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如墨?”墨晨淡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墨嘗,眼中毫無波瀾。
聽到此話,墨嘗只感覺心如火燒,眼中盡是不甘的神色,一直以來被他暴虐的廢物,居然一掌將他擊敗,這種反差太大,墨嘗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良久,墨嘗撐著疼痛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只感覺到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想起有一股力量在撕裂著他的身體。
“烈風(fēng)掌的確是能夠匯聚風(fēng)之力量,然而無法做到吞噬對方匯聚的烈風(fēng),你剛才是怎么做到的?”墨嘗冷聲問道。
他說的,自然是剛才墨晨將他的烈風(fēng)給吞噬了。
“看來十弟天資愚鈍,還需好好磨煉才是。”墨晨笑了笑道,一副長輩教訓(xùn)晚輩的模樣。
“九哥還有點事情,便不陪你玩鬧了?!蹦哭D(zhuǎn)身離開,他稱墨嘗剛才的挑釁是玩鬧,身為兄長,自然不可能和他一般見識。
至于之前有些不同的烈風(fēng)掌,當(dāng)然是墨晨稍微的改變了一下,要知道墨辰上一世身為不敗戰(zhàn)神,看過無數(shù)功法秘籍。
區(qū)區(qū)一招入門級別的烈風(fēng)掌,還不是手到擒來,稍微改變一下也不是什么難事。
聽到此話,墨嘗氣的險些噴出一口鮮血,只不過他如今不是墨晨的對手,也不敢說些什么。
……
月供樓。
墨家所有的金幣都存放在月供樓中,每個月都會將一部分金幣給下人以及家族中有實力的弟子,墨晨之所以來到這里,自然是因為他這個月的俸祿還沒有領(lǐng)取。
邁步走進(jìn)月供樓中,墨晨直接無視了一旁同樣是來領(lǐng)取月供的幾人,來到月供樓長老身邊,“長老,我這個月的月供還未領(lǐng)取吧。”
“這不是九公子嗎?他多年來一直是煉體境一星,沒想到還會專門跑一趟,來領(lǐng)取他那微薄的俸祿?!?p>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還指望著靠這點金幣,突破煉體境二星呢。”
旁邊,時不時傳來幾道嘲諷之聲,這些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像是根本不懼墨晨的威嚴(yán)。
事實上,在整個墨家,稍微有點權(quán)勢的人都不會正眼看待墨晨,在他們看來,這個懦弱的廢物,根本沒有什么好怕的。
在眾人的印象中,墨晨除了敢怒不敢言之外,似乎別無用處,這也是為什么眾人會欺壓他的原因。
一聽是墨晨的聲音,長老甚至都懶得理會,“你這個月沒俸祿?!?p> “為什么?”墨晨有些不解的問道。
“家主已經(jīng)下了命令,墨家無論是誰,只要修為沒有達(dá)到煉體境二星,俸祿一律不發(fā)。”長老淡淡的說著。
“我已經(jīng)達(dá)到了煉體境二星?!闭f著,墨晨直接將自身修為展示了出來。
本來還想諷刺的幾人,一看還真是煉體境二星,眼中的神色頓時更加精彩,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墨晨的修為,自然驚動了長老,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晨,長老剛準(zhǔn)備把手中的金幣遞過去,隨即又收回了手,拿了一半出來,“這是你這個月的?!?p> 接過金幣,墨晨瞥了一眼,“長老,不是說煉體境二星每個月的俸祿有一百金幣嗎,為墨給我的只有五十個?”
“嘿!能給你這個廢物已經(jīng)不錯了,族中最近要花一大筆錢給侍衛(wèi)購買武器,哪里有多余的金幣給你?!币慌?,有個少年諷刺一聲,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因為他就是侍衛(wèi)中的一員,名叫刀鋒。
聽到這里,墨晨的神情越發(fā)冷漠,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刀鋒同樣是煉體境二星的修為,似乎拿了一百個金幣。
長老一而再再而三阻難自己,墨晨怎么可能還不明白。
“也是,畢竟墨家的安危,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奴才,既然是為了墨家,我愿意給出五十金幣,權(quán)當(dāng)是本公子賞給你了。”墨晨冷漠的說道,轉(zhuǎn)身離開。
“站??!”刀鋒怒吼一聲,“九公子,雖說我身為墨家侍衛(wèi),卻也不是你想羞辱就羞辱的,事關(guān)墨家的臉面,還望九公子給一個說法。當(dāng)然,若是九公子能夠勝過我手中的刀,我無話可說。”
“這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挑釁刀鋒。”
“一會兒看刀鋒怎么收拾他。”
這邊的事情長老自然注意到了,但他并沒有任墨想要阻止的意思,因為這長老曾經(jīng)也是出身于墨家侍衛(wèi)之中。
此時墨晨公然挑釁,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無視,反正都只是墨家的一個廢物罷了,連家主都懶得管,他自然懶得理會。
至于一會兒墨晨會被打成什么樣子,便不是他操心的了。
“說法?”墨晨不屑的瞥了一眼刀鋒,這幾人聯(lián)合起來吞掉了他的金幣,還問他要說法?
莫非還真以為他墨晨好欺負(fù)了?
“既然你想要試試,我不介意讓你躺著回去?!蹦坷渎曊f道。
“好,九公子莫要怪我出手無情,畢竟刀劍無眼。”刀鋒冷喝一聲。
他的手朝著身后一拔,一道寒光乍現(xiàn),刀鋒手握鈍劍踏步而來,他的步法極為詭異,僅僅是三息時間便殺到了墨晨的身前。
長刀在手中旋轉(zhuǎn),只見刀鋒猛的將長刀舞向空中,隨后猛的劈了下來,毫無花哨的一刀,像是斬開了這片天地,從虛空中破開。
刀鋒并未使用刀刃斬下來,而是用的刀背,墨晨畢竟是墨家的九公子,若是死在了他的手中,刀鋒也脫不了干系。
但若是雙方在切磋之中,墨晨技不如人被打成重傷,這也怪不得別人。
見長刀劈殺而至,墨晨的身體猛的朝后方暴退,同時雙手捏住了剛剛拿到的金幣,在他的掌中有一股奇異的靈氣凝聚,將金幣包裹在其中。
指尖緊緊捏住金幣,隨后用一種特別奇怪的手勢彈射出去。
噗呲!
金幣破空而出,速度快到極致,只見金幣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前方暴刺而去,破空之聲不絕于耳。
叮的一聲,金幣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了刀身之上,擊打在長刀最薄弱之處,本是來勢洶洶的長刀瞬間戛然而止,恐怖的反震力不斷震蕩在刀鋒的手中,令他險些將長刀都給丟出去。
然而在聲音剛剛落下之時,又是一枚金幣破空飛出,落在了刀鋒的手腕之上,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傳來。
手中長刀脫手而出,刀鋒抱著手腕躺在地上痛聲慘叫,聲音響徹在整個月供樓上空,凄厲而滲人。
“滿足了?”墨晨淡淡的說道,懶得再去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刀鋒,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這怎么可能……
諸人震撼的看著地上的刀鋒,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刀鋒居然會敗在墨晨的手中。
要知道刀鋒早就是煉體境二星的強者了,甚至已經(jīng)半步踏進(jìn)了煉體境三星,然而在墨晨的手中,僅僅只撐了兩招。
這根本不能夠稱之為戰(zhàn)斗,而是一場碾壓。
“這還是那個被稱為廢物的墨晨嗎?”諸人倒吸一口冷氣,心有余悸的看著墨晨的背影。
“他剛剛施展的好像是拈花手吧?”有人問道。
“應(yīng)該是,但是也沒聽說九公子練過啊。”諸人發(fā)現(xiàn),他們越發(fā)看不透墨晨了,這個狂傲的九公子,與他們之前所認(rèn)識的九公子,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饒是一旁的長老,眼中都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