列華看著江媽:“姐,我這話說錯了?你們不想趕他走?”
“阿亮這孩子是真不錯?!苯瓔屓嗔巳嗟溃骸爸拔液湍憬惴蛞矒?dān)心他是壞人,后來查了通緝網(wǎng),并沒有查到他,證明不是個壞人,只是個可憐人吧。這段時間他也沒給我們添什么麻煩,碗是他洗的,衣服也是他洗的,家里的衛(wèi)生都是他打掃的。而且他品行端正待人有禮,不卑不亢,每件事都會盡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對我們也是謙卑有恭,心懷感激?!?p> 列華:“…”
“他如今還找了工作,工資有四千二呢,跟眠眠一起上班,壓根也不會拖累我們,就算他只是個一般的普通人,也完全能養(yǎng)活自己,根本也不會給我們造成負擔(dān)?!?p> “那?!绷腥A不解了:“姐夫給我說那些是什么意思?說睡在一個屋?!?p> “你姐夫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媽嫌棄的吐槽道:“他就那張嘴說說而已,誰知道你當(dāng)了個真,還發(fā)了這么大的火?”
列華覺得他這一通火發(fā)的真的是冤枉,敢情他們一家早就接受了這小子?
面對這樣的場面,列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好,悶悶不樂的道:“我先回去了?!?p> “再坐會兒呀,外面還下著雨呢。”江媽道:“這事也不怪你你別往心里去,是你姐夫不會說話?!?p> 列華搖搖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說完列華便拂袖而去,冒著雨,也沒拿個傘。
江媽狠狠跺腳,這都是什么事啊,列華好像還生氣了,大概是好心辦了壞事。
這事都怪江爸那張嘴,搞得現(xiàn)在他們家算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的。
列華剛走,江爸就回來了,身上淋濕了,卻只是一個人回來。
“沒追到?”江媽一邊問著一邊給他拿毛巾。
“唉,那小子跑的太快?!苯执鴼獾劳虏郏骸皼]事長那么長個大長腿干嘛。我這一追出去就沒人了,把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著。”
江媽把毛巾遞給他:“你先擦擦。”
江爸拿過毛巾:“不擦了,我走得急,電話忘在家里了,我打幾個電話,通知幾個人幫我找找,你說這下著雨,又黑天了,他能去哪兒?不馬上找著,萬一又出意外怎么辦?”
江媽沒好氣的瞪他:“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那張嘴,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