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耳鼠被煉藥師抓去變成藥渣,在還未出里奇大雪山的范圍時舒音就讓它回去空間里了。
沒有了耳鼠的保護舒音竟也沒有感到寒冷。
有溫熱的浴火世界揣在兜里,她就算想冷也不可能的。
天色眼看就要暗下來,飄飄揚揚的雪花落在舒音臉上涼絲絲的,她想著要不要搭個帳篷,等明天了再出發(fā)。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內(nèi)心,在她目光所及之處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座小木屋。
小木屋有一門倆窗,橘黃的燈光從窗戶的一個個木格中傾瀉出來映在雪地上,溫暖又溫馨。
耳鼠曾告訴舒音,她離村莊已經(jīng)不遠了,現(xiàn)在想來這就到了吧。
“咄咄咄”
舒音輕敲木門。
未見有人開門,卻從屋里傳出一陣嘈雜聲音。
“咄咄咄”
怕里面的人聽不到,舒音又敲了一遍。
“來了來了!”
是一道老嫗的聲音。
舒音后退倆步,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了。
“老婆婆,我想借住一宿可以嗎?”舒音手里拿出一枚金幣。
屋內(nèi)的老人并未說話,只上下打量著舒音,好大一會兒后才摸了摸自己的右耳,沖舒音笑了笑。
“可以的,姑娘請進吧?!?p> 老嫗接過金幣,閃開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空間,舒音訕笑著側(cè)身走了進去。
透過不太明亮的光線,舒音被眼前整整齊齊的倆排房間驚呆了,明明在外面的時候木屋看起來并沒有很大的······
”呵呵,我家的孩子多,這樣隔成一間間小屋子住起來比較舒服,姑娘要是不嫌棄就住在我家小八的房間吧,她今天正好不在。”
老嫗邊說邊把舒音引到了盡頭的第四間屋里。
門一打開,一股嗆鼻的熏香味讓舒音直翻白眼。
竟有些上頭了!
一張鋪蓋簡單的小床,一把木椅,一張光禿禿的桌子,除此之外,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舒音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正想要回身告辭,卻忽然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襲向她的后背!
來不及看清身后偷襲之人,心有防備的舒音一個后空翻腳蹬墻壁越過老嫗,運起靈風(fēng)步便朝門口飛奔出去。
距離本就不太遠,所以舒音用了倆秒便到了大門口。
她下意識的就要打開門逃出去,卻被把手上的刺狠狠的扎了一下!
再低頭仔細看,把手上光滑如鏡,哪里還有什么刺!
“哈哈哈!臭丫頭!來都來了還想出去??。?!”
聽到這道張狂的聲音,舒音不再糾結(jié)長刺的把手,她玉手一翻,一把細劍緊握于手中。
回首望去,只見一個布衣中年男子與剛才那個老嫗站在一起,從面容上看,他們似是一對母子。
看不清對面?zhèn)z人修為深淺,舒音不敢貿(mào)然出招,暗暗的一邊等著他們的下一步動作,一邊用神識查探四周,計算逃出去的路線。
一刻鐘過去了,那倆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對視一眼,掏出一根香點燃,那煙柱竟像長了眼睛般沖著舒音的方向飄蕩而來。
然而這段時間里舒音也早就將這個房子暗中摸索了個遍。
原來這每一間暗室都關(guān)押著一個上至四十下至七八歲瑟瑟發(fā)抖衣衫不整的女子!
而整間屋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她身后的這個門!
舒音心中怒極,恨不得把眼前這倆個人扒皮抽筋!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低微,想要殺了他們?yōu)槊癯χ慌率遣荒軄碛驳?,再者舒音也不想事事都太過依賴小魚和耳鼠······
杏眼微瞇,因為喝過耳鼠血而百毒不侵的舒音故意深吸了口煙柱,身子靠著墻壁軟軟的倒了下去。
“嘿!成了!”
男子興奮的噠噠噠跑到舒音身邊,伸手就要抱起她。
“滾,別碰她!你敢碰她今晚就別跟我睡一屋!”
舒音:惡心他媽夸惡心,好惡心!他們竟然是夫妻?口味真重!呸!
隨著老嫗的呵斥聲落下,舒音的身體被一股靈力托起,迅速的被扔進了那個小八的房間。
隨著哐當一聲落鎖的聲音,舒音陡然睜開眼睛,掏出一顆小魚珍藏的白色原石,三米見方的小屋子瞬間便亮如白晝。
門外夫妻二人還在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越走越遠。
又等了半小時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后,舒音盤膝坐下,靈魂進入空間。
泉水旁的小魚還趴在那里昏迷不醒,耳鼠則守在它身邊,面前放著三排藥草,時不時的取出幾株再添上幾株。
被識海包圍的空間因為舒音過了第一關(guān)的原因擴大了近乎整整一倍,泉水日夜不停的流淌逐漸形成了一個大概五米寬的小水坑。
水坑旁邊也不知何時被耳鼠開墾出了倆隴田地,可能它是要種些藥草什么的。
變化最大的要數(shù)圣女殿了,此時它已經(jīng)不在地上,而是懸浮到了半空中,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瑩白色的光芒,神霄絳闕,美輪美奐。
俯身摸摸小魚蜷縮成一團的身體,舒音頗為心疼。
“也不知道他們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傷成這樣?!?p> “雪倪獸自爆內(nèi)核了,”耳鼠把爪子里的那株藥草扔進中間那排藥草堆里,扭頭看向舒音:“它處在爆炸中心所以傷的比較重,不過你也別小看了它那身硬皮,睡幾天就會好的?!?p> “至于那個男人,呵呵……他可不是一般人,那點小傷對他也算不得什么?!?p> 舒音皺眉。
皇甫亦辰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就憑他暗組織尊主這個頭銜就能證明他廢柴王爺名不副實了。
難道他還有更大的來頭?
舒音將心里的疑惑說出來,一臉期待的等著耳鼠給她解惑。
耳鼠:“……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是肯定知道你是圣女傳人的。”
舒音揉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耳鼠說的她都知道,但是皇甫亦辰就算知道她是圣女傳人又能做什么呢?
這難道就是他一直跟著自己的原因?
“眼前這事你打算怎么辦?”耳鼠指指空間門外面。
“什么?”
話題轉(zhuǎn)變的太快,舒音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她看向空間門外,才發(fā)現(xiàn)那夫妻二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竟打開了門,此刻正蹲在她身邊恨不得要把她身上有多少根汗毛都數(shù)清楚。
唰的一聲舒音原地消失,耳鼠一陣無語。
就這樣的反應(yīng)速度,還得練,狠狠的練才行!
“啪!”
猛的睜開眼睛的舒音正好看到那老嫗準備在她男人面前解她的衣服,頓時一個巴掌甩到她的老臉上。
就算她男人不在這里,舒音堂堂長公主的衣服也不是她一個又老又丑的人販子可以碰的!
“你你你!你敢打我?”
老嫗手指顫抖的指點著舒音的額頭,吃驚的瞪大眼睛,連魚尾紋都淡了許多。
“真是廢話不少,我打都打了,你還問我敢不敢?蠢的要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