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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啟之未來

第二十七章 將軍秦良玉

明啟之未來 夕陽千山遠(yuǎn) 2030 2019-10-26 14:05:26

  中年人沉吟道:“我家將軍欲借明天早上的大霧趁機攻入忠州,直取秦府,手刃秦良玉這個賊老太婆,特來請王員外行個方便。”

  王員外聽完‘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們瘋啦,現(xiàn)在整個忠州上上下下如同鐵桶一般,李將軍想要在此捉拿秦良玉,恐怕只能是以卵擊石?!?p>  中年人并不為所動,“所以我家將軍才特意讓我來請王員外行個方便?!?p>  “李將軍想要老夫怎么做?”王員外坐回椅子上瞇著一雙眼睛問道。

  “王員外的團練負(fù)責(zé)守衛(wèi)忠州西面,我家將軍的意思是,趁著明天早上大霧掩飾,我軍從王員外的駐地摸進來,借著大霧直取秦府,擄了秦良玉那老太婆便走?!?p>  “忠州如今有兩萬駐軍,即便老夫放你們進來,恐怕也寡不敵眾?!蓖鯁T外搖頭道。

  中年人笑了笑,“兵貴精而不貴多,我們又不與她正面相抗,有王員外在內(nèi)接應(yīng),再加大霧天氣相助,此地又非那姓秦的老太婆的老巢,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占全了,此事十拿九穩(wěn)?!?p>  聽到此處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陳秋白也明白了個大概。

  此處為忠州城,乃是秦良玉的娘家所在。

  秦良玉乃明朝末年的著名女將,丈夫馬千乘是鄰縣石柱宣慰使,馬千乘被害以后,因其子馬祥麟年幼,秦良玉于是代領(lǐng)夫職。

  秦良玉一生征戰(zhàn)良多,抗擊清軍、圍剿張獻(xiàn)忠,戰(zhàn)功顯赫,當(dāng)世鮮有能敵。

  現(xiàn)在是崇禎十三年,歷史上的崇禎十三年張獻(xiàn)忠因為吃了幾次敗仗,于是又流竄回了巴蜀境內(nèi)。

  結(jié)合剛才兩人的對話,王員外稱呼對方的統(tǒng)帥為李將軍,那么對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現(xiàn)在巴蜀境內(nèi)能當(dāng)?shù)闷饘④娺@個稱呼,而又恨秦良玉入骨的李姓之人只能是一個人——李定國,張獻(xiàn)忠的養(yǎng)子。

  李定國一生驍勇善戰(zhàn),其治軍又以寬容和仁慈出名,是以手下死忠頗多。歷史上他后期歸順于南明政權(quán),是南明抗擊滿清政府的頂梁支柱,在民族大義面前絲毫不曾含糊,倒也算得上是一個為國為民的仁俠之將。

  此時他跟大明朝的對抗,跟秦良玉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能說是各為其主罷了。

  巴地境內(nèi)一年四季大霧不斷,特別是早上幾乎都是被濃霧籠罩。秦良玉的兵力大部分都部署在石柱縣,這次回忠州所帶兵力有限,對李定國來說自然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李定國這是想借大霧掩護,里應(yīng)外合一舉拿下秦良玉。

  中年男子又跟王員外交代了一些細(xì)節(jié),待兩人商定好時,已是華燈初上,男子這才滿意的離去。

  老員外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良久,也起身走了出去。

  待得二人都走以后,陳秋白從屏風(fēng)之后轉(zhuǎn)了出來,順著墻根翻出了院落。

  秦府實在不算難找,陳秋白隨便問了兩個路人便找到了。

  忠州城依山而建,而秦府就在山頂之處,顯眼異常,陳秋白輕輕松松就找到了。

  但是秦府外守備森嚴(yán),比之剛才的王員外府守衛(wèi)不知道多了幾倍,陳秋白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潛入府內(nèi)。

  府內(nèi)倒是沒有多少守衛(wèi),看來是外緊內(nèi)松,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偌大的秦府,要上哪里去找秦良玉卻讓陳秋白犯了難??偛荒苊深^亂找一通,那樣人沒找到,說不定自己先累死了。

  正在這時,一群端著木案的丫鬟走了過來,木案之上擺放著各式菜肴,數(shù)量倒是不少,只是素菜居多,見不到多少油腥。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陳秋白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食,腹中空空如也,饑腸轆轆的他看著木案之上的菜肴大流口水。

  肚子里饞蟲的牽動使他跟著這些丫鬟后面潛了過去,看是否有機會偷上兩口吃的,當(dāng)然,如果這些是送給秦良玉的,那自己更是省去了一番功夫。

  丫鬟們穿過一片樹林,拾階而上,來到一個頗為寬敞的大廳之中。

  大廳里擺著一張巨大的圓木餐桌,眾人圍著餐桌而坐,有老有少。

  餐桌的上首坐著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夫人,不怒自威,氣質(zhì)非凡。

  陳秋白心中一喜,他雖與秦良玉素未謀面,但憑他的直覺,此人應(yīng)該就是秦良玉無疑了,否則哪個六十幾歲的老夫人能有這般氣度。

  愛國將領(lǐng)馮玉祥曾說‘紀(jì)念花木蘭,要學(xué)秦良玉?!?,后世作為一名軍人的陳秋白,對秦良玉的一生所為更是由衷的折服。

  圓桌之上眾人默默進食,陳秋白卻只能躲在柱子后面拼命對抗自己肚子里的饞蟲。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規(guī)矩,吃飯之時大家都默不作聲。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吃完了,秦良玉站起來道:“如今朝廷剿匪再見成效,張獻(xiàn)忠之流欺我蜀中無人,再一次逃竄來了巴蜀境內(nèi)。我恐不能多留,不日將回石柱領(lǐng)兵圍剿張賊,家中之事還得勞煩各位費心?!鼻亓加裣蛳袔孜荒觊L之人點頭示意。

  幾人也都站起來說了一番鼓舞士氣,祝秦良玉凱旋的話,這一頓晚飯也就散場。

  席中之人各自散去,秦良玉自己提著一盞馬燈順著一條小石階走去,應(yīng)該是回自己的住處。

  如今的秦良玉雖然官位顯赫,但在自己家中也頗為隨性,沒有那么多官老爺?shù)淖雠桑鐭o需要,身邊一般都沒有隨從跟隨,這倒是給了陳秋白極大的方便。

  陳秋白遠(yuǎn)遠(yuǎn)地尾隨著秦良玉,在路過一片林蔭小道時,陳秋白故意輕咳了一聲。

  咳聲雖然輕微,但在這暗夜之中已足夠清晰。

  “誰?”秦良玉警覺的回過頭來。

  陳秋白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在離秦良玉丈余遠(yuǎn)處站定,恭敬道:“秦將軍安好。”

  “你是誰?”秦良玉右手握著腰間的佩劍,卻不拔出,以她多年沙場征戰(zhàn)的經(jīng)驗,她尚未感覺出陳秋白的敵意。

  眼前的陳秋白一身衣服雖然整潔,但經(jīng)過谷底兩個多月的廝磨,早已變得破破爛爛,看起來倒有幾分像逃難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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