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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魂陽人

第八章 青春期之惑

雙魂陽人 寧老漢 2472 2019-09-29 14:34:41

  憑空多了個徐憨大哥哥相伴這讓銘鈺感覺很快樂,但他不明白的是石父為什么只認(rèn)哥哥為義子,只許徐憨叫爸爸,而不認(rèn)自己為義子,也不許他叫爸爸,只許他叫石父。

  在家里,石父除了讓徐憨學(xué)文識字外,會把很多力氣活交給他做,遇到徐憨不懂的事情石父可以不厭其煩的耐心教授,而對銘鈺仍然像以前一樣一件事只說一次。

  徐憨粗眉大眼,身型雖沒石父高大魁梧,卻也是粗壯厚實。雖然他有點木訥,耿直憨厚中卻顯得呆萌可愛,銘鈺總是稱呼他憨哥哥,他便稱呼銘鈺為小鈺弟。

  三年后的春季,泰山和它腳下的大地萬綠重現(xiàn)。

  石父的大院北邊有一灣十多畝的水塘,石父稱這個水塘為鴛池,鴛池的旁邊有一片石父種的桃林。

  初升的太陽尚未抖盡朝霞,銘鈺便跟著憨哥哥走進(jìn)一片桃園。桃園里的桃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則含笑初開,滿園的粉艷勾起了銘鈺的春心。他好喜歡好喜歡桃花??,他信手摘下一簇撒到頭上,臉上泛起的紅潤與花紅相映。

  憨哥哥回頭看看他,傻兮兮的嘿嘿一笑:“我小鈺弟都好看的逆天了!女孩中也沒有這么貌美的!”

  憨哥哥的這句話突然讓銘鈺心里一顫,自己到底是?

  由于年齡的增長,青春期的到來,銘鈺開始覺察到自己與他人不同的更明顯。除了自己有兩個靈魂外,生理上,他的男性性征和女性性征都象春草般發(fā)育起來,特別是女性性征開始凸顯,令他不得不穿著更寬大的男孩上衣掩蓋。

  兩種性別的體征奇異的相鄰共存!這種奇異現(xiàn)象總是令銘鈺時常羞澀糾結(jié)。

  在腦海里肖鈺曾經(jīng)天真的問:“男孩的那東西是你的嗎?”

  “身體是我們倆的,你是女孩,男孩的東西自然是我的,”肖銘怯怯的答道。

  “你好缺德,長在這里,你把它搬走吧!”肖鈺可愛的嗔怒撒嬌。

  “這也不怪我啊,咋搬???”肖銘回應(yīng)的也很可愛。

  還有一些實際問題總是困擾著銘鈺。由于自身兩種性別體征兼具,有些時候他無法象正常男孩或女孩那樣行事,特別是不能去公廁和公共浴池,這使他每次出門都會有諸多不便,只能自尋獨立空間解決。

  除了生理問題外,心理上銘鈺亦有男孩和女孩兩種天性。

  從桃園回到家里,銘鈺頭上還沾著花瓣,憨哥哥對石父講了銘鈺在桃園里摘花愛美的事。

  石父聽后嚴(yán)肅的說道:“徐憨,以后不許對任何人談?wù)撱戔?!?p>  “爸,我知道了,”憨哥哥低頭答應(yīng)。

  這天晚上,月光撒到床前,銘鈺側(cè)臥凝視著窗外的彎月。那皎潔的月光映襯著旁邊的一朵白云,那朵白云忽似滿面愁容,忽而又化為笑容可掬,一縷清風(fēng)又使那云團(tuán)修長成婀娜的月光淑女。

  銘鈺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那月光淑女腰肢輕擺著飄落到桃林上邊,窈窕倩影倒影于鴛池,清風(fēng)搖蕩著萬朵桃花為月光淑女伴舞!月光淑女長袖輕舒、腰肢柔轉(zhuǎn),曼妙于春夜銀色輝光之中……

  滌然間,淑女轉(zhuǎn)身化身為白衫持簫灑脫俊男,一首即景長曲隨風(fēng)悠揚,醉了桃花,醉了清風(fēng),醉了月影……

  吹進(jìn)窗戶的夜風(fēng)把銘鈺喚醒,他坐起身來,回想剛才所夢,心中似有小鹿佟佟亂撞。

  腦海中肖鈺問肖銘:“今年我們都十五歲了,長大以后各自怎么成家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到那時候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肖銘總比肖鈺沉穩(wěn)。

  豆蔻年華的銘鈺在不停的發(fā)育,再加上春心萌動,這讓肖銘肖鈺時常尷尬,可又無可奈何,雙方只能相互適應(yīng)。

  青春期的發(fā)育還給銘鈺帶來了另外的煩惱和不安,肖鈺第一次來了……!

  隨著天氣一天天變熱,在海邊長大的憨哥哥這天帶銘鈺來到桃林旁的池塘邊。他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沒外人,竟當(dāng)著銘鈺的面脫光衣服要游泳,羞的銘鈺滿臉緋紅,扭過身子責(zé)怪道:

  “你怎么都脫了?”

  “這里沒有外人,你是弟弟怕啥!”憨哥哥顯然不知就里,說完撲通跳進(jìn)水里,在水里還邊游邊召喚道:

  “鈺弟弟,你也脫衣服下來游吧,這水不涼?!?p>  銘鈺羞的撒腿跑了,憨哥哥在水里納悶的撓撓頭皮,怎么也不明白鈺弟弟怎么這么害羞。

   或許在石父的眼里年僅15歲的銘鈺已經(jīng)長大。這天晚飯后,他把銘鈺單獨叫到院門外,背對著銘鈺問道:

  “你媽媽臨終前說了什么?”

  銘鈺沒想到冷不丁的石父會問這個問題,小聲怯怯的答道:“讓我姐弟們長大了去把爸爸找回來?!?p>  “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嗎?”石父又問。

  “媽媽說爸爸在山西蒲縣挖煤,”銘鈺對媽媽說過的話還清晰記得。

  沉默片刻,石父道:“人無論前世如何,此生都是父母所賜?!?p>  銘鈺馬上就懂得了石父的意思,毅然道:“明天我就去找爸爸!”

  初夏的這天晚上,泰安火車站的進(jìn)站口外,石父將車票連同500元錢交給銘鈺,用大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望著石父寬大的的背影,銘鈺眼圈發(fā)紅,鼻子發(fā)酸。從自己六歲到石父家,石父教會了他很多很多,默默的給了他無盡的愛。

  列車啟動是緩慢的,像老牛拉車,跑起來卻是極快的,像利箭離弦。第一次坐火車的銘鈺伏在車窗前,看著窗外一行行鐵路路燈向后面疾奔,視線近處鐵路旁的房屋轉(zhuǎn)眼變成了遠(yuǎn)處的黑點,甩不掉的只有當(dāng)空的皓月。他新奇的目光欣賞著一幕幕的畫卷。

  列車于深夜經(jīng)停德州站,正在打盹的銘鈺被上下車的人流吵醒。此時一位身材瘦高、面容憔悴、著一身灰色臟舊衣服的中年男人坐到了對面。

  這個瘦高男人剛坐好便開始打量似是女扮男裝的銘鈺,之后語氣沙啞低沉的問:“孩子,你去哪里?”

  “去臨汾,”銘鈺小聲答道。

  “你多大了?”這人追問。

  “15歲了,”銘鈺見此人似乎并無惡意便接著回答。

  “我兒子14歲了,唉!”這人轉(zhuǎn)而說到了自己的兒子,眼角竟浮現(xiàn)淚水。

  “你兒子?”銘鈺感覺此人的兒子可能出了什么事。

  此人從自帶的提包里掏出毛巾擦了擦眼角,接著說:“看你跟我兒子年齡差不多,我就對你說說。我是山東陵縣農(nóng)村種地的,姓謝,因為行二,同齡的都叫我謝二哥?!?p>  “那我叫你謝二叔吧”銘鈺插嘴道。

  謝二叔點點頭,嗯了一聲接著說道:

  “我兒子可憐??!他叫謝奎,一歲時受到村里富戶家狼狗的驚嚇得了精神病,十歲時走失了!兒子走失后孩他媽整天哭泣,我就開始到處去找,起初在周圍縣市找,后來又到與山東搭界的河北、河南找,已經(jīng)找了三年了也沒找到。前幾天聽從山西回來的人說在山西洪洞縣一個磚窯里有一個孩子像我兒子,我這次去洪洞縣就是去找他。老天保佑,但愿這趟能找到兒子!”

  說完,謝二叔的眼淚順著瘦削的臉頰流下。

  聽完謝二叔的講述,銘鈺想到自己年幼被拐姐弟分離的經(jīng)歷不禁跟著傷心落淚,同時對謝二叔這個樸實的人父產(chǎn)生了極大的同情,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他找回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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