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央正在和不同的人搭話的時候,突然一雙大手將周圍人流擠開,沖到了她的面前!
“郝寧。你怎么在這里?你父親不是沒讓你來嗎?”擠進人群中的剛好是剛剛還牽著郝月的南城。南城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看到那群人都圍著郝寧的時候,一瞬間自己就沖到了里面來。
這種感覺就有種,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被人覬覦了的感覺一樣。
叛央側身,倚靠在旁邊的露臺上說:“這位……先生。我們很熟嗎?”
南城忍著火,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道:“別鬧了郝寧??旄一厝?。你父親還不知道你來了這里……”
“我父親他為什么要知道呢?”叛央緩緩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因為我是和我母親來的呀?!?p> 父親不知道,卻和母親過來。這句話中透露的消息太明確了?;旧暇褪窃谧屔蠈由鐣巳私灾改父星槠屏蚜?。
南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扭頭一望,郝夫人的確在不遠處。這時候正和旁人說完了話,急匆匆往叛央這邊趕。
“你和……你這樣,伯父會生氣的?!蹦铣强粗蜒?,竟然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任誰看見了他,都會覺得那表情是絕對真實的,是完完全全在為叛央和她的家人操心。
叛央心里是不知道此刻的南城是什么想法,但是在這地方看見他就夠令人惡心的了。于是她起身,微一點頭道:“不好意思,你擋了我道了?!?p> 隨后,毫不留情的從南城那雙擦得锃亮的皮鞋上踩過去!
南城受此恥辱,難以置信的回頭望向叛央!
她又給他侮辱!她居然敢又給他一次侮辱!
但是南城印象中那個文靜乖巧,又會討他歡心又喜歡他不得了的郝寧呢?
這種想法一出,難得的讓南城又遲疑了片刻。
難道說,他真的做的過了?才讓曾經那么喜歡他的郝寧,如今都這么不理他了?
正在南城愣神的時候,方才被甩開的郝月這才怔怔然牽住了南城的手。
南城低頭望向郝月。郝月身著一身小白裙,美麗而又優(yōu)雅的裙裝。原本應該是舞臺上的中心。加上她那宛如清水小白蓮的氣質。
但是,在此時此刻的夜里,卻完完整整的被叛央所比下去。
那一身夜色女王般的黑,才是黑夜舞臺上最璀璨、最耀眼的色彩。那種高貴無比的氣質,簡直就不是小白臉郝月能比的!
南城再度有些懷疑自己,當時,為什么會選了這樣的郝月,而放棄了那么高貴,又優(yōu)雅的郝寧呢?
百思不得其解了。
如果曾經沒有得到還好,但是曾經他徹底得到過,那就該是屬于他的東西!如今卻被那么多人覬覦。
南城更加不甘心的念頭散發(fā)出來。
叛央無視一眾自動為她開路的人們,徑直走到自己母親身邊。郝夫人看著女兒今日的樣子,眼里似乎有點淚光閃過。
“你真的是大了。真的大了?!焙路蛉藦膭偛诺那闆r看來,這才算徹底相信自己女兒是真的對南城沒了感情。這件讓她最傷心難過的事情被她一下落下了。就連心里都憑空生出很多感慨來。
“話說晚會都開始很久了,怎么也沒見主人上來?”有人在身邊說。叛央和郝夫人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有點意外。
這場宴會,集結了現在上流社會的幾乎所有人。
自然不會是一場單純的宴會。
但是,主辦方的意圖還沒人知道?,F在,主辦方也遲遲不出來,讓人懷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叛央蹙眉,從空氣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氣。她微微停頓下,就對自己的母親說:“您就在這邊,跟著人流,千萬別亂走?!?p> “哎?寧寧你要去哪兒?”郝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見叛央踏著高跟小皮鞋快速離開,似乎從一個角門離開了。
叛央走的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消防通道。
她這人有一點最神奇。就是當她想要將自己的氣場散發(fā)出來,那么在場的人就別想有一個不注意到她的。
但是,當她將自己的氣場收回的時候。
很多人會當她成為了透明人。就那么如若無物的穿過走廊,進入到消防通道里面去。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就像一只幽靈,或者是一只靈貓。
靈貓叛央短促的走過狹長的通道,然后在一個拐角猛地被什么東西抵住后腰!
那股曾經還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此刻已經變得格外明顯。明顯到,是個人都能察覺出來的樣子了。
她在走入拐角的剎那,腰后就抵上了硬物,按照輪廓判斷,叛央覺得那應該就是人類社會中久聞不如一見的槍管了吧。
然后,一只長臂從背后靠過來,將她壓過脖子靠在墻上。隨后,從背后轉過來一個人。
叛央看到了那個人的全貌。
那是個身材很高的男子。一身的血腥味,肩膀中彈身體還有些趔趄。但是那雙眼睛。
卻如同鷹隼般銳利,鋒利而又如同刀片劃過,讓人心生寒意。
他拿槍指著叛央,眼里的懷疑絲毫不改:“哪里來的人?!?p> 叛央看這一身匪氣,想必也是個懂行的。不是能輕易糊弄過去的人。于是她無奈擺擺手道:“宴會上的。您請來的人?!?p> “你怎么知道我是誰。”男子聲音低沉,但是沒有絲毫要開玩笑的意思,那雙眼睛,似乎她一個答不對就會送她去見閻王。
叛央將目光挪向他胸口的胸針。
那還透著血的胸口衣領上,赫然別著一枚紅寶石玫瑰胸針!
“雖然我懷疑自己看上去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傻,”叛央也舉了舉手,完全是一種順從的態(tài)度,表情也很無奈:“但是您或許還是太出名了些?!?p> “那個人”胸口喜歡別紅寶石玫瑰胸針,是上流社會盡人皆知的事情了。幾乎成了他的代言。
那人瞟了眼自己,然后伸出手去,將先前事態(tài)緊急沒來得及摘下的紅寶石胸針摘下來放進袖口。收回目光的時候,目光從叛央舉著的手上一掠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