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居然說是夜小只害紅月被打戒鞭和禁足,夜小只怎么可能認(rèn)。
“害?”夜小只理直氣壯地說:“是她對我下殺手,你先搞搞清楚再說話?!?p> 司命一推眼鏡,輕嘖一聲,“騙鬼去吧,紅月?lián)p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么時候見你整她了?我估計她那天不是損了傲天,就是罵了朵朵,踩在你雷上,你還不炸死她?”
我了個去!堂堂的司命上神不會是我肚子里蛔蟲修煉成仙的吧?
夜小只雙眼微瞇,隨后抵死不認(rèn),“我怎么整她了?明明是我被整,別睜著眼睛說瞎話?!?p> 司命一副你我還看不穿的樣子,一針見血地揭穿夜小只,說夜小只那天絕對是打著要挨紅月一劍的心思才去激她的。
他還說夜小只肯定是想被紅月刺個重傷,到時候紅月就算身為公主,雖然不能把她怎么樣,但天水境也絕對是留她不得了,她的名聲肯定也會因此受損。
結(jié)果蕭宇塵救了夜小只一把,硬是把她的如意算盤給打翻了,紅月才只挨了十戒鞭而已。
司命興災(zāi)樂禍地說夜小只:“你這個腹黑小魔女,幸虧你從不主動禍害不招惹你的人,不然你早成大魔頭了。”
對于司命說她的那些話,夜小只即不否認(rèn),但也沒有完全承認(rèn)。“這也不完全叫害,我可沒讓她來殺我,她自己性格有問題,就算我不激她,她早晚也得往死里整我?!?p> 司命嘖嘖了幾聲,不置可否。
“再說了,姐是那忍氣吞生的人嗎?”夜小只冷聲說:“她天天欺壓我,我不可能次次都讓著她,沖突是遲早的事,她都要?dú)⑽伊?,我還沒想要她的命,你不覺得我真的很善良嗎?”
司命撇了撇嘴,沒敢懟她,只問道:“你怎么激的?能讓她對你動殺心?”
夜小只這回樂了,“所以我才說,我無辜著呢,不信你問蕭宇塵啊,我還沒發(fā)揮實(shí)力呢,她就已經(jīng)動手了,那家伙幾句激都承受不起,我嚴(yán)重懷疑她心理有問題,她要不是個公主,早讓人打死了?!?p> “你悠著點(diǎn),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司命嘆了口氣,“妖狼族特別記仇,而且勢大,你可別把紅月整死了,不然你就死定了?!?p> 夜小只無所謂地說:“那就要看紅月自己作不作死了,我可不是那種別人往我脖子上架刀,我就會乖乖送脖子讓人抹的性格,有恩加倍報,有仇往死里整,這才是我夜小只嘛。”
兩人又閑聊了半天,蕭宇塵一直旁聽,不發(fā)一言,而且全程面無表情,夜小只嚴(yán)重懷疑他已經(jīng)睜著眼睛入定了。
直到食堂開飯的鐘聲響起,司命才突然想起,他還要回去給一位受傷的學(xué)生換藥,然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剩下夜小只和蕭宇塵二人,亭子里一下就安靜了,夜小只就算是再能說,也不喜歡唱獨(dú)角戲,更不喜歡沒話找話。
不就是比誰話少嘛,夜小只就是那種能動也能靜的性格,不然她也不會在白羽仙山上呆了一千年都沒挪窩。
前世,在學(xué)校夜小只是個連老師都頭疼的小瘋兔,回到孤兒院的時候,她也能不動如山,連續(xù)幾天一個人窩在自己的小單間里,哪怕連自娛自樂的項目都沒有,她也不會因?yàn)橐粋€字不說而感到寂寞,是院里最安靜也最聽話,從來不爭不搶,院長和阿姨們都喜歡的小乖乖。
雖然和蕭宇塵無話可說,但夜小只也不覺得無聊,反而還很舒心,一點(diǎn)都沒有尷尬的感覺。
雖然很舒心,但也不能一直這么坐下去,餓??!
夜小只揉了揉肚子,抬眼看了看遠(yuǎn)處空中的忘憂島,心理斗爭了幾秒,最后下定決心般地問蕭宇塵:“幫個忙唄?”
蕭宇塵微微一愣,順著夜小只的目光看去,反問:“你要上忘憂島?”
“院長讓我去,我敢不去嘛。”
蕭宇塵語氣平淡地說:“我送你?!?p> 賺了!
夜小只立馬興奮地來到起身的蕭宇塵身邊,好奇地問:“是騰云,還是御劍?”
蕭宇塵也不答話,直接攬住夜小只的腰,緊接著夜小只就感覺身體一輕,她居然被蕭宇塵就這么帶著直接飄飛起來。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好像突然脫離了地心引力,很神奇。
夜小只前世曾經(jīng)很2B地幻想過自己登月的樣子,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種感覺吧。
激動、興奮、飄飄然……,還沒來得及感受更多,到地方了。
落地后,等蕭宇塵把攬住她腰的手收回去時,夜小只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忘了趁機(jī)吃他把豆腐,太可惜了。
夜小只跟在蕭宇塵身旁,一邊穿過竹林間的小路,一邊問:“蕭宇塵,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p> 夜小只好奇地問:“你是有喜歡的人了,才跟我退婚的;還是你不喜歡被人安排婚姻才退的;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說來聽聽唄?”
蕭宇塵身形微頓,隨即又不快不慢地繼續(xù)前進(jìn),還是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語氣淡淡地說起了他倆定親的事,難得說了很多的話。
婚是蕭宇塵師父跟靈狐王定的,他倆是至交好友,約定靈狐族若有公主,必要和他的大弟子蕭宇塵結(jié)親。
但當(dāng)初定的時候,夜小只她娘是懷著她大哥的,歲數(shù)上差的不是特別多,可誰知靈狐娘娘一連八胎都是兒子,一晃幾萬年過去,第九胎時才生了個女兒,結(jié)果還弱得一出生就陷入了沉睡,且命在旦夕。
蕭宇塵說他一心只想修行,本就沒有娶妻的打算,原本是想找個年紀(jì)差太多,不想耽誤靈狐公主的借口取消婚約,但靈狐公主一出生便有性命之憂,他便也不好再開這個口。
后來靈狐族舉族遷離,從此遁世,只余夜思一人沉睡在白羽仙山之上,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棄之不顧,不過他仍沒有娶夜思的打算,只想以世交的身份照拂于她。
那日他追趕傲天,傲天誤闖白羽仙山,機(jī)緣巧合讓夜思和朵朵重新出世,當(dāng)時蕭宇塵就猜出了夜思的身份,但他并沒有想要揭開他和夜思之間的關(guān)系。
本想把定親之物收回,這事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外人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不會影響以后夜思嫁人,而且彼此都不會太尷尬。
誰知卻弄巧成拙,他倆解除婚約的事竟然傳開了,這是蕭宇塵始料未及的,所以他覺得很對不起夜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