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鳶抬眼望去,那書桌之后的人溫文爾雅,一身雪白的衣衫將他修長的身形勾勒的很完美,修長的手指正握著一支毛筆。
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此時正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你是誰?”玉千鳶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不,這就是夢!
白羽瞳放下手中的毛筆走近她,好笑地問道:“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嗎?”
玉千鳶只覺得眼前這個人,跟自己認(rèn)識的白羽瞳反差太大了。
氣質(zhì)截然相反,平時的他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對什么都一副無所謂看不上的款,而如今謙謙君子,豐神如玉,如一個不染紅塵的嫡仙。
玉千鳶冷下臉來,看著他問道:“你在搞什么?”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嗎?我想給你看看不一樣的我?!彼⑿α艘幌?,自我省視了一番,繼續(xù)問道:“不好看嗎?”
“我真是謝謝你?!庇袂S退后一步,頗有些戒備。
看著玉千鳶警惕的目光,白羽瞳忽而一笑,問道:“北苑里的魚吃完了嗎?”
玉千鳶頓時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白羽瞳,驚訝地說著:“還真是你啊?!”
“可不就是我。”他說著話雙手一攤,無奈地聳聳肩,心道郁悶,好不容易想轉(zhuǎn)換一下形象,卻被這樣懷疑。
看著熟悉的動作,神態(tài),玉千鳶終于放下心來,開玩笑似的說道:“下次再這么玩被我宰了可別喊冤?!?p> “被你宰了也喊不出來話了。來看看,我畫的畫?!卑子鹜呋刈肋?。
玉千鳶好奇地跟過去,低頭一看。
紙上暗藍(lán)色的天空中,一簇簇燦爛多彩的煙花綻放開來,煙花之下是一個房間,看擺設(shè)可不就是金鱗樓的雅間里嗎。
窗戶旁倚著一個身形曼妙,手握酒杯的女人,抬頭望著煙花,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傳神的眼睛里滿含希望。
“這是我?”玉千鳶皺眉。
“對啊,畫的不像嗎?”白羽瞳提著筆,為煙花添上許多色彩。
她納悶地問著:“這畫的是什么時候?”
“咱們第一次獨(dú)處的時候啊?!彼麧M含笑意,很滿意自己的畫作。
“這個臉是怎么回事?”玉千鳶指著畫中人,很是嫌棄。
白羽瞳停下筆,說道:“看不出來嗎?很溫柔,很溫暖,又滿懷希望,看,畫的多傳神啊?!?p> 玉千鳶不滿地拿起筆,在畫上改了幾筆,只見之前還溫柔如水的神態(tài)一下就變成了冷漠邪魅。那原本滿含希望的眼神也轉(zhuǎn)為輕微的嘲諷。
“這才是我!”
白羽瞳看著她,淡淡地說道:“之前那是我心中的你?!?p>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庇袂S頓了頓,不想再在畫上糾結(jié),于是問著早就想問的話:“這是哪?”
“玄機(jī)閣?!卑子鹜弥P皺著眉頭在紙上來來回回,卻怎么樣也改不回原來那個她了。
玉千鳶走到窗邊,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花海,感嘆道:“原來你們玄機(jī)閣如此荒涼。”
白羽瞳手中筆一頓,一個墨團(tuán)出現(xiàn)在紙上,煩惱得看著畫紙,嘴上卻是平淡地說道:“我以為你看見這番景色會覺得很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