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央微笑道:“我讓你開口了嗎?”
小系統(tǒng)……
嗚嗚嗚這個宿主好兇,她好兇嗚嗚嗚。
畢竟只是一只“新生系統(tǒng)”的它,還禁不起這樣的摧殘。
然而這樣兇的宿主,也沒讓它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排斥或者是厭惡感。反而是被兇過之后產(chǎn)生更加依賴的感覺,就好像……想要縮進她懷抱里打打滾賣賣萌之類,表達自己的委屈和想要得到疼愛的心情。
對自己產(chǎn)生奇怪想法的小系統(tǒng)正在震驚中,就聽到叛央那頭說:“不和他親近,是因為我惡心他?!?p> 這、這么直白的嗎?!
叛央還有更直白的呢:“和他親近一次的話,我能三天吃不下去飯?!?p> 小系統(tǒng)恍然大悟,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雖然態(tài)度惡劣,但是叛央似乎真的是在給它解釋。
解釋自己為什么不用引誘南城的辦法來得到最終效果。
叛央將猶猶豫豫又想要貼到自己身上來的小系統(tǒng)彈開,這才說:“你說,在這個世界上什么最賺錢?”
“軍、軍火交易?”
叛央眼睛閃了閃,似乎蠻有興趣:“還有呢?”
“皮,皮肉交易?”
叛央眼睛一冷,小系統(tǒng)卻還哆哆嗦嗦道:“一,一本萬利……甚至,不用付出什么成本……”
叛央笑道:“我覺得把你賣了最值錢?!?p> 小系統(tǒng)還保持著單純的,只能解答人類最基礎(chǔ)語言的功能:“我,我那么值錢嗎?”
看它還保持著被夸贊的暈暈乎乎的紅暈,叛央很禮節(jié)性的點了屏蔽狀態(tài)。
她沉靜下來后,摩挲著自己的指環(huán),指環(huán)是一朵紅寶石雕成的玫瑰花,也算是她的本命法器之一。從靈魂狀態(tài)就能跟她上萬個世界的大好處。
想了會兒,她又將系統(tǒng)從屏蔽狀態(tài)解放出來。
正開心著的系統(tǒng)一下被點擊了屏蔽狀態(tài),整個AI都處于一種懵逼狀態(tài)之中,忽然一下又被解放開來。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你就給我提供信息就好了。”叛央用溫柔無比的神情看著懵懵然的小系統(tǒng):“如何?”
“你,你要做什么?”小系統(tǒng)本來還被美貌蒙蔽著,突然看到叛央這副神情,反而一下冷靜了下,渾身打了個哆嗦:“宿主,你,你不能做反社會的事!”
叛央的神色訝異:“我什么時候做過反社會的事情了?”
小系統(tǒng)一想,似乎還真沒有。但是,但是為什么,它一看叛央這張臉就覺得她是要做什么反社會的事情呢?
“那是你的錯覺?!辈恢挥X把心里話說出來給叛央聽的小系統(tǒng),被她這樣反駁:“我從來宣揚核心價值觀?!?p> 小系統(tǒng)……
“那你要我信息來做什么用?”
叛央臉上的神色更溫柔了。她手托腮,眼里盛滿了春日湖邊的微瀾:“舉報呀。”
她說。
……
近一個月內(nèi),國家最高安全局接到數(shù)起關(guān)于軍火走私的舉報。舉報人匿名不說,但是舉報的時間、地點都分外詳細。而且所涉及的數(shù)額巨大,堪比國家軍事交易!
這樣大的走私群體,一般都是牽涉到多國利益的,大犯罪組織。很少有人能這樣全的將他們的信息公布。當局曾經(jīng)下設(shè)無數(shù)情報點,臥底都沒能將他們一舉偵破。
如今這個匿名舉報人究竟是誰?誰也不清楚。暫時都查不出來。
叛央就坐在家里,看著小系統(tǒng)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面忙碌。神情輕松而愜意:“再把最后一條信息輸入進入,今日的份就該完工了?!?p> “不過,宿主為什么要匿名呢?”小系統(tǒng)不解:“明明讓他們知道是你做的,能給你帶來更大利益呀?”
“那可就錯了。”叛央搖搖頭:“天底下沒有密不透風的墻,知道了會有殺身之禍?!?p> “更何況,我從來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呀?!彼滞兄碓诟觳才缘目空砩?,眼睛里閃過一絲疲倦神情。
小系統(tǒng)忙的都忘了反駁她剛說的話,就連忙道:“你累了么?我給你關(guān)燈休息呀?”
雖然具體的工作是小系統(tǒng)來做。但是基本AI是不具備分析和處理信息的能力的。尤其是這種涉及重大事項的信息。因此得來的多達上萬條的信息,每一條都要由叛央來分析匯總,看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可以發(fā)的。哪些超前發(fā),哪些錯后發(fā)。
什么時候,發(fā)什么樣的東西,都要經(jīng)過她細細的分析,和考量。
錯一步都不成。
小系統(tǒng)伸出小手手拉住叛央的頭發(fā),道:“我們回去睡覺吧。好不好?!?p> 對于它這種撒嬌式的語氣,叛央已經(jīng)習以為常。她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
小系統(tǒng)細心地為她滅了燈。
“晚安?!毙∠到y(tǒng)怯生生道。它覺得叛央不會回應(yīng)它。
但隔了沒多久,就聽到一聲:“晚安。”
它都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因為那句話里,沒有嘲諷。只是單純的困了而已。
隨著當局的重視,背后也破獲了很多走私軍火的重案要案,那個匿名人卻忽然不再發(fā)消息過來了。
就這樣時隔一個多月,南城那邊卻坐不住了。
他先前在宴會上,在郝寧這女人身上受得氣,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不過前段時間郝月還在住院,外頭又流言四起,實在不是報復(fù)的好時機。如今事態(tài)漸漸穩(wěn)定下來,才是秋后算賬的時候。
他這天,特意拿了東西前去拜訪郝家。
南城認為,郝家不論從如今的社會地位上來看,還是前段時候自己幫過他們一把的份上看,都該對自己是尊敬的。
可是誰知他們居然前段時間敢主動退自己的婚!
南城認為這主動退婚就是在給他打臉。怎么也該是他主動前來退郝寧的婚才對!
哪知他和郝父的想法其實是不一樣的。
如果當時是叛央自己去說,沒準還不那么好辦。叛央是叫郝夫人去說的。
首先郝父就認為,自己的女兒郝寧是一直愛著南城的。想叫她主動退婚那是幾乎不可能的。然而如果說是他們郝家女兒出了什么污點,叫男方主動退婚,這樣以后說出去沒理。也是在給他臉上打臉。
他又不傻,這次郝寧肯同意退婚,肯定是她母親郝夫人勸過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