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統(tǒng)如今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見自己的宿主,就覺得膽寒的地步了。
過了兩天的某天清早,家里人剛起床準備吃飯的時候,就見飯桌上面坐著一個意料之中,卻情理之外的人。
“來,認識一下。這是安安。是今后這個家的女主人。”郝父滿臉莫測的將一個中年的女人迎到了餐桌上。
那中年女人明顯和郝夫人是一個年齡的人,但是臉上的保養(yǎng)品卻糊了滿臉,讓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化妝品過度的氣味來。
那滿臉的妝,明明已經(jīng)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還畫的跟個小姑娘一樣。
這在豪門夫人里,也是不齒的。
偏偏那女人還沒有絲毫自覺,上來就跟郝夫人打招呼問好:“是姐姐誒,今早你的氣色真好?!?p> 不知是眼瞎了還是怎么的,明明看出郝夫人被家里的各種糟心事氣的不輕!
叛央這時候剛好從樓上的房間里出來,看清這一幕,還能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呦,這是寧寧吧。真是,出落得越發(fā)美麗了?!毕骂^的女人還恬不知恥的跟她熱烈打招呼:“快下來,讓我看看你怎么樣了?!?p> 叛央圍繞著螺旋樓梯,一步一步的悠然往下,整個人在晨光的加踱下宛如一個公主或是精靈。那股優(yōu)雅和與生俱來的驕傲,是那些暴發(fā)破落戶所比不了的。
看著她還是那副氣度,下頭的安夫人氣的心頭一緊,張口就來:“這孩子,還是那么井井有條的。跟誰都是一個樣。也難怪能和南城處了這么些年……”
后半句話沒說,但明擺著就是在諷刺叛央和南城的關(guān)系破裂。
叛央這時候,才不緊不慢的走下最后一節(jié)臺階,看著氣急敗壞的安夫人和慢慢捂著心口的郝夫人,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種嘲諷的笑容:“當(dāng)然?!?p> “我和南城這么些年的感情,也比不上我眼神不好??绰┝巳恕!?p> 在安夫人剛剛露出鄙夷的神情,似乎想要接著說些什么的時候,叛央直接接上:“但是好歹我覺得,也比某些做人第三者的人要好多了呢,您說,是不是?”
這一句話,既諷刺了安夫人,也諷刺了郝月的行為。
安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你就不對了。誰的男人誰沒本事……”
“不好意思,”叛央笑著點頭糾正道:“我記得,您該叫我小姐才是?!?p> 這句話,一下將安夫人打得滿腦子的震顫。
因為,她回想起了自己第一回來這個家里的時候,那時候還是郝月剛剛被承認身份,為了讓郝月能回到這個家,她處處伏低做小。
那個時候,第一次來的她,跟叛央哪里敢稱呼別的,都是稱呼她:“大小姐”的。
“行了!大早晨的就鬧來鬧去,成何體統(tǒng)!”郝父略帶憤怒略帶厭惡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趕緊吃飯去!”
叛央自是看都沒看他一眼,自己走去餐桌邊上。
“媽媽!”樓上傳來一聲驚喜的叫喊,隨即就是郝月如同一只小蜜蜂一般飛撲下來,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
“爸爸,謝謝您將我媽媽接回來!”郝月激動的說。
他們一家三口絲毫不避諱餐桌邊的叛央和郝夫人,完完全全將他們自己當(dāng)成了“一家三口”。
似乎這才是阻礙他們一家三口團圓的最大障礙。這下,他們只不過是成功的“回家”了。
郝夫人到底也是沒那么好的耐性,氣的臉色發(fā)黑。手若有若無的攥緊了胸前的衣襟。
然而,郝父卻一眼都不帶看她的。或者,就算看到了,也當(dāng)成沒看到。
叛央自己吃飯,完全將周圍的那三人當(dāng)成了空氣。她時不時的給郝夫人夾菜,分散了下她的注意。
郝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己這苦命的女兒啊。如果自己要是走了,她一個人在家中要怎么活。
吃過飯后,母女兩人照舊回了房。
剛回房間,郝夫人就緊拉住叛央的手,抓緊在胸前的手緩緩松開。她長長喘了一口氣,這才將心態(tài)平復(fù)下來。
叛央看著她。她也是沒忘記小系統(tǒng)說過的話,按照預(yù)算,郝夫人應(yīng)該是會很快死于心臟病的。
雖說原主沒叫她連帶著照顧自己這個母親。不過……
叛央看著郝夫人,說:“母親。最近您有空,也去醫(yī)院查查身體吧。”
“我知道。”郝夫人喘出一口氣道:“我還不能有事?!?p> “我要是有事了,你該怎么辦?!?p> 叛央漫無目的的將眼神轉(zhuǎn)過去,說:“您不用擔(dān)心我,您女兒我好歹也比您年輕幾十歲,照顧好自己還不是問題?!?p> “不是,你不知道。他們、他們接下來……”好歹也是久經(jīng)社會的人,郝夫人其實比郝寧更早的預(yù)見到了將來的未來。
也難怪她傷心、痛苦至此了。
“接下來會如何,誰也預(yù)料不到?!迸蜒雽⒑路蛉税吹酱策呑拢劾镩W著詭譎的光:“您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明天就去查個身體。然后等結(jié)果出來,無論什么結(jié)果,您都到母家的別院的好好休息一段時日?!?p> “我怎么能走呢!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郝夫人想說她要是一走,等她回來,這個家里還不定怎么樣了呢。
叛央也沒勸,只是徑自搖搖頭,然后呆了不一會兒,就以還有別的事為由離開了。
她最不擅長處理這類瑣事,因此,還會讓她以事實來證明吧。
看樣子郝夫人的身體不行了。所以,本該慢條斯理的勒緊繩套的進度,也不得不加快些了。
當(dāng)晚,事隔兩月之后,那個匿名投信人,又出現(xiàn)了。
但是這回他的目標從檢舉軍事犯罪,到了檢舉政治罪犯。
稍微涉及到上層社會的一些重要大家族們。
因為此人先前所做過的事情,他的消息已經(jīng)成為國家一級重視的內(nèi)容。尤其是這次匿名投信人還留了言,希望最近寫的幾個事件,能夠予以重視。
上面立馬下發(fā)公文,因為牽涉到的人比較多,因此開始明察暗訪。
上流社會一下人人自危。
局勢變化就是那么快,一會兒,風(fēng)聲就改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只要辦過的事,終究會有人揭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