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自個才有答案?”
燎月也跟著笑了起來,那笑意來得相當?shù)脑幃?,讓人瞧不透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那你知道你自個的心結是什么嗎?”
“我?”
老人有點兒迷糊,像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般問。
“我的心有結,難道你的心就沒有嘛,如果你連自個心里面的結都打開解不了,卻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開導我,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你!”
老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下來。
和先前相比,他更多的是一種不解感:“你什么時候跳出來的?”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進去,因為你變那張臉不好,非要變那一張,他是我心中的一個結不假,但卻不是非要逃離的那一種!”
“所以你一直都在演戲?”
“你現(xiàn)在才知道,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燎月的身形一下子向前沖了起來,那速度和先前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她這般做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要乘其不備,把對方給拿下,一方面呢,動作太慢,對方便能夠做出反應來,而另一方面呢,她的靈力不能完全性的爆發(fā),就算是要,也不能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否則身份啥的,還真有可能被其它的人探出來。
離火跳躍著,感覺就像是一柄劍。
直勾勾的朝著老人刺了去,這一刺,原本是特定了能成的,可就要到老人身后的時候,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劍尖距離心臟所在,也就是一尺左右的距離而已,按照她沖刺的速度,不過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我就說,她不會下這個手吧?”
是另外的一個聲音,聽起來要年輕得多,而且呢,燎月覺得那聲音很熟悉,擺明了是在哪兒聽過的一般,對了,就是先前那霧里面的幻影,原本以為他已經(jīng)消失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而這話,顯然也不是對自個說的。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他打發(fā)走了嗎?”
老人反問得很直接,似乎沒有半點的詫異,就像是料到了對方會來一般,而基本上是同時,一道身形已經(jīng)緩緩的從他跟前的水里面冒了出來,順勢的將他的釣鉤給扯出了水面。
“他是來尋人的,尋不到,自然就會走,咱們和他之間,至少站不到一塊去,不是嗎?”這話來得,反正燎月是聽不懂。
她的目光只能直勾勾的瞪著來人!
嘿,這一次,那臉是絕對的不認識,而且呢,讓人瞧著的時候覺得很奇怪,他明明只有一張臉,但你怎么瞧,都覺得和先前瞧見的不一樣,就像是那臉在不住的變化一般。
“你還是那樣的性子,直鉤釣魚,也能夠釣得到嗎?”
“誰知道呢,愿者總是會上鉤的!”
老人也將那頭完全性的轉(zhuǎn)了回去,目光落到了鉤面上,那消失的笑意又緊跟著浮現(xiàn)了出來:“妮子,你為什么不下這個手呢,既然知道這是幻境,那么殺了老頭子我,幻境自然會解開,不是嗎?”
“因為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
“你都說了,這是在幻境當中,那我眼下所瞧見的,不過是你想要我瞧見的而已,王屋山上,怎么可能會有這般大的流水,既然水是假,那么你也自然是假,明知道假的東西,我為什么還要去刺呢?”
“這妮子倒不糊涂,老家伙,你還不認輸?”
他這話分明是沖老人去的,但燎月卻笑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一般,顯得十分的方式,全無半點收斂。
“你笑什么?”
“我笑他認不認輸,其實你都贏不了,又何必這般的去強扭呢?”
“他要是認了輸,我自然就贏了,你這妮子,又來說什么渾話,難不成你是見不得他老,所以對這家伙有幾分同情嗎?”
“我說你贏不了,是因為從來沒有誰能夠贏得過自個,你和他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又何必在這兒為難呢?”
同一個人?
老人突然間笑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很得意一般。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都說你們是七十二煞,七十二個人,可事實上,你們就只有一個,只是一個人有七十二種性格而已,既然我爹那張臉能夠幻化出來,那幻化什么不可能,可偏偏的,你這般做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最大的缺點,是什么?”
“一張臉不可能同時表現(xiàn)出兩幅模樣,所以剛才老頭子那張臉面對我的時候,你的臉型就模糊不現(xiàn),而現(xiàn)在,他選擇背對我時,才能夠真實的瞧清楚你那張臉,所以我就在想,你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被這么一問,兩人都有些沉默了。
很顯然,燎月是說道了點子上,否則絕對不可能表現(xiàn)出這樣的姿態(tài)來,兩道身形不住的再靠近,而四下的環(huán)境又開始變化了起來。
霧氣升騰,王屋再現(xiàn)。
而那兩道身形也在很短的時間里完全性的融合為一體,他就徑直的站在燎月的不遠處,而那陌生的臉型讓這妮子很肯定,它應該是那家伙的本來面目了。
反正都不認識,又何必搞虛假的呢?
看那年歲,應該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漢子,他的身形還算健壯,但是呢,也沒有到用魁梧兩個字來形容的地步。
那雙眼瞧著燎月,透出的光顯得十分的詭異。
讓人壓根瞧不透他的心思是什么,被這么一瞧,燎月忍不住皺了皺眉,整個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連帶著那手中的‘火劍’也收了起來,任由誰,被一個陌生的男子瞧著,估摸都會不自在吧。
“沒錯,我就是暗帝七十二煞,名喚重光,燎月,我在這兒,不,是我們在這兒等你多時了!”
“等我?”
燎月全然聽不懂那話的意思。
所以呢,她的一雙眼睛也不由得睜大了好幾分:“你明明已經(jīng)承認自個是一個人,為什么又要強調(diào)是你們,而且聽你這話的意思,就像是早已經(jīng)料到我會到這兒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