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好奇,便聽見南宮墨微微惆悵道:“說來這次秋獵也是為了引出藏在東籬的細(xì)作,卻不曾想他們居然會對音兒下手!”
我知南宮墨與五弟相交甚好,父皇也有意五弟為太子。只是宸娘娘似乎很不喜五弟成為太子,此事便一只擱置著。父皇不提,卻也沒有立位他人之意。
我起身瞧著一望無際的山野,也不知何時我們才能走得出去“許是我聽見了他們的秘事,才下此狠手罷。”
南宮墨卻有些不贊同:“可若只是如此,便要對你趕盡殺絕未有些免得不償失?!?p> 我也有些疑惑:“我雖也猜出這其中定是有些隱情的,可我與芳昭儀不過幾面之緣罷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然暴露,在東籬自然已無她的立足之地。而北疆國若是想要與東籬和平相處,便是我東籬處死她,北疆國也段然不會多說什么……可若是”
若是她死在東籬,正是北疆國想要的!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我有些害怕。這時我只聽見一道溫和的聲音道:“可若她的死不過是北疆國用來挑起戰(zhàn)亂的借口。又或許他們的本意并不在于讓芳昭儀冒險,而是刺殺憐音來達(dá)到目的?”
我聽了南宮墨的話心中一驚,但細(xì)想來他的話卻并非毫無道理。
這話雖有道理,若說我死東籬對開戰(zhàn)還有幾分道理,可她?
“這么說來!這局怕是北疆國布置已久,不論我與芳慧清誰死,北疆國都能達(dá)到目的,只是她不過是北疆太子身邊的侍女罷了,何已引得北疆國向東籬出兵?”
南宮墨卻笑著搖頭道:“憐音既知曉,也當(dāng)明白她的身份不會是一個小小的侍女那般簡單!”
我暗笑自己愚鈍,但也確實好奇她會是什么樣的身份。普通人家的女兒自然是不行,若說官宦之家的貴女,怕也是舍不得吧!
我實在忍不住好奇道:“那她究竟是個什么身份?”
南宮墨來到我身邊,將我手中的玉玨遞給了我,我仔細(xì)瞧了瞧,并未看出什么關(guān)竅只得又遞給了南宮墨:“這玉玨可有什么不同?”
南宮墨拿著玉玨,對著日輝舉了起來,不過片刻我便瞧見玉玨下端露出一個極其精致的清字來?!拔仪浦瘾k不像是普通之物,便是盛產(chǎn)玉石的南琦也尋不出幾塊?!?p> 南宮墨將手中的玉玨遞給了我:“音兒有所不知,這玉是南琦獨(dú)有的暖血玉,聽說這玉白日里是個顏色,夜里一個顏色。極其難得,據(jù)說北疆國郡主亦慧清出生那年,北疆皇上不遠(yuǎn)萬里去南琦花高價買來的?!?p> 我聽了南宮墨的話,便知這北疆國郡主是極其受寵的,可這北疆皇上又為何會讓這郡主來東籬當(dāng)細(xì)作?
我將這玉玨反復(fù)看了看:“可她又為何心甘情愿來東籬做細(xì)作?”
南宮墨也搖頭道:“這便有所不知了,我只聽說北疆國郡主一家是北疆唯一的異姓王爺,在北疆地位極高,便是皇室的親王見了也要給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