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尤其是有期盼的等待。
趙倫根本坐不住,在屋里轉個不停。
這次的機會,對他這種沒有背景的人來說實在太難得。
左轉幾圈右轉幾圈,最后實在心急難耐,拿起耿少華桌上的香煙。
耿少華平常很少吸煙,這應該是別人送的。
打開一包,嗅了嗅,是久違的味道。
他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吸煙,穿越來這個世界就沒碰過。恩,也沒機會碰,因為他穿越過來時還在母乳期,想吸煙也吸不得。
就這般忍著,隨著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戒了。
此時他很激動,二十多年來從沒有過像現(xiàn)在這般焦躁不安。
從里面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著。
嘶。
強烈的煙草味充斥著喉嚨,極力忍住,不能咳出來。這個經(jīng)驗還是有的,若是忍不住咳嗽,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咳。
眼淚差點憋下來,不過好在給忍住了。
接著又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大概過半個鐘的時間,趙倫吸了三支煙。
電話響起。
他瞬間拿起電話。
“喂,我是趙倫?!?p> 電話那頭傳來耿迎樺的聲音。
“東明,先告訴你個好消息。此次行動,上面看了很高興,對此次行動參與人員的出色表現(xiàn)非常滿意,同時也對你的個人能力給予肯定。”
“不過……”
聽到這個不過趙倫翹起的嘴角戛然而止,心一下提了起來。
“不過我們還是慢了一步。三個行動科,幾個重要副組長的位置都已經(jīng)定死。我跑了幾個地方,的確不能更改。”
“現(xiàn)在我去替你爭取暗組行動隊長的位子,你什么意見?”
趙倫火熱的心涼了半截,就差一步,怎么能讓他甘心。不過也聽的出來,耿迎樺確實盡力了。
“好,就聽你的,教官辛苦了?!?p> “恩,等我電話。”
趙倫放下電話,點上一支煙,猛地吸一大口。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若是壓根兒沒機會,還不至于有這么大的落差。
副組長和隊長之間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權利不可同日而語。每個組副組長只有一人,而轄下的隊長少說也有三人,甚至可能更多。
又過了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電話響起。
“喂,我是趙倫?!?p> 電話那頭沒說話,趙倫又急忙說了一句。
“喂,我是趙倫,聽的到嗎?”
“東明?!?p> 電話那頭傳來耿迎樺嘆息的聲音。
趙倫一聽,心頓時跌入谷底。
他問道“教官,怎么樣,是有變化嗎?”
耿迎樺帶著歉意說道:“這事怪我。本想給你爭個副組長的位置,暗組的隊長就沒直接磕死。方才我再過來,這邊已經(jīng)把隊長的位置定了,原本你的位置,改了別人。”
趙倫沉默片刻,說道:“教官,這是時運不濟,怪不得你,副組長的位置也是我自己極力想爭取的。”
“既然暗組沒機會,那就進別的組吧。”
“恩?!?p> 電話那頭掛斷電話,趙倫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把電話放好,心里是五味雜全。
有耿迎樺這個教官從中周旋,撈個職位還這么難。倘若沒有人幫自己,豈不是直接被邊緣化,恐怕連個副隊長都攀不上。
又過了一會兒,趙倫甚至都忘記了時間,電話又響了。
他盯著電話,一時有些不敢去接。
叮鈴鈴。
叮鈴鈴……
電話連著響了六七聲,他才拿起電話,聲音有些沙?。骸拔沂勤w倫?!?p> “東明,殺組轄下的隊長位置,現(xiàn)在就可以定下來?!?p> 趙倫剛才考慮的很多。以他的背景資歷,能幫他拿下一個隊長的位置就已經(jīng)很好了,真的不該奢求太多。
所以聽完,他說道:“好的教官,我……”
“等等,先別急著答應,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你考慮下?!?p> “事發(fā)突然,就在剛才突然傳來消息,原內(nèi)定的三科審組組長被刺殺,如此現(xiàn)在多出這么個空缺,你有沒有想法?”
“東明,其他幾組都是實權組,唯獨審組是最清閑的,說是立功的機會還不如其他組的隊長?!?p> “不過同時也有它的好處,畢竟是一部主官,怎么著也是一筆資歷,往后若有調(diào)動,起碼也是平級,最次到其他組也是個組長?!?p> “各有優(yōu)劣,你怎么想?”
耿迎樺分析的明明白白,主要還是想看趙倫自己的意思。
管安處下設三科,每科設有五組,其他每組最低有三個行動隊,唯獨審組只有一個行動隊,且這個隊只三十人的編制。
審組,顧名思義,負責審訊。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也代表著沒什么立功的機會。
比起來還不如其他行動隊的人手多。畢竟其他組一個隊滿編有五十人,而且在外行動,立功高升的機會也多。
可是正如耿迎樺所說,組長和隊長畢竟是兩個級別,組長是一部主官,整個組的第一領導。隊長上面不但有副組長,還有組長壓著,就算有功勞,也會被上面的人分去大半。
趙倫內(nèi)心更向往這個審組組長的位置,又拿不定主意,他說道:“教官,你的意思呢?”
電話那頭的耿迎樺,肯定的回了四個字:“審組組長?!?p> 想法不謀而合,耿迎樺和他想的一樣,趙倫立刻表態(tài):“那就審組?!?p> 哪知他高興的太早,電話那頭的耿迎樺又給他潑盆冷水。
“組長畢竟是組長,很多人在活動,你這一萬五肯定不夠?!?p> 趙倫一聽,小心翼翼的問:“還差多少?”
“起碼還差一半?!?p> 趙倫當即沒了聲音。
自從進了緝捕堂就一窮二白,昨天發(fā)了筆財總共才兩萬,距離耿迎樺說的數(shù)至少差一萬。
這年頭錢很實在。當初進緝捕堂,整整花掉一萬兩千塊。
其中有一萬是家里賣掉大部分鋪子湊的。
現(xiàn)下根本沒能力再弄到這么大一筆錢。
那面的耿迎樺半天沒聽到聲音,也明白怎么回事:“你還能拿出多少?”
“還有五千?!壁w倫回答。
耿迎樺的聲音息了片刻,說道:“帶上你的五千快,去我家找你嫂子,我會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