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有其他賓客?”
霞月往洞府門口望去。
葉天搖頭:“今日只宴請幾位妹妹來,不曾有其他賓客。”
葉天只答應(yīng)姚賓宴請霞月等人來,但并未答應(yīng)邀請姚賓一同赴宴。
丁香聽到府外的聲音,臉色立馬暗淡,輕聲在茯苓耳邊道:“又是這廝!”
“胡攪蠻纏,不知好歹!”
茯苓義正言辭道。
聽到幾人口氣,葉天頹然,自己這事似乎做的有些不妥。
洞府外,姚賓裝束華美,手中捧著一只五彩斑斕的靈果。
“葉天師弟在否?”
葉天望向霞月,霞月又看向丁香,丁香哀嘆一聲,道:“公子,出去迎客吧。”
葉天會意,起身出洞府迎客。
“姚賓師兄?!?p> 葉天朝他作揖,一抬頭,著實被姚賓的裝扮嚇了一跳,用濃妝艷抹來形容也不為過。
姚賓朝葉天使了個眼色。
葉天點頭,沒有說話。
姚賓故意提高嗓門道:“葉天師弟,昨日你說的修煉之法,我今日頓悟,且與你慢慢道來?!?p> 不等葉天回答便拉著葉天往洞府內(nèi)走去。
到洞府內(nèi),白禮起身行禮:“姚賓師兄?!?p> 眾人也隨之起身見禮。
姚賓故作驚訝之色,轉(zhuǎn)頭對葉天道:“葉天師弟,實在失禮,不知你這里有賓客?!?p> 葉天嘴角抽了一下,這位師兄演技沒得說。
“這位師兄確實失禮?!?p> 茯苓接過話頭:“還沒臉沒皮。”
眾人聞言憋笑,姚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著實難看,頓時啞口無言不知作何反應(yīng)。
葉天見狀,立馬上前圓場。
“姚賓師兄,這位是茯苓妹子性子爽直,師兄不要見怪,容師弟向你介紹,這位是霞月妹子,這位是丁香妹子。”
霞月冷哼一聲:“公子,這位師兄奴家?guī)讉€認識,品性確如茯苓所說,沒臉沒皮?!?p> 白禮聞言有些不自在,便回道:“霞月妹妹此話甚是傷人,姚賓師兄為人正直,修為深厚,怎是妹妹口中沒臉沒皮的夯貨?”
姚賓見到有人替自己說話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得杵在原地。
丁香妹子不言語,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茯苓。
茯苓會意,朝白禮作揖。
“白禮師兄,如若姚賓師兄如你所說為人正直,那便不會三番五次來打擾丁香妹妹修行,隔三差五便是前來邀約,你瞧他這身裝束,想必是知曉丁香妹妹會來此處一般,又故意前來堵截,這便是你口中的為人正直的姚賓師兄所為!”
茯苓說罷還朝葉天看了一眼,很顯然是覺得這次葉天宴請她們來赴宴是另有所圖。
茯苓銳利的眼神看得葉天有些發(fā)憷。
“這少女好生伶俐?!?p> 葉天心里暗誹了一句。
“這......”
白禮也不知作何回答,只得看向姚賓。
姚賓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囧樣。
為情所困之人,難免會做出一些有違本心的事來,很顯然姚賓盡管平時為人正直豪爽,但是為了求愛也做出了許多出格的事情。
“諸位妹妹,今天姚賓師兄是來和我探討昨日提及的修煉之法,不知道幾位妹妹竟然和姚賓師兄認識,并且有如此過往,今日諸位這般不愉快,是我的過錯,這邊給諸位賠禮了。”
葉天只能這么打起圓場。
霞月連忙道:“公子切莫自責(zé),公子宴請奴家?guī)讉€是一片心意,遇到這廝也是巧合,與公子無關(guān)。”
丁香也連忙點頭稱是,茯苓則是不言語。
“既然姚賓師兄要與公子談?wù)撔逕捴?,那奴家便不打擾了,畢竟修行之事比酒宴歌舞重要?!?p> 霞月雙手撫腰,身子微蹲,朝葉天行了個禮,便要離去。
丁香也見禮告辭。
葉天也只得朝三位少女作揖。
茯苓也不回禮,只把桌上裝果汁的壺子拿起系在自己腰間便隨兩人出了洞府。
見三位少女出了洞府,姚賓終于繃不住了,扶桌而坐,痛哭流涕。
“吾與香香是注定無緣,痛失吾愛!吾心痛哉!”
拿起桌上的果子酒一陣猛灌。
白禮上前奪下酒壺,嘆了口濁氣。
“師兄這是何必呢!”
姚賓淚眼婆娑,止不住搖頭:“白禮啊,你是不會明白的,師兄的心現(xiàn)在就像是刀割油炸了一般!”
白禮苦笑:“師兄,我又何嘗不是呢,你是連理之事,我是骨肉血親??!”
葉天見這兩人各吐心事,便也坐下來與兩人對飲。
“白禮兄,廖也兄還沒有消息嗎?”
白禮搖頭:“兄長性子沖動,此番前去行延島,怕是兇多吉少。”
白禮與廖也本是同胞兄弟,兩人皆是這金鰲島上的原著,當(dāng)日通天收徒,只收了白禮卻沒有將廖也一并收入教中,讓廖也耿耿于懷,但此人心性極高,且悟性極佳,在海外仙山尋得一位師尊,此人法力深厚,手段高超,短短百來年就將廖也的修為提升至大羅金仙圓滿階,遠遠將白禮甩在了身后。
前幾日,這位學(xué)得一身神通的兄長歸島對白禮說道,將奉師尊之命前去行延島除魔衛(wèi)道,此去多有兇險,便將自己的命符交給了白禮,說若是命符漲血之時,那便是他殞命之時。
所謂命符,是修士將自己的元神煉制成符咒,此符咒能觀煉制者生命體態(tài)和行蹤,命符漲血就代表著這位修士已然殞命。
白禮與廖也兄弟情深,廖也希望自己死后,白禮能替他收尸,便向命符交于了白禮。
白禮詢問行延山有何魔物,廖也不答,只叫白禮莫管,安心修行。
今日白禮宴會之前,內(nèi)心惶惶,便將此事告知了葉天。
白禮掏出胸前放著的廖也命符,命符直指南方,廖也體征倒是無恙。
此時,姚賓大醉,站起高歌,手舞足蹈,盡情放縱。
見在一旁貪嘴喝著果子酒的寅丑,一把將其抱住。
“吾愛香香,吾愿與汝攜手天荒地老不分離,汝可愿意!”
寅丑一把推開:“請師兄自重!”
鄙夷地看了姚賓一眼不去理睬,換了個位置繼續(xù)吃菜喝酒。
姚賓不依不饒,醉眼迷離,只覺得在場的人都是丁香,一會兒跟這個表白,一會兒跟那個求愛,眾人無奈,也只能任其胡鬧。
突然,白禮手中廖也的命符瞬時漲紅!
白禮雙手微顫,一時不知所措。
葉天也神情愕然看向白禮。
“白禮兄......”
葉天撫著白禮的肩頭,不知該說什么。
姚賓從身后抱住白禮,笑嘿嘿道:“香香妹子,可讓我逮到你了,來親一個?!?p> 白禮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失聲痛哭,淚如雨下。
身后的姚賓,見狀即可安慰:“香香妹子別哭了,我會好好對你的。”
然后用手輕輕撫著白禮的后背。
葉天起身將姚賓抱走,交給寅丑。
“將姚賓師兄送回洞府去?!?p> 寅丑見到白禮手中的命符和白禮的反應(yīng),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二話不說將姚賓扛在肩上,走出洞府。
“葉天師弟,我也先行告退了。”
白禮起身朝葉天見禮告辭。
“白禮兄,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葉天師弟留步,我沒事,我沒事。”
白禮雙手依然顫抖,聲音有些嘶啞,低頭緩步走出了葉天的洞府,葉天見他落寞的身影著實有些心痛。
“生死有命?!?p> 葉天嘆氣,獨自坐在石桌上,舉杯澆愁。
剛才一直趴在石床上的小玉澤突然翻身起來跳到葉天的肩頭,樣子十分激動。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怎么了小家伙?”
葉天不解其意。
小玉澤見葉天不明白它的意思,跳到桌上,用爪子沾了沾果子酒,在桌上畫著什么。
不多時,小玉澤畫出了一座山的模樣,接著在山的底下畫出了一個面目猙獰的頭像。
然后轉(zhuǎn)頭對著葉天作出齜牙咧嘴的表情,并發(fā)出陣陣的低吼。
葉天看了半天,終于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魔神之冢?!”
聽到葉天說出魔神之冢,小玉澤連連點頭。
接著小玉澤再畫出了一張命符,并且指了指洞府門口。
“你是說跟著那張命符就可以找到魔神之冢?”
小玉澤又是一陣快速點頭,然后跳到葉天的肩頭用嘴巴咬著葉天的領(lǐng)子往上提。
“是讓我現(xiàn)在就去魔神之冢?”
“咿呀!”
葉天現(xiàn)在對于羅睺為何要讓自己去魔神之冢一無所知,并且這魔神之冢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也是一無所知,一時間竟有些猶豫是否要去。
就在葉天糾結(jié)之時,他周身黑色焰氣繚繞,一朵十二品滅世黑蓮驟然現(xiàn)身,一桿黑色長槍出現(xiàn)在手中。
羅睺靈寶顯型!
同時小玉澤體格瞬間大如斗牛雙目赤炎,周身火云繚繞,身披金甲,全副武裝。
葉天雙目一閃,眼前出現(xiàn)的畫面讓他無比震撼。
他身后是一眾魔神,各個威風(fēng)霸氣,戰(zhàn)意滔天。
而他們的對面則是兩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上面卻是無數(shù)的魔神枯骨。
不對!
那是一對角!
葉天順著如山峰一般的那對角往下看去,不知延伸至幾萬里,才看到那角的底端一個碩大無比的腦袋,再往下便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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