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打的熱鬧,白逸塵總覺得自己手邊少點什么,板凳,瓜子。
小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只敢露出一個腦袋,嘀咕道:“我說,你可千萬別想不開,這三個大佬咱惹不起,真的?!?p> 白逸塵沒說話,他的雙瞳早已變成了黃金色,戰(zhàn)場中三人的每一招都在被他剝離,分解。
血壺道人的血魔天功也罷,蘭老魔的魔神狂刀也好,都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且那趙正初明顯并未使出全力。
都說趙正初以陣法成名,但目前為止這家伙也只是用出了一個看似頂級的乾坤鎖神大陣而已,在合道境界倒也算厲害,可白逸塵知道這家伙是半步圣尊的存在。
在蘭老魔身形變大的瞬間,白逸塵就知道這陣法扛不住了,事實也是如此。
狂化后的蘭老魔,血針無法破防,自然專注于破陣而出了,雖說他并不懂陣法之道,但身為合道境界,對一些法則上的領悟還是有的,總是能摸出一些破綻來。
喉嚨中發(fā)出如同猛獸的咆哮,鋸齒大刀猛地變長,蘭老魔瘋狂的對著陣角的一處砍去,完全是蠻力破法。
趙正初面色一變,不再藏拙,瘋狂的催動陣法之力。
嗡!
一陣陣波紋產生,蘭老魔宛如受到了數十倍的重壓,竟直接單膝跪倒。
“血壺道人,老夫只能壓制這家伙十息時間,若是在此期間你無法解決掉他,那就恕老夫不奉陪了!”
聞言血壺道人心中暗罵,所謂十息不過是借口罷了,他可不信趙正初就這點本事,不過無所謂,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看著氣血滔天的蘭老魔,血壺道人眼中滿是狂熱,這魔神狂刀,強大的同時代價也不小,但凡事有利有弊,他看中的是施展這招之后,蘭老魔體內被逼出的一絲真魔血!
“十息的時間,夠了!”
言罷,血壺道人有些痛苦的悶哼一聲,身體居然化成一片血霧,融入了漫天的血海,一瞬間,整個血海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蘭老魔雖然處于狂暴狀態(tài),但對于危機的感悟卻比平時更家敏感,此刻空中的血海,宛如一頭洪荒魔獸般盯著他。
生死危機下,蘭老魔身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蠕動起來,體型竟又變大了一些,喉嚨中發(fā)出嘶啞的怒吼,在趙正初震驚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這家伙發(fā)瘋了!居然燃燒本源!”趙正初大叫道。
一旦燃燒本源,固然可以短暫提升實力,但造成的傷害基本是不可逆的,這說明血壺道人就近給了蘭老魔多大的危機感,趙正初看向頭頂的血海,目光愈發(fā)凝重起來。
“血嗜!”
血壺道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漫天血海猛地落下,直接將蘭老魔的身形淹沒,一道道沖天的刀光劈出,大量的血海被蒸發(fā)掉,卻瞬間便被補上。
血海已經凝聚成了一個血色打球,蘭老魔發(fā)了瘋般的想要沖出,但始終無法破開血球的壁壘,因為速度太快,此刻的血球宛如一個活動的海膽,顯得猙獰怪異無比。
十息的時間轉瞬過去,乾坤鎖神大陣終于堅持不住,陣盤全部碎裂,趙正初后退的同時,手中仿佛捏著什么東西,警惕的看著血球。
“破!破!給我破!”
蘭老魔瘋狂的劈砍著血球的壁壘,他的皮膚幾乎已經被腐蝕干凈,體內的鮮血如同受到牽引般正順著傷口瘋狂的外泄。
“呵呵,不要再抵抗了,你的結局早已注定,在這里,你甚至連自爆都做不到?!毖獕氐廊溯p松道:“你以為那些血針真的只是破開你的皮膚那么簡單嗎?”
“無恥的家伙,只會做一些偷襲的事情,但今日注定死的是你,不是我!”蘭老魔咬牙道。
“哦?那我拭目以待!”
二人不再廢話,蘭老魔徹底放棄了進攻,專心防御起血海的侵蝕,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蘭老魔原本鎮(zhèn)定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慌亂。
“你不會還在期待,我會中毒吧?!?p> 聽到這句話,蘭老魔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發(fā)瘋般的再次發(fā)起進攻。
血壺道人不屑的笑了,“那些魂修,做事可是很有原則的,只要你付出的代價足夠,什么都能做得出來,不過這次還真讓我大出血了一次?!?p> ”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讓我知道了自己的一處缺陷,為了表達感謝,就讓你死在我最強的手段之下吧!”
言罷,血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滴紫色血液,猛地沖向蘭老魔,即便蘭老魔全力抵擋,依然無法阻止其射入體內。
紫色血液入體的瞬間,蘭老魔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此刻他如同身處巖漿之中,卻又其癢無比,蘭老魔瘋狂的抓撓起來,卻愈演愈烈,漸漸地,再也動彈不得。
在趙正初的眼中,血球漸漸縮小,最終凝聚成了血壺道人的樣子,而蘭老魔的身形已然不見,只剩下一柄鋸齒大刀落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
“死了?”
“死了?!?p> 沉默,一時間氣氛壓抑異常,趙正初發(fā)現自己已經看不透眼前的血壺道人了,此刻蘭老魔已死,二人的誓言自然作廢,接下來就是徹底敵對的關系。
血壺道人突然邁出一步,趙正初宛如受驚的兔子般,直接祭出一個圓盤,懸浮在身前。
血壺道人目光一閃,笑道:“趙宗主不必驚慌,為了對付蘭老魔,我現在可沒有幾分力氣了,威脅不到你的?!?p> 趙正初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道:“可老夫怎么覺得,你現在的狀態(tài)甚至比之前還好!”
“哪有,趙宗主看錯了吧?!毖粤T,血壺道人又邁出一步,剛剛凝聚的身形,都隱隱散發(fā)出了血霧。
趙正初雙手快速掐訣,大地上竟亮起一座巨大的陣盤,將二者籠罩在內,陣法中,一切草木瞬間化為靡粉,一股巨大的壓力出現,血壺道人腳下土地龜裂,竟出現一個大坑。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刻,場中突然出現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切,早知道再靠后一點了?!?p> 血壺道人與蘭老魔大驚之下瞬間扭頭看去,異口同聲的喝到:“誰!”
白逸塵一臉無奈的站了起來,說道:“路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