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袖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她從小是在奶奶的撫養(yǎng)下長大的,可以說,除了徐磊外,她奶奶就是她最尊敬的人了。
葉紅袖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到底沒有動身,她望了一眼楊詩雅,說道:“算了,反正奶奶在這里,什么時候去見她都一樣的。”
楊詩雅知道葉紅袖是怕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無人陪伴,于是急忙善解人意的說道。
“葉小姐,您不用顧忌我,我在這里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也好,您去忙您的?!?p> 葉紅袖沉吟片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慮,這里是元皇集團的地盤,元皇集團的前輩熊竹也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于是葉紅袖便點了點頭,向熊竹笑道:“熊叔叔,我就把詩雅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她哦!”
“哈哈哈!”熊竹大笑:“放心好了,這里有我在。”
葉紅袖點了點頭,握了一下楊詩雅的手,叮囑道:“有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我?!?p> “好?!?p> 就這樣,葉紅袖離開了。留下楊詩雅和熊竹兩個在大廳之中。
熊竹向楊詩雅微微一笑,紳士地抬手說道:“有沒有興趣陪我這老頭子喝一杯?”
“當然?!睏钤娧判廊活h首:“您是商界的前輩,詩雅當然要向你多學習學習?!?p> 二人來到了一處清幽的雅座,熊竹端來兩杯清酒,一杯給了楊詩雅,另一杯端在自己手里,淺飲一口。
“呵呵,什么前輩不前輩的,長江后浪推前浪,世界終歸還是你們年輕人的。”
聽熊竹這樣說,楊詩雅急忙謙虛說道:“哪里的話,詩雅只是一個云城的小商人罷了,要說后浪,葉小姐這樣的人物才算得上是年少有為呢。”
沒想到聽了楊詩雅這話,熊竹不屑的擺了擺手。
“葉紅袖?她當然很有本事,不過啊,若不是她出身葉家,她也不會是今日的她?!?p> 楊詩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不知該如何接熊竹這話。心里卻是忍不住嘀咕道:這位熊前輩言語之中滿是對紅袖小姐的不屑,只不過把這些話講給我聽,多少也太沒有城府了吧?
搞不清楚熊竹到底想要干什么,楊詩雅只好端起桌上的酒喝一口,假裝沒有聽到剛剛熊竹的話。
熊竹見楊詩雅裝傻,于是又呵呵一笑,說道:“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雖然家世不怎么樣,但卻很聰明。”
作為元皇二部的上一任當家人,小小的楊家自然是入不了熊竹的法眼。
可楊詩雅外柔內(nèi)剛,此刻聽他言語之中有看不起楊家的意思,于是便有些強硬的回應(yīng)道。
“我們楊家和元皇集團比不了,但在云城,楊家卻也不用看誰的眼色,詩雅能生在楊家也算是有福氣了?!?p> “是么?”熊竹冷笑了聲:“呵,既不想看人眼色,干嘛跟著葉紅袖來這里,又找了一個名叫徐磊的女婿,又和……呵呵……”
楊詩雅眉頭微微皺起,熊竹提起葉紅袖倒還算正常,突然提起徐磊是做什么。
但無論如何,她都從熊竹身上感受不到什么善意。
“我和紅袖小姐只是合作罷了?!闭f著話,楊詩雅端起自己的酒杯便站起身來:“對不起,熊叔叔,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p> 也不等熊竹同意,楊詩雅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這時,她身后傳來了熊竹冷冰冰的聲音。
“想走么?在這里,你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去呢?”
熊竹話音落下,楊詩雅詫異的回身望了一眼,只見他用桌上的小叉子敲了敲桌上的啤酒杯,啤酒杯發(fā)出了清脆的叮叮聲。
瞬間,整個俱樂部全都安靜了下來。原本熱鬧的人群瞬間靜止,就像約定好了一般,人群魚貫離開俱樂部,很快,偌大的俱樂部中只剩下了熊竹和楊詩雅兩個人。
楊詩雅心中驚駭無以復(fù)加,她強保持著自己最好一點鎮(zhèn)靜,看著熊竹問道。
“熊先生,您這是……”
眼前的熊竹似乎也換了一個人,或許剛才的熊竹還是一個憨厚沒有心眼的大叔,此刻他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陰謀家,眼神之中蘊含著陰鳩讓人膽寒。
“沒什么?!毙苤裾酒鹕韥?,走到楊詩雅面前:“只是想讓你聽聽我的故事罷了?!?p> “這一切都是假的?!睏钤娧藕敛晃窇值亩⒅苤瘢骸斑@些客人,這場宴會,您今天的目的就是讓我和葉紅袖小姐到這里來?!?p> “不錯?!毙苤裉谷坏攸c了點頭:“不怕告訴你,葉紅袖的奶奶也不在這里,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我的人控制住了。”
果然!
楊詩雅不動神色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在葉紅袖離開之時,將一個微型的警告器塞在了自己的手里,剛才她還有些納悶這個葉紅袖為什么要把這個警報器給自己,現(xiàn)在確實有些佩服葉紅袖的先見之明了。
在來這里的路上時,葉紅袖把那微型警報器給楊詩雅展示了下。
“別看這東西只有指甲蓋那么大,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警報器,用的時候捏一下就行了。到時候我們的保鏢就算在千里之外,都會得到我們遇險的消息?!?p> “您是擔心我們會遇到危險?”那時的楊詩雅還有些詫異:“應(yīng)該不會吧?!?p> “希望不會?!比~紅袖把警報器收了起來,臉上笑容依舊:“有備無患不是么?”
希望俱樂部外面的安保人員可以及時到來!
楊詩雅一邊在心中祈禱著,另一邊卻還裝作鎮(zhèn)靜的與熊竹周旋。
“您為什么這么做?您可是元皇集團的前輩?!?p> “沒搓?!毙苤顸c了點頭,攤開手似是為自己辯解的說道:“就因為我們家族世代為元皇集團工作,所以無論我們怎么做的怎么優(yōu)秀,都無法離開這座該死的城市!”
接著,他伸手指向楊詩雅,繼續(xù)說道:“就像你為你的家族感到榮耀一樣,我同樣為我們熊家感到榮耀,可是無論我們熊氏子孫如何努力,我們這輩子都得留在這座城市里。有許多人說這是元皇集團對我們的嘉獎,依我看,更像是元皇集團對我們的詛咒?!?p> “可……”楊詩雅思索著說道:“這與我丈夫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呵呵?!毙苤裥α诵Γf道:“你不知道?看來葉紅袖沒有告訴你。呵呵,問題不在于你,而是你丈夫。說實話,我可能要比你想象的更要了解你,尤其是你那個,名叫徐磊的丈夫。”
“我丈夫?”楊詩雅眉頭鎖起,不解問道:“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他是有些能力不假,可恕我直言,元皇集團廣納天下英才,我丈夫不過……不過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一個普通人罷了。”
“哈哈哈哈!”
熊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仰天大笑。
“你丈夫可不普通。或許曾經(jīng)普通吧,但是……太像了,實在太像了,太巧了,太巧了……”
熊竹不可思議的搖著頭,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顏色。
楊詩雅聽不懂熊竹在說什么,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那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和你合作!”熊竹捏著拳頭,用力說道:“只要你能和我合作,那么,今后的元皇女皇就不再是葉紅袖了,而是你!”
“很有誘惑力。”楊詩雅格外的冷靜:“可對不起,我清楚我是什么人,我可能不太合適接替葉小姐的工作?!?p>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毙苤駬u了搖手指,冷酷說道:“選擇合作,你會有一口湯喝。不合作,呵呵,葉紅袖可能已經(jīng)死了,而你,沒準會下去陪她!”
楊詩雅心中一驚,大腦一片混亂!
什么?這個熊竹居然真的敢向葉紅袖動手。
就在這時,不知從大廳的何處,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熊竹,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p> 這聲音正是葉紅袖的聲音!
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顆煙霧彈更是不知從什么地方滾到了熊竹喝楊詩雅二人的腳下。
熊竹臉色一慌,接著臉上浮現(xiàn)出了殘忍的表情,只見他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剛準備抬手,又聽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正好射在了熊竹的腳下!
“媽的!”
熊竹怒罵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楊詩雅愣在原地,耳邊忽然響起了葉紅袖的聲音。
“別愣著了,快走!”
楊詩雅扭頭望去,只見葉紅袖滿臉嚴肅,手里拿著一把手槍,身上有些許灰塵,看上去剛剛和人搏斗過。
在葉紅袖身后,站在幾個保鏢,他們?nèi)忌砩蠋?p> “熊竹反了?!?p> 葉紅袖只說了四個字,便就帶著楊詩雅往俱樂部外撤去。
幾人剛跑到俱樂部外,便聽到身后響起了陣陣槍聲,還有熊竹狂躁的吼叫聲。
“不準放走任何一個人!全都給我留下來!”
保鏢們一邊還擊,一邊護著葉紅袖和楊詩雅兩人上了汽車。
雖然葉紅袖身邊帶的人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可雙方力量懸殊太大,根本就沒辦法抵擋住熊竹手下的攻擊。
“葉小姐!”一個保鏢堅定的說道:“您快帶著楊小姐離開!我們擋住熊竹的人!為你們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