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天氣晴。
連續(xù)多日高強度拍攝,人的心力、精力損耗在一個高質(zhì)量睡眠后,滿血復(fù)原。
睜開眼的時候,錢良感覺渾身有力。
這大約是他上大學以來,感覺自己精力最旺盛的時刻。
降旗,深呼吸,順便打開手機看看最近的消息。
連著近五天沒有關(guān)注網(wǎng)上動態(tài),這一開機,自動登錄的聊天軟件大量@狀態(tài)。
一個個點開,一個個看。
對于有著信息恐懼癥來說,任何‘+1’都是不容許的。
更別提無數(shù)的+99狀態(tài)。
看完班級群,錢良沉默了。
目光瞥向靠落地窗,還在上鋪呼呼大叔的唐靖。
半幅被子倒掛金鉤,眼看著搖搖欲墜。
想了想,錢良默默下床,然后扯下被子放在他的書桌上,省的掉地上弄臟了。
哥們,不謝。
做完這些,錢良便洗刷刷一番直接下樓。
十月燕京的早晨霧蒙蒙的,大多是水汽參合了塵埃,不少人戴上口罩,在林子里吊嗓子的,對著湖水練臺詞的……
任何一所大學,總有勤奮上進的。
默默地路過,也有認識錢良的,相熟地打個招呼。
不知不覺中,錢良成了在校生眼里的名人。
但也有一部分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這種感覺很復(fù)雜,既有崇拜,也有忌憚。
崇拜是能理解的。
憑兩條廣告,弄得在映電影血雨腥風,這么多年的燕影歷史中,幾個人能做到?
至于忌憚?
大體也能想得到。
畢竟,多數(shù)人要從業(yè)的這一行,要以此為生的一行,錢良忽然成了攔路打劫的惡人。
這影視劇,還能演嗎?
我這么刁了?
錢良自嘲一笑,搖著頭啃著糧食,戴上資料直接去‘江州文化’。
到地方已經(jīng)九點多,因為提前聯(lián)系過,翟天明早早就在等。
“小老弟,可把你給盼來了,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待會老板會過來?!?p> 茶是濃茶,剛泡上的,還冒著熱氣,翟天明熱情地把錢良邀請到會客廳,臉上的崇拜假不了。
他口中的老板除了蔣林還有誰?
因為敲詐了幾張電影票?
聽說老蔣一向慷慨大方,不至于為這點小事,特意守復(fù)活點吧?
略微沉吟,錢良笑道,“東西都在這里,視頻文件都有標號,按照標號順序截取,截取的時間段都已經(jīng)文檔里說明了?!?p> “得嘞,給小老弟你做事就是舒坦?!?p> 翟天明說的可一點不假。
上一次《ai在防水》的視頻制作,翟天明體會到什么叫做藝術(shù)理念?
以他做的這么多產(chǎn)品來說,那條視頻廣告主體框架一次定型,后面也只是小修小剪。
不虧是跨界干翻電影圈的牛人。
服氣。
翟天明也清楚,他做的版本很可能達不到要求,后面還得讓錢良自己把控,面對面調(diào)控。
“跟翟哥一起合作也很愉快。”
不愉快,今個兒就換地方了。
被錢良這么一夸,翟天明也樂開了花。
瞅瞅,都出了名,一點架子都沒,幾個年輕人能做到?
“成,那我干活去,稍后再聊。”
翟天明帶著U盤離去,錢良自在地繼續(xù)刷刷微博。
老蔣因為在映電影七連掛的問題,在網(wǎng)上發(fā)了篇長篇微博。
沙雕網(wǎng)友看個熱鬧,覺得老蔣在維護電影人的面子,還約戰(zhàn)錢良。
可錢良總覺得不是維護面子這么簡單。
從早上大略翻完這幾天的消息后,錢良更覺得這件事不能想得太過于簡單。
僅憑兩條廣告,干翻無數(shù)在映電影?
誰知道沙雕網(wǎng)友眼里的瓜,是不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
老蔣在等自己,錢良何嘗不是找個機會約老蔣聊聊?
圈內(nèi)大佬,總要消息靈通些。
不多時,蔣林來了。
他像是彰顯身份似得,特意穿了件導演馬甲,大墨鏡擋住大半張臉,眼見錢良站起來,蔣林那張嘴頓時咧開,“你小子,風光無限??!”
蔣林示意錢良隨意坐下,錢良沒坐,起身去了茶水位,憑記憶泡了杯上次老蔣來喝的茶。
恭恭敬敬地放在蔣林跟前,笑道:“恭喜《橫刀》周票房迫近二十億,基本上鎖定種花家前三。要說這風光,哪能比得上蔣導您啊?”
話說的客氣,老蔣也有這資格。
這輩子在電影圈摸爬滾打,一部電影一個腳印,有失敗,也有成功。
《橫刀》的成功可以說是老蔣這些年的心血集大成者,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更有在映電影七連掛的神助攻,票房預(yù)測最終55億保底,70億是上限。
至于到底能達到什么個級別?
那得看后續(xù)發(fā)展,或者說老蔣這張臉還要不要?
老蔣沒接話,紅光滿臉的臉算是干脆笑納錢良的奉承,打趣地看著對方,他問道:“啥時候準備拍電影?”
“暫時還沒定?!?p> 實話實說,廣告禁區(qū)還沒定,后面到底解鎖哪個項目,有待商榷。
從內(nèi)心里,他傾向于影視劇。
從廣告到電影的一脈相承來看,拍電影反而是廣告中所學,以致用。
相對而言,在音樂這一塊,錢良的天賦起點比較差,單純靠系統(tǒng),怕短時間內(nèi)難以出成就。
蔣林略有所思,大概也猜到錢良的下一步肯定是影視劇。
釋然后,他忽然沉默下來。
蔣林不說話,錢良也沒急著說話,細細抿了兩口,他這才打趣說道:“我說蔣導,你這破公司就不能招個前臺小姐姐嗎?長得好看點,手藝好點,總不至于每次過來還讓翟哥親自充當茶水工是不?”
“業(yè)務(wù)要萎縮啊,請不起。”
老蔣嘆息著,搖著頭,一臉苦笑。
“這么慘?”
錢良詫異問道。
“你說呢?”
蔣林白了眼,從懷里掏出一包煙,食指撥了跟毛尖送到錢良眼前,錢良猶豫了會,還是雙手接過,就這老蔣的火,兩人把煙點上。
“你知道后面壓了多少電影嗎?”
不待錢良接話,蔣林繼續(xù)說,“據(jù)我說知,原本規(guī)劃近期上映的,在月底前,大約有十幾部,接過因為七連掛這股邪風,全部推遲了?!?p> “《橫刀》是承了你的情,也正如我所說的,種花家的電影人需要這樣一針強心劑,但陣痛來得太突然而且太快,你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罵你嗎?”
錢良攤攤手,他也很無奈。
搞得好像是我的鍋似得。
“很多人讓我牽頭,我能怎么辦?把你拉出來skr?還是剝光吊起來拿皮鞭抽泄憤?”
“我太難了!早知道還不如回老家娶妻生子,安安生生。”
老蔣嘆息著,可這表情……
很欠揍啊。
錢良忽然想起了托馬斯,拿鞋底板抽的效果估計能等效。
想想,還是算了。
廣告打怒抽著名導演?
這波瓜得讓沙雕網(wǎng)友原地爆炸的!
斟酌一會,錢良認真地說道:“這次去奧地利,見識了國外的圈子,感覺咱們太落后了?!?p> “等你去美萊屋轉(zhuǎn)一圈,你會發(fā)現(xiàn)咱們更落后。”
蔣林深以為意道。
美萊屋代表了全球影視化最高水平,沒有之一。
其電影文化輸出上,影響了中青年一代人,這是種花家電影人心中的痛。
當然,這種痛,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體會。
只有深愛這一行,骨子里流著不屈血的電影人才覺得痛徹心扉。
蔣林就是這類之一。
如他的《橫刀》,由于文化差異,這部電影也僅僅在儒家文化圈的國家上映。
去歐美,人家壓根不興這一套。
“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機會?”
錢良笑著說。
“呵……”
蔣林笑著,他大約知道錢良猜到了一些,便也藏著掖著,說道:“既然你猜到一些,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原本這些話不該我說,讓小劉說更合適,可誰讓老夫還算有點名氣,領(lǐng)導都找上來了,沒辦法,我太難了?!?p> 錢良:……
現(xiàn)在拖鞋,還來得及嗎?
“第一……”
球場癡漢
今天實在對不準,就一章。 周末,有老婆孩子的男人,這兩天都不屬于自己,屬于家庭。 晚上老婆拿電腦加班做資料,家里就這么一臺,所以十點多趕緊肝…… 有讀者問是不是進宮了? 太氣人了! 信不信當場脫…… 反正你們也看不到。 再次重申,也是最后一次重申。 書的成績雖然不好,但會順利完本的,絕不自宮。 昨天斷的,明天…… 明天上午得帶丈母娘體檢,下午繼續(xù)帶娃去挖沙,盡量明天補回來。 請務(wù)必體量。 首先,我是一名丈夫、粑粑、兒子、女婿、員工……最后癡漢才是一名兼職作者,在寫文還無法滿足這些前置身份的前提下,癡漢只能擠時間來寫文。 再次感謝支持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