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空間儲物的不同
秦鴻直接閃人了,秦玥還呆坐著思考秦鴻剛才對話中的信息,秦淺卻坐在秦玥身邊,眼神奇怪的盯著她看,秦玥一開始還沒有察覺,直到感覺周圍安靜的出奇,疑惑抬臉,見到秦淺的目光把她嚇了一跳,直接跳起來搬起身下的凳子擋在自己面前。
“原來你在問起空間戒指的時候我還奇怪你怎么知道先祖有這個東西存在的,看你傻呆呆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來你還瞞了我一招!”,秦淺陰陽怪氣的掃著秦玥的手指;秦玥警惕的看著秦淺,直到確定這個怪脾氣的家伙不會對她動手后,才放下舉在自己面前的凳子,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她猶豫了一會,取出了‘極光’。
看著秦玥手心中樸實無華的戒指,秦淺只是打量了幾眼沒有伸手拿過來,“這東西跟尋常的空間儲物有什么區(qū)別么?”,秦玥將戒指帶到另一枚戒指的旁邊:“確實不同,我可以進入這枚空間戒指內(nèi)!”,在沒有購買空間戒指之前,秦玥以為除了空間袋,其他持有空間儲物的主人都可以隨意的進入虛彌空間之內(nèi),但她在錦繡坊購買了空間戒指后,嘗試過多次,除了可以正常的取放戒指內(nèi)的東西外,她本人并不能像進入‘極光’的空間戒指內(nèi)來去自如,,這才知道二者之間的區(qū)別有多大。
秦淺拉過秦玥的手,又仔細的看了看毫無浮華裝飾的戒指,“其實秦家能夠入了北大陸帝王的眼,一半是先祖秦沁陽對帝王表達的忠心以及她的魔法天賦確實出彩,尤其是在群魔法攻擊上,另一半原因就是她的丈夫聞人法師精湛的煉金能力,聞人可以根據(jù)戰(zhàn)士斗氣的元素做出契合主人的武器,將戰(zhàn)斗力發(fā)揮到最大,如今現(xiàn)任北大陸帝王北宮淵時常佩戴的那把武器就是聞人為當年帝王量身打造的,歷經(jīng)五代帝王之手,卻依舊深受帝王家喜愛,可想聞人鍛造武器的煉金之術(shù)該有多高深,不過最讓聞人法師引以為傲的傳聞只有贈送給秦沁陽的這枚戒指,而且是存世的唯一的空間儲物物件?!?;
“唯一?他之前就沒有制作過其他的空間儲物?”,即使秦淺將聞人說的煉金術(shù)天賦異稟,但沒有經(jīng)過失敗的練習就能一次直接制作出與眾不同的‘極光’,秦玥可不相信,空間儲物可不是直接用魔法開辟空間這么簡單。
“不是,是他從來不賣空間儲物的東西,而且在將這枚戒指送給先祖后,他就將之前所制作的儲物物品都毀了,只留下了這一個,有人說他太過傲氣,情愿毀掉這些東西也不肯賣給他瞧不上的俗人,也有人說他故作姿態(tài)引人注目,總之先祖的這位男人,他在當年也算是風云人物,只是他的來歷背景不為人知;一位天縱英才,鋒芒正盛,就突然轉(zhuǎn)瞬消失,實在可惜!”,秦淺嘆息一聲搖搖頭,看來他對聞人也非常的欽佩。
秦玥看著閃過一抹銀光的空間戒指,似乎它也知道秦淺正在說起制作它的主人,秦沁陽在魔獸潮中隕落,聞人緊跟著就消失無蹤,身為父親他就算在怎么傷心妻子的逝去也不可能丟下兩個孩子一點音信都沒有,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孩子日后過的那么屈辱、憋屈,還不現(xiàn)身,除非他當時已經(jīng)死了!
看著自顧自倒茶聞茶香的秦淺,秦玥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不會生氣我沒早點告訴你吧?”;秦淺嗅著杯口飄起的熱氣,陶醉的表情一滯,睜開一只眼懶懶的瞥了秦玥一眼:“你說呢?”;“你不是說每個法師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嘛,雖然這事我瞞你不對,不過你也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不是謹慎嘛!”,秦玥撒嬌似的揪著秦淺的袖子,挨了這么多年秦淺的捉弄和教訓,秦玥清楚的知道,情愿不要面子去討好他,也不能讓日后自己總是無故吃癟的好,比起小命,臉皮算什么?反正她在秦淺面前早就不知道臉皮是啥了。
“我是有點生氣,不過你這事做的不錯。”,秦淺放下杯子,“哎?”,秦玥緊張的小臉一呆,秦淺竟然沒罵她?“如果你剛認識我沒多久就將你的事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訴我,我有可能還要頭疼,甚至覺得無趣,更不可能傳授你傳承?!?,秦淺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我應該跟你說過,太過單純、善良的人固然好,但都不要太過,否則就是蠢和懦弱,你能夠瞞得住我,自然也能夠瞞得住其他人,這樣我也不用總是擔心你會不會犯傻被人騙?!?;
“我有那么傻么?”,秦玥鼓鼓嘴,她靈魂的實際年紀可不比秦淺小多少,為什么秦淺總是說她傻呢?難道她的長相看起來很蠢?“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傻丫頭!”,秦淺翻著眼珠子粗暴的給出自己對秦玥的定義。
秦玥臉一垮,這口氣感覺是像是父母對自家孩子說:‘不管你長多大,反正在我們眼中你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呢’。
“對了,剛才跟你說過我來的時候遇到過塔西雅,你的父親他來這不怕被一直待在暗處的她發(fā)現(xiàn)么?”,秦玥揉揉眼睛有些犯困想走,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想起了塔西雅;“不用擔心她!”,秦淺根本不在意塔西雅發(fā)現(xiàn)她父親來這的事;“她的臉?”,秦玥猜到了緣由,“即使如此,我可不放心她會乖乖聽我們的話,你可不能對她太放心了。”;
“我心中有數(shù),”,秦淺轉(zhuǎn)動茶杯思考著什么:“比賽后面還會進行七八天,第一輪的篩選用了三天,第二輪學生的實力肯定都不弱,越往后留下的人越強,明天一天應該結(jié)束不了第二輪,即使如此,進入第三輪的學生也有三四十人,不過后面進行的速度都會加快,重點都會留在第一名的角逐上,而在那一天,身為院長肯定會出現(xiàn),那天也許發(fā)生什么事情?!?;
“塔西雅會行動?”,從秦淺對她說的塔西雅的事情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大;“她留在學院就是為了接近院長,因為她懷疑那東西是在院長的手中,而不是在王宮。”,秦淺拍拍秦玥的腦袋,“我知道朝親王今天不離開學院父親可能回來我這,所以主要是叫你過來見見他,我也知道你不想跟秦家扯上關系,我父親和大伯肯定會遵從你的想法不會讓你回到秦家,否則這就跟爺爺當年的計劃背道而馳了,但要是其他的族人發(fā)現(xiàn)這點可能會加以利用,所以我之前不贊同你來北大陸;在大伯殘酷的手段下,如今秦家雖然比以前多加收斂,但內(nèi)部依舊混亂不堪,究竟還有多少族人還想著家族未來都不清楚,要是被他們那些人知道爺爺和大伯保留血脈的計劃可能之前離開家族的人都要遭殃。”。
秦玥點頭:“我知道,不過,你大伯他們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這一計劃么?被趕出家門的人太多,同樣也會引起懷疑?!?;“在我離開家族時,這一計劃已算是結(jié)束了,這種事確實不宜人多,加上你爺爺,總共有十名族人是爺爺開始暗中培養(yǎng)篩選的人才,后又讓他們離開家族的,我從東大陸游歷到南大陸,除了你以外,我還沒遇到其他的秦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隱藏的太好了?!保販\說到最后,眉宇間閃過一抹憂慮,只是秦玥并沒有看到。
秦玥頂著寒風回到住所時,珀莉還沒睡,伏在桌上認真的記著什么,聽到秦玥進來的聲音后,抬頭沖秦玥笑笑,“在弄我們學院傷員的記錄啊?!?,秦玥將斗篷拿在手上看著珀莉記錄著每一個受傷學院的傷口情況以及受傷原因。
“白天沒時間去想這些,只有晚上安靜的時候能夠?qū)⒁恍┘毠?jié)之處都想到,這些回去后老師還會抽查的,也算是對我的一次考試,不能不用心。”,珀莉翻動筆記,這些天比賽中,芬蘭學院已經(jīng)有十幾名學生受傷,這些學生受傷的部位、原因以及治療方法和用了什么藥,珀莉都細細記錄在案;秦玥看著地毯上白領懶懶的挪動了一下翅膀,看了眼秦玥后,又閉上大眼睛呼呼大睡,這家伙總是這么沒心沒肺的。
“早點睡吧,明天應該也輪到我和賀維西上場了,不知道我們的對手有多強。”,秦玥簡單洗漱一番,催促珀莉趕緊睡,珀莉舒展僵直的身體點頭,很快秦玥房中的燈光熄滅,安靜的房間內(nèi)只能聽到屋外‘呼呼’的寒風刮過,等待黎明的到來。
第二天和前幾天一樣,眾多的參賽學生都前往比賽場,與秦玥的猜測一樣,今天上午賀維西第二次上場,跟一位東大陸的魔法師比試。東大陸法師雖然與教會的教徒有所不同,但刁鉆陰毒的魔法卻同樣不少,賀維西多次險些中招,在最后一擊他引以為傲的破浪斬后,他險勝獲得下一輪比賽。
看著比賽場中沖梟鴻學院女生拋媚眼的賀維西,秦玥停止了這次影像的收錄,如果被林若畫看到這些,相信賀維西回去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日子都不會好過。
賀維西過足了癮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后,秦玥注意到他后背和小腿上都有些細微的血跡,拉住想要跟幾名戰(zhàn)士吹牛的賀維西,秦玥仔細查看才發(fā)現(xiàn)在他后背和小腿上被射入幾根細如毛發(fā)的毫針,這些針上帶有麻醉神經(jīng)的效果,所以賀維西中招后并沒有察覺,就算秦玥將這些東西取出來放在賀維西的面前給他看,賀維西依舊依舊嬉皮笑臉,說并沒有感覺不舒服,看不出來有其他中毒受傷的跡象;
只是待等賀維西中招的這些部位麻藥的藥性過去后,他笑嘻嘻的面色一變,感覺這些地方有中從骨頭縫里發(fā)出來的麻癢,仍不住想要去抓,結(jié)果一抓就留下指甲抓撓的一道道紅痕,珀莉立即跟其他的藥師學員檢測賀維西中了什么毒,秦玥也沒有心思觀看其他人的比賽,守在賀維西身邊直到上午的比賽結(jié)束后,賀維西被毫針刺傷的部位才慢慢止住瘙癢的癥狀,只是并沒有根除,賀維西每每忍不住像要伸手去抓撓就會被藥師抓住胳膊動彈不得,可癢這種感覺可不是靠毅力忍一忍就會消失的,所以賀維西忍受不了時也會狂躁的想要甩脫抓出他的人,這給藥師檢查造成一定的影響,其他藥師礙于賀維西是同一學院的學生不想動粗,秦玥卻干脆利落的直接用鎖鏈將賀維西結(jié)結(jié)實實的綁在了椅子上,賀維西忍受不了瘙癢整個人一直不安分的在椅子上扭來蹭去,滿臉的痛苦,最后還是珀莉不忍賀維西在受折磨,直接請她的老師出手,菲兒老師簡單的檢查了下賀維西的傷勢后,將治愈的魔力滲入賀維西受傷的部位,直接粗暴的把他體內(nèi)殘余的毒素拔出體外才算讓賀維西消停下來。
到了下午即將結(jié)束今日比賽時,秦玥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水晶板上,她的對手是一名北大陸法師,秦玥與這位法師魔法等級相等,二人打起來有些消耗時間,等二人決出勝負后,天色早已黒透。
秦玥拖著魔力空虛的身體疲憊的回到賀維西身邊,賀維西上前攙住秦玥,“跟我一樣險勝!看來咱們下一輪比賽有點懸啦!”,秦玥無力的笑了笑:“盡自己所能吧,既然是帝國賽,這里自然聚集的是我們這些年紀相仿人中的佼佼者,我們能在這賽場上展露一面已經(jīng)是一種無上榮耀?!?;
“我又不是奔著第一名來的,我有幾斤幾兩我知道,咱們倆個都是想來開開眼界罷了,能贏自然好,不能贏也不能讓自己輸?shù)锰y看,多跟各國學生學點經(jīng)驗嘛!”,賀維西笑嘻嘻的扶著秦玥坐下,早沒了上午被折磨的要崩潰的模樣,只是他的脖子上因為中毒的原因被自己抓出多道血痕,看著有些瘆人。
夜幕之下,朝親王依舊留宿在學院內(nèi),他召學院內(nèi)兩名老師和副院長在魔法塔中閑談,只留了幾名貴族官員作陪,其他官員夫人們則回到了自己在學院外的下榻之處。
南娜站在廊柱的后面,整理好自己的衣著,看向副院長所在的魔法塔,上面正亮著燈,朝親王與副院長就在上面。聽到后面?zhèn)鱽淼膭屿o,南娜慢慢走出廊柱后的陰影,向快步走來抱著一堆資料的女老師迎了過去,南娜扯開嘴角,露出極為和煦的微笑,伸手將女老師手上的資料接過,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將給副院長送資料的老師打發(fā)走后,南娜扭動腰肢向魔法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