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冬黑著臉,目光灼灼的看著萬寧。
你那是要和我做朋友嗎?你那是饞我的錢,你下賤。
那把卡裝進口袋的動作,得多熟練,看都不看一眼,就扔進去了。
“走,趕緊走?!?p> 石冬揮著手,看見萬寧就來氣。
雖然這事完全是自己作孽,可是這誰頂?shù)米?,還要跟他做朋友。
主人都趕人了,萬寧也不好賴著不走,正好他還有事呢!
萬寧退到門口,目光盈盈的望著石冬,淚水從臉頰滑落,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路過的行人,也紛紛落淚,抽著鼻子。
萬寧揉著眼睛,屏住呼吸,向著“古之緣”旁邊的一個攤位走去。
看著攤主正在勤奮的雙手揮舞,萬寧直接上前,一把奪過菜刀。
“你沒事切那么多洋蔥干什么?”
滿桌子的洋蔥,堆成一座小山,旁邊還有一堆沒切的。萬寧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
不少路人也紛紛圍了上來,淚眼怒睜,附和著。
“是啊?!?p> “洋蔥不要錢?”
“還是在大街上?!?p> 攤主見眾人責問,訕訕的笑了一下,雙手攤開無奈道:“家里不讓啊!”
說完不停的拱手,給眾人賠不是。
萬寧翻著白眼,家里不讓,就來大街上,弄得整條街的人以淚洗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人去世了呢!
“你這吃不完吧!”
萬寧拿著菜刀指著桌上的小山一般的洋蔥,眼睛一亮。
“呵呵,吃不完,吃不完?!?p> 攤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銀閃閃的菜刀,他倒是想說吃不完,可是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見萬寧故作一副,我絕對沒看上你洋蔥的樣子,攤主哪還不明白。
連忙試探的說道:“要不你裝點?反正我也吃不完。”
“這……不太好吧!”
說著萬寧把手伸向了一個塑料袋。
攤主嘴角扯了扯,你這有半點不好意思嗎?
而且關鍵的是自己還要配合他。
“多著也是多著?!?p> 攤主很知趣的給了個臺階。
話還沒說完,萬寧身形一動,五六個洋蔥,瞬間裝入袋中。
隨后一個殘影一閃,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攤主尋著聲音望去,萬寧此時已經(jīng)站在十幾米開完,沖他揮手致謝。
“謝謝?!?p> 這怎么這么像是土匪和蝗蟲似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大街上也不讓切,攤主無奈,只好收拾東西,滿桌子的洋蔥,被歸置入袋。
攤主撓著頭,看了一眼桌面上,砧板,再看看地上,兩大袋洋蔥。
攤主總感覺不對勁。似乎是少了什么東西。
忽然攤主腦海中一個銀閃閃的東西飄過。
“菜刀,你還我菜刀?!?p> 攤主沖著萬寧走的方向一陣哭喊,可哪里看的到他的身影。
攤主狠狠的一拍大腿,猛嘆一口氣,他算是明白了,這他娘的哪里是像土匪,這壓根就是土匪啊!
這下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回去搓衣板怕是也要跪斷。
做煎餅的原材料少了,還丟了一把菜刀,這得怎么解釋。
萬寧提著袋子和菜刀,一路火花帶閃電的來到了聚寶閣。
“果然是家大業(yè)大?。 ?p> 聚寶閣占地面積在整條街,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漆紅的牌匾,高高懸掛。金色的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大氣蓬勃。
與其他鋪子的差距,一眼便能看出。
萬寧一腳踏入,看到一道身影正在柜臺前低頭忙碌,便朗聲喊到:“胡掌柜。”
聽到有人喊自己,胡云濤手一頓,抬頭望去,一看來人,喜不自禁。
滿面笑容的走出柜臺,前來迎接。
“萬小友,你怎么來了,請坐請坐?!?p> 胡云濤招呼著萬寧坐下,萬寧為何而來,精明如他,怎么不知道。
不過還是要虛偽一下,走個過場?。?p> “哦,沒啥事,就是過來蹭個飯,我這菜都帶好了?!?p> 萬寧直言不諱,說完右手一抬,黑色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幾顆洋蔥赫然躺在里面。
袋子脫手,萬寧感覺自己手上好像還有什么東西,使勁握了握。
“這個也給你吧!”
菜刀摔在桌子上,啪嗒作響。
萬寧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沒有還回去的打算,咋這也算為民除“害”。
胡云濤一看萬寧掏出菜刀,老態(tài)龍鐘的身體拼命的往椅子背上靠近,脖子縮的都沒人。
牙齒直打顫,縱使經(jīng)過大風大浪,也沒見過這場面??!
你說你來蹭飯,帶菜來能理解,誰蹭飯還帶菜刀的。
“我們這有,要那么多干嗎?”
胡云濤干咳一笑,婉言拒絕。
胡掌柜的怪異,萬寧哪能沒看到,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估計把自己當打劫的了。
萬寧無語的搖搖頭,便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
胡云濤聞言尷尬一笑,癱軟的身體舒展開來,正襟坐好,給萬寧沏上茶水。
很自然的略過剛剛那個令他尷尬的事情。
“萬小友,實在不好意思,這次可是有東西要出手?”
萬寧點點頭,看這個樣子,飯是蹭不成了,便直奔主題了。
盒子擺上桌子,胡云濤一雙老眼,死死的盯著,心中期待無比。
看這體積,應該不是銀錠,看來自己的猜的沒錯,他手上不止就那么一兩件,可能這小子有渠道。
萬寧伸手探入,一只手提著夜壺把手,拎了出來。
夜壺?現(xiàn)實與幻想不符,胡云濤有一絲絲失望。畢竟夜壺這個東西,收藏意義不大,很少有人要的。除非他打上名人的標簽。
胡云濤職業(yè)素養(yǎng)極高,縱使有些失望,也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夜壺,仔細端詳著。
萬寧小口小口的唑著茶水,心想著,看來這個夜壺價值一般。
雖然胡云濤沒有表露任何情緒,可若是夜壺價值不菲,胡云濤肯定欣喜若狂。
反之,則不用說了。
果不其然,胡云濤放下夜壺,捏著胡子小心翼翼說道:“這個收藏價值不高?!?p> “具體什么價格?!?p> 萬寧并不意外,他已經(jīng)有心里準備。
好的東西,總是要壓軸嘛!況且如果直接拿出好東西,那后面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