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老賊,還不速速放開瑤瑤的小手!膽敢遲疑一秒,我手中的拖布桿子可就不客氣了!”
見路瑤瑤的手被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握著,還未摸到路瑤瑤小手的高非墨哪里忍得了?通紅的雙眼泛著嗜血的光芒,整棟教學(xué)樓在他的沖天怒吼下都是一震。
“高非墨,你亂吼什么呢,這是我爸!”見高非墨宛如寺院中的怒目金剛一般,雙頰陀紅的路瑤瑤急地直跺腳。
‘我滴額乖乖,感情這位是未來的老仗桿子呀!這特么要是一拖布桿子下去,還不把我和瑤瑤打分別了呀!’
念頭劃過,額頭見汗的高非墨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液,拿著干拖布擦拭起干凈的地面。企圖蒙混過關(guān)的高非墨在心里吶喊:這又是哪位神仙大姐和我開的玩笑呀?
“裝,接著裝。你給我過來說清楚,你剛才亂吼什么呢?”
此刻的路瑤瑤仿佛一只暴怒的小老虎,冷眼看著高非墨拙略的表演,雖然沒有撕心力竭的大喊大叫,但平靜的聲音還是令高大某人心頭狂跳。
“那個瑤瑤呀,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愛干凈的好少年,我這不是看地面臟了嘛,一時就控制不住自己愛勞動的雙手了。”
雖然正值盛夏時節(jié),但高非墨的衣衫還是瞬間被冷汗所浸濕,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拖著沉重的雙腿靠了過去。
“瑤瑤,我不對,我有罪!因為我的沖動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更加不可饒恕的是還辱罵了叔叔。你用這把拖布桿子打我一頓出出氣吧,這樣我心里的無邊罪惡感也能消除一些!”
見路瑤瑤要伸手接過拖布,心頭一跳的高非墨急忙將拖布藏到了身后,裝模做樣的說道:“瑤瑤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肯定是下不去手的!”
我是誰,我在哪?還有這個小伙子是誰,怎么會如此的厚顏無恥?高非墨的這一波搔操作,直接將路瑤瑤的父親看呆了!
“小伙子,鄙人路陸通,不知你是我女兒的什么朋友?”
路路通?這個名字還挺響應(yīng)號召的,看來我這老丈桿子還不是一般人吶!
就在高非墨神游之際,一臉?gòu)尚叩穆番幀幦鰦傻溃骸鞍?,你想哪里去了?他叫高非墨,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p> “叔叔,我只是住在瑤瑤那,我們之間很純潔的?!?p> 你可是我內(nèi)定的媳婦大人,怎么能這么說呢?想到這的高非墨頓時就不高興了,直接裝傻充愣地火上澆油,說完還瞪著眼睛捂住了嘴巴,一副說漏嘴的委屈模樣。
高非墨這話一出口,路陸通好懸一口氣沒倒過來,雙手捂著心臟,喘著粗氣問道:“瑤瑤,他·他·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住在你那里?”
“高非墨,你又胡言亂語,我爸要是有個好歹我和你沒完!”
見到路陸通這副模樣,臉都嚇白了的路瑤瑤緊忙輕拍其后背。一邊沖著罪魁禍?zhǔn)装l(fā)著怒火,一邊低聲解釋著高非墨的來歷。
‘我這老丈桿子也太脆皮了,連我一句話都受不了嘍,這我要是把瑤瑤娶過門,這老爺子不得直接過去呀?不對呀!哥們差哪了,至于你老人家這樣嗎?’
聽路瑤瑤要和自己沒完,高非墨躺地上裝死的心都有了!一邊在心里不斷地誹謗著路陸通,一邊假么樣的附和著陸瑤瑤的話。
“瑤瑤,你講得這些可都是真的,真不是哄騙我這把老骨頭?”
雖然路陸通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可皺著的眉頭卻沒有舒展半分,不著痕跡地抽出被高非墨攙扶的手臂,雙手緊緊抓住路瑤瑤的手臂搖晃著。
“爸,我哪里敢哄騙您老人家,我所講的都是真的啦!”
“叔叔,要不是瑤瑤好心收留我,我現(xiàn)在不定在哪流浪乞討呢!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欺負瑤瑤的!”
自動忽略了路瑤瑤投來的白眼,低眉順眼的高非墨低聲作著附和。他在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沒鬧明白,這老頭為什么就這么不待見自己!
“瑤瑤,我不反對你做善事,但你也不能將一個男孩子留在家里呀!”看都沒看高非墨一眼,路陸通繼續(xù)責(zé)備著自己的女兒,“這要是被鄰居傳了出去,你將來可怎么找婆家?你今天就搬回家里住,你的房子就暫時讓給小高住吧?!?p> 合著是因為怕我耽誤了瑤瑤找婆家,所以這未來老丈桿子才這么不待見我。您要給瑤瑤找婆家,還有比我這個五好青年更合適的嗎?讓瑤瑤回家里住,您這不是要毀了哥們的幸福生活嗎?
心思百轉(zhuǎn)的高非墨剛要開口,就聽到了令他絕望的話語,“那我這段時間就回家陪您二老,等高非墨入學(xué)后我再搬回來?!?p> “鈴··鈴··鈴”
悅耳的下課鈴聲,在高非墨聽來就是自己心碎的聲音,更令他絕望的事接踵而至,路陸通在他要出聲時開口了。
“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一會我給你母親打個電話,讓她多準(zhǔn)備幾個你喜歡吃的菜。我先去備課了,等咱們回家后再好好的聊聊。”
看著路陸通離去的背影,高非墨在心里暗笑:未來老丈桿子,您可得好好養(yǎng)好身體!等我進入這所學(xué)校后,可就是咱們爺倆正式過招的時候了。
“你怎么了,發(fā)現(xiàn)我爸是這里的老師怕了?我爸雖是個老學(xué)究但是他的心地可不壞,他不會將今天的事放在心上啦!”
路瑤瑤哪里知道高非墨心里的小九九?見他對著自己父親的背影發(fā)呆,還以為高非墨擔(dān)心受到自己父親的打擊報復(fù)呢!
“瑤瑤,你說什么呢!叔叔一看就是心懷正氣的匠人,我這是在瞻仰他老人家的浩然正氣呢!要說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不能進入這所學(xué)校,無法跟上叔叔的步伐!”
啥叫睜著眼睛說瞎話?路瑤瑤還不能理解這個詞語的時候,高非墨已經(jīng)將這項技能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路瑤瑤翻著美目白了他一眼,聲音輕柔的說道:“剛剛還吹牛要做中考狀元呢,怎么這會就沒有信心了?”
“我這不是擔(dān)心成了中考狀元,這所學(xué)校容不下我這尊大佛嘛?!?p> 高非墨一邊吹著牛,一邊梗著脖子向校外走去。路瑤瑤輕啐了一聲,輕移蓮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