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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一只梨

第十一章 完婚

甜甜一只梨 花隱沫 2100 2019-10-26 13:56:18

  花隱胸口幾個起伏順了好一會兒氣才回身對我肅穆道:“沫沫,我這一萬多年來從始至終只對你動過心,你切莫聽信小人誣陷于我?!?p>  說著朝一旁悠哉看戲的憐止飛去一記眼刀,“要不是被困此處時機不對,我是斷然不會讓他毫發(fā)無損地立于你身側(cè)的?!?p>  他執(zhí)起我的手溫柔繾綣地問:“你可愿信我,沫沫?”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們一眼,但見憐止一副深受冤屈的委屈模樣瞅著我,而花隱則我膽敢說半個“不”字就要將我直接丟進這河里喂魚的兇惡神色,我心下抖了抖,“信,我信?!?p>  “真的?”花隱眼露懷疑。

  “當(dāng)然,你說什么我都信!”在我再三保證后,花隱才肯放過我。

  放松下來,我才想起他不是應(yīng)該被關(guān)房中的嗎?奇怪地問:“花隱,你怎么被放出來了?”

  “大婚在即,月姬下令允許我在這山莊自由活動?!被[神色淡漠。

  我聽得心下一沉,苦笑道:“是嗎?恭喜你抱得美人歸啊?!?p>  “沫沫!”花隱剛平復(fù)的怒意又隱有爆發(fā)的趨勢,“我還不是為了配合你那愚蠢的出逃計策才同意這婚事的,你最好別給我出什么差池!”

  我趕忙陪笑臉,“那是當(dāng)然,只是你不要到時不舍得美人反悔才是?!?p>  “就讓他留在這陪他的美人吧,離兒,我?guī)阕?,我們一起回綠境,我定能護你此生平安無憂?!?p>  在一旁一直不作聲的憐止這時倒是開口了,眼中盛滿的深情晃得我心顫。

  我面上無甚反應(yīng),心下卻是轉(zhuǎn)了幾個彎,既然他們二人并非故意拿我刺激對方吃醋,那這種種……難道……

  罷了,做妖貴在難得糊涂,探究太深不過勞命傷神,我不再細想下去。

  “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十日后別添亂禍及沫沫就行了,這以后的日子自有我護她周全用不著你。”花隱語氣霸道地接過話。

  憐止臉一黑,兩人劍拔弩張,火藥味四起,眼見又將開戰(zhàn),我只得急忙顫巍巍地站出來阻止,“好了,我們說正事要緊?!?p>  見二人輕哼一聲不說話,我看著他們繼續(xù)道:“憐止,十日后你幫我作掩護,解決一切潛在威脅;花隱你負(fù)責(zé)令月姬放松警惕,為我創(chuàng)造機會。我自能保我們?nèi)隧樌麑さ秒x開此山之法?!?p>  一番商議之后,我們便靜待大婚之日的到來。

  這幾日,我看著山莊各處門窗都貼上了燙金大紅喜字,樹上掛滿了火紅的燈籠,胭脂紅的紗幔和地毯沿著曲折山路蜿蜒而下無盡頭,襯著陽光撒下的金光,仿若碧海之間的嫣紅云團。

  心下有些恍惚,不禁有些擔(dān)憂,萬一出了一絲紕漏,花隱是不是就真的“嫁”了?

  風(fēng)輕花落,時光踏下輕盈的足跡,卷起淡淡花香悠然前行,很快月姬和花隱的大婚之日就到了。

  炮竹聲聲中,玫瑰花瓣如雨紛飛,四只神獸抬著大紅花轎從天而降,一襲紅色嫁衣的月姬被同樣一身緋紅喜服的花隱自花轎中牽出,同執(zhí)一條紅綢布兩端緩緩走進拜堂行禮的“月輝殿”。

  只見月姬面若桃花,腰如束素,胸前溝壑若隱若現(xiàn),鑲嵌著五百多顆東海珍珠的鳳冠和嫁衣在陽光的映襯下流光溢彩,裙擺層層疊疊仿若盛開的牡丹花瓣落在她的腳邊,捧得她像是站在花蕊中的艷麗仙子。

  花隱頭戴束發(fā)鑲碧鎏金冠,身穿朱紅直襟長錦袍,腰系同色金絲云紋帶,眼眸深邃,唇角微勾,貴氣天成。

  兩人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站在群妖之中觀禮的我看得悵然不已,身旁憐止俯至我耳側(cè)輕聲道:“你看他們?nèi)绱税闩?,你確定還要拆散他們嗎,離兒?”

  我心一沉,仍舊堅定道:“動手。”

  我話落,便聽上首旁白發(fā)鶴仙一聲高唱:“一拜天地——”

  月姬嬌羞地對著殿外被燈籠和地毯染紅的一方天地緩緩彎下腰去,而立于一旁的花隱挺拔如松,未有一絲折腰的跡象。

  我趁著月姬鞠躬之時,立即魂離妖身,直射向月姬后背進入她體內(nèi),一切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待月姬直起身子,狡黠地沖著花隱眨了眨眼,花隱只面無表情地輕瞥了月姬一眼。

  婚禮仍舊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最終聽得那鶴仙一聲唱:“送入洞房——”我暗自松了一口氣。

  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女子眉如翠羽,肌若凝脂,秋波湛湛妖嬈態(tài),春爭纖纖嬌媚姿,魅惑天成,不禁感嘆花隱艷福不淺。

  在房中坐了許久,直至窗外一彎新月灑下一室光輝,才聽到門外嘈雜哄鬧聲由遠及近,房門被打開復(fù)又關(guān)上。

  我轉(zhuǎn)身一看,不知是否喝了酒的緣故,臉色微紅的花隱眼中唇上都似盛滿了醉人的佳釀,渾身亦散發(fā)著醉人的酒香,令人迷離沉淪。

  “嘻嘻……”躲在門外偷看的妖精們的偷笑聲令看呆了的我回轉(zhuǎn)神色。

  老臉一紅,趕忙一臉深情地道:“阿隱,我終于得到你了!好似做夢一般啊?!?p>  剛進門的花隱一張清冷的臉上出現(xiàn)了絲裂紋,他撇過頭去,不看我。

  我趕忙再接再厲,難過地道:“阿隱,你竟是如此厭煩于我嗎?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即便我如今為你落得這般田地,你卻仍舊如此狠心?”

  “你……可是記起什么了?”花隱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我,眼含希冀。

  我輕輕一笑,傳音入密給他,“我現(xiàn)在是月姬,門外還蹲著她幾十只看熱鬧的手下呢。”

  然后又用門外聽得見的聲音回答:“我們在天宮朝夕相處的幾千年,我一直都銘記在心,不曾忘記?!?p>  花隱深深地看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又接著擺出一臉痛苦的表情:“你莫不是還想著梨沫那個丫頭吧?”

  說著,我從雕花楠木凳上一躍而起,一臉“你果真如此”的悲憤表情沖到花隱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雙臂使勁搖晃,傷痛地咆哮道:

  “我這么愛你,你怎么能不愛我?你就如此愛那個賤人嗎?好好好,那我就毀了你!看你還如何有顏面再想著她!”

  說罷,我狠狠心,手下一用力,花隱大紅喜服“嘩啦”一聲被我撕裂了半邊,露出堅實的胸膛,我不由得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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