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達到目的地,請為本次服務提出寶貴的意見。”
“我來付錢?!崩杳鞔蛘泻舾犊睢?p> “信用系統(tǒng)已經自動支付本次服務費用?!崩杳饕桓斌@奇的模樣,他在東城第一次見的這種現(xiàn)象。
“請問為什么會信用系統(tǒng)自動支付呢?信用系統(tǒng)沒有消費點券?!?p> “對不起,權限不足無法查詢,請收好隨身物品,室外溫度為21攝氏度,注意保暖。”
車門開了,其實是自動開的,而看起來像是司機親自為他們開的門,配合的絲毫不差,開門的過程各不相同,幾乎感覺與真人無異。
王隕一出門就看到了紅色和橘黃色的醒目閃光字,寄居螺?后面幾個字的霓虹燈似乎壞了,可以隱約看到是酒吧兩個字。
“這是什么?”眼前的景象在晃動,她看不清全貌,但是看起來這地方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霸光-無影?!币运曈X似乎看到東西有別與別人,所以王隕捕捉了黎明眼底的回光放射,處理拼合出了一副黎明看到的景象信息。
“這不是酒吧嗎?”
只見酒吧門前最里面堆了沙袋環(huán)形防御工事,外面是十來個鐵絲網(wǎng)拘馬和用木頭鋼材之類建造的刺珊,酒吧房頂上面還有鐵籠崗哨。
這些防御措施已經銹跡斑斑,許多沙袋也破損三落了一地沙子,似乎有場戰(zhàn)斗的場景戛然而止。
酒吧所在的街區(qū)行人很少,而且大多是行色匆匆。
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已是經褪色了的血色的涂鴉,“注意,喪尸出沒???”
“很多年前遺留下來的,老古董了,不知道保留這些東西有什么用?!睎|區(qū)特別奇怪,對城市設施的利用率非常低,有些地方干脆就是一片廢墟,大多數(shù)居民都比岸而居,或者就干脆在水里建造生活區(qū)。
“也許哪天能用上吧?!蓖蹼E說了句讓黎明心驚肉跳的話。
“好像沒開門營業(yè)?!闭麄€酒吧似乎看上去一片昏暗。
“是遮光材料,燈火管制。整個東區(qū)都差不多,外表示灰暗的,里面不錯?!崩杳鲃傁胪崎T進去,突然幾個喝醉的人推門出來,有男有女看起來二十左右,東倒西歪互相攙扶堵在了酒吧門口。
“好狗不擋道?!鳖I頭的高個年輕人揮了揮手讓黎明和王隕讓開。
“嘻嘻,又有不長眼的送上門了?!崩锩娴呐⒆觽冩倚Φ馈?p> 黎明想說什么,那青年往他眼前一戳,近兩米的個頭向下俯視著他。
黎明抬頭和那青年對望了一眼,隨后他讓開了通道。
那青年卻做了一件奇怪的事,倒立起來用雙手啪啪的飛速走了出去,他隨后倒在沙堆邊,哇哇嘔吐起來,他的同伴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上前查看,那年輕男子竟然四肢著地,抬起一條后腿開始方便了,同伴他被那滑稽模樣引得轟然大笑。
“這小子身體不錯,明天張署長估計得請我喝茶了?!崩杳魍崎_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隕截取了離開的五個青年的視覺反射,這五個人看到的寄居螺酒吧竟然都不相同。
她想仔細再探查時,這五個人坐上了剛載王隕來的那輛出租車,所有信息都變了,那五個人從不同角度看著幻影司機,穿著大檐帽看起來更像警察制服的女司機問他們去哪?
但是以王隕普通人的視線看過去,女司機是趴在搖開的窗戶上,尖下巴枕在雙臂上像她微笑,那輛車與居寄螺和這個城市格格不入,這是王隕此刻深處寄居螺的地盤時才察覺到。
可惜王隕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無法完全開啟原子分裂術,無法進行能量分析,出租車疾馳而去,王隕想著等會兒再叫一輛出租仔細探查一番。
“歡迎光臨?!贝┲窭爢T的年輕女孩馬上熱情的招呼他們。
“小姐姐晚上好,你好漂亮,莎莎在嗎?”黎明更問了一句,那個年輕女孩就抱著黎明的胳膊,和黎明一塊進入了酒吧。
“討厭,人家不好嗎?”
門內霓虹閃爍,五個人的樂隊奏著輕柔的音樂,客人卻不多。
王隕的磁觸角小心的向四方蔓延,前廳,中廳,后廳,居然還有客房部,這地方異常復雜,有一些異常的物質和人。
有人反追蹤,但似乎不是沖她而來的,王隕中斷了探查。
“有不速之客上門,去看看,不要輕舉妄動?!表敇堑囊粚右粋€裝修的像是教堂的房間里有一個穿著連帽長袍的人說道。
“這是前廳除了酒好,沒啥好玩的。”黎明掏出一張會員卡在一個有些原始的打卡機上掃了掃。
在酒吧靠近窗戶的桌子旁,穿著鑲金邊白袍的人通過窗戶外的鋼柵防護欄縫隙觀看風景。
“我請你喝一杯?!蓖蹼E婉拒說她約了人,黎明本來說要去后面一聽也留在了前廳。
“黎哥什么時候來的,還是這么帥啊?!币粋€著裝十分清涼的女孩上來就挽住了黎明的胳膊,女孩看起來有些冷艷,但熱情起來更讓人受不了。
“給你的禮物?!崩杳魈统鲆粋€小盒子交給那個女孩,一副魂與色授的模樣被牽著胳膊到了吧臺。
“晚上好,海先生,請坐吧?!蔽衾ゑT脫掉了連帽露出來帶著混血特點的面說,眼睛很大顯得她有些消瘦。她讓王隕別多想,她西城有些朋友所以能打聽到一些事,她知道邢道烈曾叫王隕海指揮。
“你好。”王隕一坐下立刻有服務人員上來問王隕需要些什么,“圣琪頓?!?p> 昔拉·馮的眼睛一張又恢復了正常,她面前只擺著一杯喝了一半的清水。
“圣琪頓葡萄酒?”服務員一怔就有些表情奇怪的去拿了,王隕也不知道其他什么酒,就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還真有。
就剛端上來,昔拉·馮又站起來向門口舉起了手,穿著一身白色海員將軍服的高瘦男人向她揮了揮手走過來落座。
“王先生向你介紹下,這位是海洋號的副管帶,任陌先生?!蔽衾蛲蹼E引薦新到的客人,任陌摘了大沿帽向王隕點頭示意,王隕微微頷首,她的鴨舌帽壓的很低,但隱約能看到似乎臉上纏著一條布帶,昔拉和任陌以為王隕可能臉上有傷或者什么不便示人。
“這位是海棠號的指揮官,海棠先生?!?p> “海棠號?”任陌坐直了身姿,他大約四十多歲,一頭有些斑駁的短發(fā),人看起來很剛毅,他眉頭一皺有很快恢復平模樣。
“我找兩位來是想運送一些東西。”昔拉給了王隕和任陌一人一張對折合起來的硬紙卡。
任陌看了一眼馬上把紙卡合好,微微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
王隕則沒有打開紙卡,她正在解析里面的內容,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紙卡上畫著一只巨大的機械手臂,這手臂標示著尺寸長約為十一米,還詳細注明了運輸注意事項。
讓她有些疑問的是卡上這東西的編號,授權運輸編號封神01302。
任陌紙上的運輸物品則是一個非常小巧的東西,一個尺寸和人類頭顱尺寸相當?shù)耐豕跔畹臇|西,可能就是一個簡單的歐式金屬王冠,編號封神01303。
“這是第一件事,我無意隱瞞二位,上面說的很清楚,兩位意下如何。”昔拉語氣很誠懇,其實根據(jù)兩個個列車的運輸條例,如果接受了隱瞞信息的運輸品,出了問題委托方要全權負責的,但有些重大物品可以隱瞞消息。
“這件東西本可以匿名運輸,感謝馮女士的信任,不過事關重大我要回去召開會議,再做定奪?!比文耙荒槆烂C。
“不知,海棠先生意下如何?”
“這編號是什么意思?”王隕反問,任陌似乎知道紙上的畫是什么信息,王隕是真不知道。
“閣下不知道?”任陌有些狐疑,但一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的表情。
“網(wǎng)絡不通,信息閉塞,我也是剛剛出來走動,許多事都沒聽說過。”王隕盡量用氣息較重的方式說話,掩飾自己的嗓音。
“不如這兩件東西,都讓光塵號運輸?!比文皠傉f要回去商量,但現(xiàn)在又拍板決定了,顯然他知道些什么。
昔拉·馮卻嘴角一笑搖了搖頭,“海棠先生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大反擊嗎?”
王隕搖頭,原來海洋號的系統(tǒng)里沒有這個特指什么事的名詞,有許多信息她還沒來的及整理。
“三十年多前澳大利亞,出現(xiàn)了一件大事,澳大利亞的一個神秘人士擊敗了三階諸瑟斯賽昂,并用它制作了一把武器。后來幸存者發(fā)現(xiàn)有些人竟然能夠使用這武器進攻其他諸瑟斯,人們開始研究諸瑟斯化身為武器的始末,那把武器編號為101-弒神矛?!?p> “隨后幸存的勢力集結所有力量,尋找一切可能來復刻這一方法,最早成功的就有這福城的建造者,自此之后人類對諸瑟斯的大反擊時代開啟。”昔拉·馮意味深長看了王隕一眼,見王隕只是在認真聆聽,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就有些疑惑了。
“福城是世界上塵封這種武器最多的地方之一,當年率領福城制作世界上第二把諸瑟斯武器的的就是堅守者小隊,他的領導者就是幸運-王詡。”
“王詡?”
“沒錯,一切看起來都是千鈞一發(fā),岌岌可危,但是在關節(jié)時刻莫名其妙被扭轉,幸運的一塌糊涂的事件?!比文懊灾铄涞难坨R陷入了回憶。
“是嗎,我卻聽說這是一場集結了正確的人,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打了一場妙到毫巔的戰(zhàn)爭?!庇腥送蝗徊逶挕?p> “兩位好,我叫馮睺?!?p> “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