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被盯上的林旭
黑暗魔教后廳,納德威斯主教正一臉慍怒的的瞪視溫克爾主教;
“不愧是黑暗魔教的風云人物!教出來的學生也是惹人注目??!”,納德威斯手上拿著一封信,“我今天早上收到了菲格斯城城主寄來的信,原本同意的縣長和一部分商人因為這次的事件已經(jīng)動搖,我們之前決定在今年年底前往城中建立教堂的目的已經(jīng)徹底沒戲!這都是你的好學生給我們的‘驚喜’!”;
溫克爾主教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看著氣急敗壞的納德威斯,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有些消減:“你用的手段本就不適合用在菲格斯城,這個時候他們反悔也很正常,至于我的學生,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最后一句,溫克爾主教語氣低沉,顯示出自己的決心。
“哈?!我可是使用的溫克爾主教您當年進入琉璃城的方法,如今你卻跟我說沒用?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完成了對教皇的承諾!而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來天了,你的學生在哪?身為老師,你可不要說出不知道自己學生蹤跡的事!”,納德威斯咄咄逼人,根本不信溫克爾的半句話。
“伏擊商隊、暗中去除不贊同教會主義的官員,誘惑唯利是圖的商人和貪婪的縣長,截獲城主上報的重點文書、壓迫城主府就范,這些只有在邊境這種遠離帝都的地方才行的通;菲格斯城里的人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他們城中有不少和帝都官員有親戚關(guān)系,以他們的驕傲怎么可能忍受這些手段?就算沒有出現(xiàn)這次的事,你以為你真的就能順利的在幾個月后到達菲格斯城?納德威斯主教,你我都是效忠教皇絕無二心的人,可想要表忠心也要用對方法!”,溫克爾主教語氣緩慢,絲毫沒有自家徒弟搞砸事情后的不安,“還有,阿諾德那的逆徒這些天不一直是你的人在搜查么?我為了避嫌一直呆在教會中沒有離開半步,他的仆人你也審問過了,我這些天可是連他的面都沒見過,納德威斯主教不要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要不是你到了這里后亂指揮我教會中的信徒,阿諾德沒有我的命令又怎么會離開?”;
“你!”,納德威斯氣的攥緊拳頭:“我已經(jīng)將此事告訴教皇,事情對錯......”,“既然你什么事都要等到教皇下達命令后在行動,那么就請你回到你的住處等待教皇的指令吧,在此之前,我依舊是琉璃城教會的主教!還請納德威斯主教能夠清楚自己身為客人的身份!在還沒有將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溫克爾主教直接打斷納德威斯的話,起身揮手,門外等候的利亞希和幾名侍從進來,立在納德威斯身前。
“主教,納德威斯已經(jīng)回到住處,只是言語間......”,利亞希猶豫道,“言語不敬?”,溫克爾主教冷笑:“無所謂!這次的事情是很麻煩,嚴重的話我們可能會被驅(qū)逐,比起跟他呈口舌之快,我們還有更多的事要去做。”;“那教皇那邊?”,利亞希試探詢問,“教皇早已來信,告知我如果有可能,就盡量友好的與菲格斯城主達成共識,菲格斯城主是南大陸帝王的弟弟,屬于被變相驅(qū)逐,遠離權(quán)利的中心帝都才成為城主的,可明面上的兄弟情義還在,做的太過分我們都沒好結(jié)果,而納德威斯為了盡快邀功,早已惹怒了菲格斯城里的人,那些人只是為了戲耍他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保?p> “更重要的是,”,溫克爾主教嘆了口氣,“東大陸老帝王快要不行了,也許今天,也許明天,就會穿來他辭世的消息;新晉帝王并不是我們期待的人選,他不是我們黑暗魔教的忠實信徒,教皇讓我們這邊在一切安定下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這么說納德威斯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利亞希驚詫的張著嘴,東大陸將要選舉新的君王他們早就知道,可沒想到這么快;
“哼!他當然知道!只是沒有告訴我們而已!”,溫克爾主教言語滿是譏嘲:“還是太年輕,太貪功,真不知道教皇為什么抬舉他?我雖然這些年在外不得教皇的心,可信任還在,這些消息在傳達給他的同時,教皇也讓人通知了我。阿諾德這個廢物惹出來的事相信教皇也不會太過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比較擔心新晉帝王是否還能為我教所用而擔憂,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分心的?!薄?p> 利亞希松了口氣,隨即故意問道:“那是否過段時間可以放阿諾德大人出來了?”,溫克爾主教的臉瞬間黑如鍋底:“讓他給我在地牢中老實呆著!除了我讓你每天送去的藥外,不準給他治療!讓人看著他不準他發(fā)狂自殘!不準讓他見奈爾西!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見他!”。
“是!”,利亞希利落回應(yīng),“還有,林家藥鋪我們還需要繼續(xù)?”,溫克爾主教眉毛微挑:“繼續(xù)!”。
光明神教教堂內(nèi);
“這次黑暗魔教出了這種事我們也要跟著受牽連,真是讓人生厭!”,尤利主牧師錘了下扶手,“我今天收到了菲格斯城寄來的信件,雖然黑暗魔教的腳步被暫時阻攔,可我們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我教做事準則一向善待世人,為什么要跟卑鄙下流的魔教畫上同等關(guān)系?”;
巴達爾則面無表情的將手中信件看完后,毫不留情面的反駁尤利主牧師對教會的夸贊:“當初進琉璃城的那些手段和黑暗魔教使用的有區(qū)別么?據(jù)我所知,您曾私下找過利亞希騎士長聯(lián)手給城主府施壓才造就如今成果?!?,尤利被噎的一愣,隨即一梗脖子:“只要是為了我教更好的前程傳教,那些都不算是手段,而是權(quán)謀!再說我教自從進入城中,經(jīng)常施粥救濟窮人,給無錢治病的人療傷,和那些隨便挖人祖墳的家伙能比么?”。
“你只是吩咐允許救對教會有幫助的人,能成為法師和戰(zhàn)士的人,可沒有救過一個普通的百姓!”,巴達爾繼續(xù)冷靜的陳述事實;“你!那,我也是給那些人一個發(fā)展的平臺!沒有我們的幫助他們也只會淪落為普通人!”,尤利咬牙似乎想要沖下去掐巴達爾的脖子,“還有,上次教會中的事你究竟辦的怎么樣了?我們教會損失了那么多的信徒,你不會一點結(jié)果都沒有吧?因為你的一時沖動跟利亞希動手,我們教會信譽也受到損害,我還沒找你算賬!”;
“你無權(quán)管我的事!”,巴達爾起身將信件撕碎,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至于教會中的蟲子早已清理干凈不需要你管,你要做的是在主教還沒恢復以前,打理好這座教堂,像這種拓展教會勢力的事,以你的本事,還是少插手為妙!記住,我巴達爾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
尤利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這個死心眼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要撕爛你的嘴!
林園書房;
“主子,最近我們運送貨物的商隊被攻擊的越來越頻繁,很多護衛(wèi)都開始不安了,在這么下去......”,格爾森站在桌案前,滿臉的胡渣,眼中布滿血絲,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休息打理;“坐下休息會吧,”,林旭丟掉賬本揉著眉心嘆了口氣;
“主子,他們這是要逼你說出遠小子的消息么?”,林伯倒了杯茶給格爾森提神,林旭又長嘆一聲:“他不是要逼我說出來,而是要逼馳遠出來?,F(xiàn)在我們商鋪被惡意針對的事應(yīng)該被人故意散播,傳遍了琉璃城,相信馳遠也快知道了,我只是擔心他一時沖動直接跑了出來,要真是那樣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是啊,遠小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是個十分看重朋友、為朋友著想的孩子,加上他小時候也算是受林家照拂進入學院學習,你們之間的感情又比他其他朋友更加深厚?!?,林伯嘆氣搖頭,顯得十分惋惜:“原本我還在想他會跟他父親一樣,成為劍師,可惜了!他究竟從黑暗魔教手中搶了什么東西?能讓教會如此重視?以前倒從未發(fā)覺我們一直被監(jiān)視著,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怕!”。
格爾森對申馳遠的過往有些了解:“或許是從迷魂山谷中得到的稀釋珍寶,只是我們這些外人不得所知,而教會的人十分了解。”;林旭搖頭:“馳遠說是一塊有些破損的絲帛,沒說太細,應(yīng)該是什么藏寶圖之類的,至于監(jiān)視,可能是他前段時間來我這被人注意上了,不可能一直有人監(jiān)視我們這么長時間我們一直沒有察覺,否則我們豈不是太廢了?只是教會應(yīng)該也沒有完全把握,不然就不會使用現(xiàn)在的手段來逼我們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現(xiàn)在押送貨物的護衛(wèi)人心惶惶,是否需要減少貨單,接下來都由我跟著押送貨物?”,格爾森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你這段時間都在跟著送貨,再這樣下去你就要倒下了,多去傭兵工會發(fā)布任務(wù),實在不行就讓林伯去跟哪個傭兵團簽訂雇傭契約,我們每次出貨都有他們傭兵跟著。花點錢保障人貨安全,也比讓護衛(wèi)白白死掉好?!?,林旭揉著眉心一副頭疼的樣子。
林伯點頭:“我下午去工會,對了,秦玥小姐和何琦不就是狂獅傭兵團的么,加上狂獅傭兵團也跟黑暗魔教有些瓜葛,我們不如直接......”,“不行!”,林旭直接拒絕:“這樣我們只會被針對的更加厲害,原本的兩個針對對象在一起完成一件事情,你覺得是給我省事還是給他們省事?”,“是我沒考慮周全。”,林伯慚愧的笑了笑:“那對于小姐這次被襲擊的事,是否要派人暗中保護?”。
林旭沉吟搖頭:“我對他們兩個從小就保護過頭,以至于他們太過單純。讓她們跟秦玥一起多經(jīng)歷些挫折反而是好事。決定讓他們?nèi)ツ珷柼匾婚_始確實是心血來潮,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緣分吧,沒想到馳遠會在那里。他們在學院自然有老師保護,等下我會寫信給他倆,讓他們最近還是再呆在學院不要回來的好。更重要的是,”,林旭手指敲擊著桌面,面色有些古怪:“我總感覺,他們跟著秦玥會是個不錯的事情,秦玥年紀雖小但說話做事一向顯得老成。我前段派人去查過她的底細,結(jié)果除了知道她父母是傭兵外,只有何琦這一個線索,華兒這兩孩子跟她這么久,卻從沒聽她提過家在哪里,而他父母的信息也是模糊不清,她的身世怕不是那么簡單。”;
林伯啞然:“秦玥小姐確實跟她說的平民出身有些不同?!?,“一個人只要存活在這個世界,總會留下一些線索,更何況她父母都工會傭兵,可接取過的傭兵任務(wù)卻只有些簡單、工會還有人記得的那些,其余的任務(wù)檔案我托關(guān)系查詢卻一點記錄都沒有?!?,格爾森不以為意:“我也聽說過,她的父母一個是低級戰(zhàn)士,一個低級法師,想來也不會接太過危險引人注目的任務(wù)的?!?;
“但我得到的消息是,關(guān)于她父母之前很多接取過的任務(wù)檔案已經(jīng)消失,而原本記錄秦玥父母在藩籬城住址的資料也失蹤了。”,林旭頗有意味的瞇了下眼睛:“這說明,有人在抹去有關(guān)秦玥來到琉璃城以前的信息?!?。
“可秦玥小姐剛來琉璃城的時候確實沒錢,至少沒錢支付她的學費?!?,林伯并不認為秦玥是個身份驚人的什么隱世豪門,在他眼中,秦玥就是個有些成熟過頭的小女孩,人也比自家小姐乖巧懂事,他很喜歡這個小魔法師。
“或許是她在學院經(jīng)歷了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比如她那個和她同姓的老師,”,林旭不愿在思考這些:“但愿我的孩子跟她在一起,能像我感覺得那樣,讓我安心。”。
其實對于秦玥的資料,林旭要是能夠再早一些時間去調(diào)查,完全可以查清楚秦玥之前所在的村子,可惜的是,林旭之前對秦玥的事并不太上心;秦玥父母的信息在秦淺拜祭過秦玥爺爺之后,順道去了藩籬城的狂獅傭兵團,將一部分資料損毀,為的是想要盡量淡化秦玥的身世,不像以后有人順藤摸瓜知道秦玥爺爺?shù)纳矸?,他同樣也希望秦玥不會再跟秦家以后再有聯(lián)系的可能。
只是世事無常,緣分,就是很奇妙,如同秦玥和他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