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感覺到身上的熱氣緩緩升騰,生怕下一秒藍光乍現(xiàn),心里又慌又亂。
“或許是為著做賊心虛,或許是為了他的寶貝兒子,或許為了以絕其他的什么后患,他,都會想要我死的,其實原本投這種毒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好手段,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金嫣如來。按照您剛剛問我的那些問題來看,應該是金大小姐早就醒了,她親口指認我的,對吧?”她心里清楚,如果那些毒是楚振興下的,那他的目標只有金阿姨一個,可她必須要這么說,因為只有這么說,才合情合理,也順便給昨晚的爆炸事件做自己不在場證明。
艾溫軒微微頷首,心里對她倒是生出幾分敬意來。
“不知是她自知癡心錯付,因一時傷心而胡言亂語,還是余毒為清,亦或者神志錯亂,金嫣如說的這些話,顛三倒四,漏洞百出,怎么能拿來當證詞?”仙羽算著時間,想著泡泡糖和棉花糖應該能做的都做了,為了能早點出去,她決定賭一把,說道,“如果兇手真正的目標是我,那他的目標應該還有一個人。”
此言一出,艾溫軒大驚失色,趕緊推門出去。
一旁的玉女警官一直跟不上節(jié)奏,微張著嘴巴愣愣的看著艾溫軒出去,凝著眉頭又看向仙羽,
“另一個人是誰?”
“金桂芳阿姨?!?p> “為什么?”
仙羽左手捏著右手的手心,赧然道,“工作重新開始了,家產全部轉移了,自然也會想著換個新的老婆了。那我可以先去個衛(wèi)生間么?”
那玉女警官正要回絕,只聽得房間里傳來艾溫軒的聲音,“小安馬上帶她去,李寶安先給她解鎖?!?p> 仙羽一喜,這人原來叫李寶安,剛剛強光刺眼,剛好光束掩住了兩個寶蓋頭,倒是惹得她自娛自樂一番。
李寶安應聲而起,目測身高有近兩米,身材魁梧高大,走到她近前上下打量,找了半天也沒見伸出個手指頭來,明顯是不知道怎么解鎖,仙羽突然心里一慌,這家伙完全不懂審訊,又對這里不熟悉,該不會不是這里的警察吧?那艾溫軒呢?
剛好此時進來一個短發(fā)美女,微笑著跟仙羽打招呼,“你好,請跟我這邊走?!?p> “謝謝?!?p> 仙羽看她走到審訊桌前按下指紋,從胸口的名字牌下面摸下個小小的芯片,插入仙羽的桌角處,只一眨眼的功夫,仙羽周身的禁錮便全部消失了。她很肯定這位小安警官一定是這里的警察,心里的擔憂全然消失不見。卻還是對她很防備,隨她穿過一條窄窄的通道,大約走了五十多米,拐了個彎,又刷了個芯片,一道粉色的空間門打開了。
仙羽道謝,進門后迅速反鎖住房門。
這個衛(wèi)生間應該是為嫌疑犯特別制定的,沒有任何出口,甚至馬桶和洗手池的下水通道也明晃晃的盤繞在透明的地面下方。
逃跑是不可能了,但是更不能坐以待斃。
她坐在馬桶上,在左手臂上輕點,掀開一個微型電腦,屏幕赫然立在門上。她緊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碼,右手飛速地在鍵盤敲打,先是破解了這個空間的多層秘密監(jiān)控,又沖破了這附近十幾個局域網的防護。
不過短短三秒,就將警局目前運行的三百多臺設備里全部的機密文件全部拷貝完成,然后正逐個查詢有用信息。
她發(fā)現(xiàn)因地道爆炸案,造成多處房屋建筑一夜之間成為危樓,幸虧是上層空間,房屋因震蕩劇烈在地面出現(xiàn)的裂隙雖不大,理論上不會繼續(xù)坍塌,也不會再有傷亡,但供氧系統(tǒng)和電磁波系統(tǒng)遭到嚴重破壞,磁懸浮再難維持平衡,水電等能源斷絕,確實再不能住人了。短短十個小時內,有超數百的居民跑到政務司大鬧了好幾場,導致警力嚴重不足。所以剛剛審問她的艾溫軒和李寶安是從中層空間剛剛調任過來,而艾溫軒之前新晉民警小隊長也不過才一個星期,這短短三天,一下子高升成刑警三組的副組長,算是一下子跳了好幾級。
又因為他心細如發(fā)的偵察力,很快將地道內的腳印,指紋,尸體碎渣等巧妙提取,幫助法醫(yī)和偵察科找出了三名嫌疑人。這會兒,局長的電腦里,有一份寫了一半的推薦信,看意思,這副的組長很快就得轉正了,只怕用不了幾年,這位前一個月前還是警校里的溫軒同學,進那特警大隊也是指日可待!
屏幕突然的警示打亂了她的思緒,她新編輯的“暗客”程序掃描到這附近有十幾個身份不明的設備。
這些設備良莠不齊,互相沒有通信,說明他們不是一伙兒的,大概可分上中下三方人吧。
不論是特戰(zhàn)電腦,還是戰(zhàn)斗機器人都不是這個上層空間應該有的,就連普通機器設備也都不是當地的ID,甚至有一多半都是查不到任何的合法信息,說明他們的身份一定都不簡單。
這三方的行蹤定位都是從仙羽進入警局后相繼出現(xiàn),實在是太巧了。。。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沖著我來的?”仙羽眉頭緊鎖,這最近是犯了哪路神仙,真是沒一天安生日子??!
她逐個攻進那三方探查底細。
在設備高端,各項配置完善的那波人中,竊聽到他們好像在討論什么老太爺傳位的事情。仙羽疑惑不已,覺得他們很有可能不是沖著自己的。
戰(zhàn)斗機器人最多的那波人中,聽到一個絮絮叨叨的女人聲音,不時叫罵著“死丫頭”三個字眼,通過多層聲音分析,仙羽完全可以肯定,這個人絕不是她認識的人。
還有一個的幾乎沒什么設備的團隊,只能聽見寥寥兩個人的呼吸聲,從呼吸頻率來看,他們二人都特別緊張。
仙羽略一思忖,一個金蟬脫殼的計劃便開始醞釀了。
會議室內,一張張血肉模糊的照片讓在坐所有人看了都倍感不適,溫軒和一個法醫(yī)正在僵持著爭吵著什么,突然李保安闖了進去。
“劉局不好了!外頭。。。!”
“你才不好了!”坐在上首的局長是個白發(fā)老人,剛剛被溫軒他們吵的腦仁疼,這會兒聽到這一聲,感覺腦袋變得更大更圓了,“你倒是說呀,外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