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沉看了姚之言一眼,沉聲說道:“拿手機,打視頻?!?p> 姚之言掏出手機問:“打給小可???”
葉歸沉瞟了她一眼:“廢話。”
姚之言吃癟,趕忙撥過去。
巴黎,伊可看到姚之言打來的視頻,沒敢立馬接。
錦州,姚之言拿著手機給葉歸沉看,“小可不接?!?p> 葉歸沉笑了笑說:“她現(xiàn)在一定肯定去找外套了。”
果然,視頻又響了兩下后,才被接通,屏幕里,伊可笑著問:“怎么了之言哥,葉歸沉吶?”
姚之言看著她那張明顯畫了妝的臉,還有那件高領外套,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能忍,這跟姚之言的愛情觀不符,因為鑰匙姚之言有個小病小災的,絕對恨不得縮在阮大人懷里,蹭溫暖!
葉歸沉結果手機看著屏幕里的伊可,也不說話,伊可被葉歸沉盯得時間長了,只覺得頭頂冒汗。
“葉歸沉,你咋了?我臉上有東西?”
“你口紅涂出來了”
“啊”伊可趕忙照著手機擦口紅“哈哈,沒注意。”
葉歸沉點點頭繼續(xù)說:“出汗對傷口不好,把外套脫了吧?!?p> 伊可笑著隨口說:“沒事,我傷口已經...”結果說到這,才意識到葉歸沉說她的傷口,她低下頭不再敢直視手機攝像頭問:“你都知道啦?”
葉歸沉無聲地點點頭,伊可偷瞄了他幾眼,就知道他現(xiàn)在的表情代表他生氣了,葉歸沉生氣從來都是面無表情,不知道的只會以為他心情不好。
伊可趕忙捧著手機說:“我沒事,就是蹭破了皮,過兩天繃帶就可以拆掉啦?!?p> 葉歸沉擰著眉點點頭,說:“先脫掉外套?!?p> “哦”伊可趕忙把手機放下,去脫外套,手機里又傳來葉歸沉的聲音“慢點脫,別扯到傷口?!?p> 伊可心里一暖,點了點頭,才想起來他看不見,說:“好?!?p> 脫掉外套后,伊可才拿起手機說:“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葉歸沉說:“可你應該告訴我。”
伊可噘了噘嘴埋怨道:“可是某些人不也是不想告訴我傷成什么樣子么?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葉歸沉被氣笑道:“我本來傷的就不重!我不想讓你擔心?!?p> “那你承認你也有錯啦,咱倆都有錯!”
葉歸沉笑著問:“文易怎么樣了?”
伊可臉上明顯一驚,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這樣子,讓葉歸沉很想摸摸她的腦袋,他細聲說:“我都知道了,文易以后是我的恩人?!?p> “嗯?”
葉歸沉語重心長的說:“我很感謝他救了你,所以他是我們的恩人?!?p> 伊可點點頭,其實一開始她還還怕葉歸沉會檸檬精,畢竟以前他的態(tài)度很有這種可能,但此刻,伊可很開心,如今葉歸沉醒了,文易也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一切都在變好。
“等文易醒了我就回去看你?!币量尚χf。
葉歸沉剛想說我去找你,結果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連坐起身子都費勁,更別說坐飛機了,他只能妥協(xié)地點點頭。
“你是不是也沒有告訴你媽媽?”
葉歸沉點點頭,結果聽到伊可又笑著說:“我就知道,所以我告訴了我媽!她雖然也不會照顧人,但是,她會帶著桂姨煲的粥去看你!”
敢情她媽是個合格的送餐員!
視頻到最后,葉歸沉將手機還給姚之言,姚之言問:“你不告訴她是蕭沁使的壞?”
葉歸沉搖搖頭,微微皺眉說:“蕭沁是犯罪,她會受到應得的懲罰,文易我也早晚會補償回來,只不過,如果小可可以認為這是一件巧合又倒霉的事最好,我不希望這些骯臟事入她的眼?!?p> 其實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雖然只有一點點的關系。
文易的家庭并不是蕭沁想的那么簡單,如果文家知道這場車禍是蕭沁指使的話,最后,只會給蕭氏帶來滅頂之災,不論蕭沁是什么樣的人,她的父親都是個值得尊敬的人,蕭沁所作的這些話禍事恐怕就是對他過度溺愛的懲罰。
葉歸沉是這樣想的,可是事實并沒有按照他的想法發(fā)展。
三天后,他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文易打來的,他接到這通電話就大概知道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沉總。”
葉歸沉說:“你都知道了,你打算如何解決?”
電話里文易聲音沙?。骸拔募矣形募业奶幚矸椒ā!?p> 葉歸沉回道:“好,這次謝謝你?!?p> 文易淺淺笑了一聲說:“你不用謝我,還有,這件事我不打算告訴小可?!?p> 葉歸沉說:“我也這么想?!?p> 葉歸沉掛了電話,扭頭看向窗外,他希望這個世界上多一點愛伊可的人,但他又不想又這么多人愛她,就像文易這種可以拋卻生死,甚至連隱瞞她都不約而同的感覺,讓葉歸沉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他們能給她的愛一樣多,而他葉歸沉只是有機會守在伊可的身邊,有機會做伊可第一個愛的人而已。
有些愛,是真的無私的,會是即便知道得不到,卻愿意甘愿付出的,至少葉歸沉覺得如果他是文易有可能做不到像他那樣好。
而他也不敢想象,如果伊可喜歡別人,他是不是能夠甘心祝福伊可和那個人。
直到,伊可再見到葉歸沉,她維持了好幾天的堅強,瞬間崩塌,為了視頻,伊可還特意穿了件高領外套,遮住了纏著繃帶的胳膊和脖子,視頻打通前,她下定了決心不能露出任何異樣,可當電話打通的那一瞬間,伊可就已經模糊了雙眼,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她可以去地震的廢墟找葉歸沉,也經歷過混混騷擾,她可以獨當一面的主持萬人交流會,她也可以在生死之間很快的冷靜下來,但當這一刻,她的慌亂,膽怯,無奈,就只在這一刻,展漏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