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好了臉,又拿了煮熟的剝了皮的雞蛋在陸玉璇的臉上滾來滾去,幾下下來因著開臉引起的不適便消失了,陸玉璇的臉也不是那么紅了。
開了臉,陸玉璇的臉上有著一種白里透紅的美態(tài),她迫不及待的讓人拿了銅鏡過來,看了鏡子里的人嬌美異常,她才算是覺得自己的眼淚沒白流。
梅素素站在月亮門外看著屋里忙碌的眾人,給陸玉璇絞頭發(fā)的那個丫頭穿著一件茜紅茶花褂子,那紅艷艷的蝴蝶盤扣更像及了盤旋在茶花上展翅欲飛的蝴蝶,引得梅素素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因著丫頭站在了陸玉璇的身后,梅素素看不到那個她身下穿了什么,不過配了茜紅的顏色,想來也不會太過素凈才是。
她轉目再往別的地方看去,只見這屋里的丫鬟一個個妖妖嬈嬈的,梅素素就忍不住蹙了下眉頭,這個何氏想什么呢,給自己女兒安排這么年輕貌美的丫鬟。
也難怪昨日里陸玉璇說出那樣的話來。
梅素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正因為自己長得丑,所以陸玉璇才動了要自己陪嫁的心思?
不管陸玉璇的目的是什么,梅素素都不打算放棄這條線,雖然借助聞人禮的勢力會更方便查訪一些,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有權有勢就可以查得出來的。
蘇家當年的滅門慘案誰都清楚是誰做的,就是苦無證據(jù),不管是要告誰,都要有證有據(jù),空口白牙的說人滅了你滿門誰會信?
更何況梅素素打得就是讓二皇子身敗名裂的念頭,她可不能讓二皇子就那么簡簡單單的死了。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全福夫人在為陸玉璇梳頭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連忙轉頭從丫頭手里接過妝奩匣子打發(fā)她們下去幫忙去,自己輕手輕腳的邁步進去站在了全福夫人斜后方。
陸玉璇在鏡子里看到梅素素對她笑了笑,梅素素微微屈膝福身,等全福夫人梳完了頭,梅素素上前去在大丫鬟端著的銅盆里凈了手,拿干凈的棉布細細吸干手上的水分,打開了妝奩匣子。
屋子里的人不多,卻也站了個滿滿當當,俱都是來給陸玉璇添箱的。
眾人看到梅素素在桌上擺開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的,俱都小聲議論起來,那全福夫人大概是時常被人請去當全福夫人給新嫁娘梳頭,所以見過很多喜娘,這會兒子看到梅素素那些個瓶瓶罐罐的,對何氏笑道:“你哪兒尋來這么個寶貝?我可沒在京城見過這么齊全的妝奩匣子?!?p> 全福夫人是何氏請托了很多人才請來的,全福夫人本是當朝一品大學士光祿大夫的夫人陳夫人,陳夫人出身北地世家豪門,縱然自家是皇親國戚身份尊貴,可是論起實權來還是比不過一品大學士的。
鎮(zhèn)國將軍家越見落魄,以前公公婆婆在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看到一些好東西,跟著出去見見世面,等著公公婆婆前后走了,何氏越發(fā)沒有出去見見世面,參加勛貴之家聚會的機會了,這見識自然就沒有陳夫人見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