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提交
血色酒館。
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刀疤點了杯酒然后靠著月見坐下。
“那個蘇晨不會是逃了吧?”刀疤揉著胡子,他很眼饞蘇晨的懸賞,雖然也知道自己是沒戲了,就算有命拿也沒命用,但還是一直關(guān)注蘇晨的消息。
月見抿了一口威士忌,搖頭:“不會的,才過去兩天,現(xiàn)在逃走的話,那給自己加賞金做什么?總不會是錢太多了吧?!?p> 他相信蘇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在前天下午蘇晨來過以后,他就去從各種渠道查到了蘇晨的身世,不查不知道,這個審判長蘇晨就是十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天才,報紙上當(dāng)初涉及他的話題都是整版整版的。如今雖然聲明不顯,但他不認(rèn)為十年前的神童現(xiàn)在會有多弱。
血色酒館的效率很高,刀疤點的酒很快就上來了,他中服務(wù)員的盤子里接過酒杯,“可是聽說已經(jīng)有人去審判所找過人了,沒找到?!?p> 月見思索道:“恐怕是去抓海盜了吧,他不是撕了岡瑟的懸賞嗎?”
刀疤想著那件蘇晨的事,沒什么喝酒的心情,拿著一根長柄勺在紅色的酒杯里搖晃:“也不可能那么快啊,總得準(zhǔn)備一下吧?”
面對岡瑟那樣的大海盜,準(zhǔn)備一年都不過分。
正說著,酒館的大門打開,兩個畫風(fēng)明顯與血色酒館不同的人進(jìn)屋,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男人穿著教會牧師用的白色長袍,頭頂戴著在阿瓦隆很流行的圓筒禮帽。女人則是穿著粉熊連帽睡衣……不對,女人手里還拖著一個東西,那好像是個人?
剛一進(jìn)門,蘇晨和克萊兒就靠著日常系的打扮吸引了所有人,血色酒館可不是旅店,誰會穿得這么隨便?更何況,這兩個人還有不小的懸賞。
面對眾人的目光,蘇晨恍若未覺,走到吧臺,問調(diào)酒師。
“請問,任務(wù)是在這里提交嗎?”
調(diào)酒師早就在盯著他看,認(rèn)出克萊兒拖著的東西后,擺手道:“這個我做不了主,我去找管事的來?!?p> 調(diào)酒師解開吧臺的門,慢悠悠地往酒館后門走去。
沒過多久,上次那個女人便步伐匆匆地出來了。
隔著近十米,她就帶著笑臉招呼道。
“沒想到您的效率這么快?!?p> 在血色酒館,涉及金額如此大的交易還是很少見的,一般兩三個月會有一次。
蘇晨搖頭,謙虛道:“其實浪費了不少時間?!?p> “……”
女人不知道該接什么話,畫面詭異地沉默下來,片刻后,她接口道:
“既然已經(jīng)把被懸賞者送到這里了,那就結(jié)算吧。”
女人指揮一個侍者,把地上的岡瑟帶回去,侍者剛剛摸到岡瑟的手臂,感覺到了對方的體溫,嚇了一大跳。
“呀,他還活著嗎?”
蘇晨點頭,“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初也沒說要死的還是活的,所以就帶著活著的來了,只是做了簡單的麻醉處理。
女人把目光移到海盜身上,確認(rèn)他是活著的,“很少遇到活著的目標(biāo),不得不說,蘇晨先生的能力真是非同一般?!?p> “我也沒做什么事?!碧K晨有點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沒做什么,全程打醬油,都是克萊兒一個人秒掉的。
女人:“您太謙虛了,雖然我知道您了解血色酒館的消息,但按照規(guī)定,我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如果逮捕了活著的懸賞目標(biāo),你有處置他的權(quán)力?!?p> 聞言,蘇晨倒是有些好奇了,如果有這種規(guī)定,那騙賞金的方法就更多了,他再次確認(rèn)道:“還有這條規(guī)定嗎?”
女人:“本來是沒有的,但是以前經(jīng)常有懸賞目標(biāo)與殺手進(jìn)行協(xié)商,殺手最后放棄了任務(wù)的事件。血色酒館對這種事無權(quán)干涉,理事會建議對此進(jìn)行規(guī)范,所以就有了這種不成文的規(guī)炬。”
蘇晨試探問道:“可是那樣的話,賞金還有嗎?”
若是賞金還有的話,其中的可操作性就很大,或許可以實現(xiàn)無限騙賞金。
女人搖頭:“自然是不能領(lǐng)全部賞金的。如果你選擇自己處置它,你只能領(lǐng)匿名部分的賞金?!?p> 果然還是有限制的嗎,蘇晨略感失望,但是想想的確不應(yīng)該有這么明顯的漏洞。海盜王的賞金大多都是以海商協(xié)會之名發(fā)布的,所以匿名賞金其實很少。女人拿出賬本,上面的匿名賞金只有兩千多,只有全部賞金的十分之一。
“可以?!碧K晨想了零點一秒,同意了,“那我就領(lǐng)匿名部分的賞金吧,我自己處理他?!?p> “嗯?你還真要?。俊迸松裆殴帧驗闃O少遇到目標(biāo)是活著的情況,她也就多說了幾句,結(jié)果蘇晨還真的放棄了大頭……
當(dāng)真讓她看不懂。
蘇晨表情認(rèn)真:“我沒開玩笑?!?p> 女人點頭,她尊重客人的選擇,不過兩千金幣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因為涉及的金額過大,我們會將賞金送到你的家里?!?p> 克萊兒立馬道:“不用麻煩了,我們能帶走。”
損失了上萬金幣,好心痛……但是這剩下的上千金幣她絕對要牢牢地握在手上,不然以蘇晨那副敗家德行,還沒捂熱就又沒了,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刻了空間陣法的小皮包,攜帶很方便。
女人也想起來幾天前克萊兒拿出的包包,于是道:“行,兩位請跟我來。”
路上女人還向蘇晨他們介紹自己:“他們都叫我老板娘,你們也可以這么稱呼我?!?p> 這種地方幾乎是沒有人用真名的,蘇晨也表示理解,讓他好奇的是,老板娘這個身份,“你真是血色酒館的老板娘嗎?”
女人笑笑,搖頭道:“怎么可能,我也只是在這里打工而已,只不過工作范圍比其他員工廣一點。”
蘇晨:“原來如此?!?p> 隨著他們的離開,血色酒館又開始議論紛紛。
月見感嘆:“這個蘇晨,果然不簡單啊?!?p> 才過了一天多的時間,對方就已經(jīng)解決了海盜王,大概率是其他人幫了他,但這也勉強算是對方實力的一部分。
刀疤卻是苦惱地喝起酒:“這些人真的是,彎彎道道多得不得了,我怕是這輩子都看不懂,那么多金幣,說不要就不要?!?p> 直接把海盜王交給血色酒館或者殺了,就能拿兩萬金幣,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可是那個蘇晨卻選擇自己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