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宿舍發(fā)生過很災(zāi)難性的洗衣服事件,泰古已在過往的悲劇中透徹的了解了各位姐妹的水平。又想到這幫八卦的女人會討伐自己多久,果斷把衣服送往洗衣店。
店主是一位年長的老阿姨,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的樣子。泰古抱著衣服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走進大門。
“您好”泰古笑的比阿姨還敬業(yè),兩人像換了角色一樣,絕對謙恭。
“哦,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服務(wù)的”
“那個,我這吧,有一件外套,就是吧,那個……”
“好的,只需要干洗是嗎?沒有其他污漬嗎?”
阿姨接過衣服查看衣服質(zhì)地后便隨手放在一邊,一邊填登記單一邊隨意的問。完全沒有想打探的意思,臉上也沒有一點好奇心的表情。
泰古剛剛獨自在車里想了好半天理由,完全沒用上,簡直是對精力的浪費。
“是的”
“一萬一千六百元”
“?。俊?p> “需要先付錢,我們收費不貴謝絕講價”
“哦,好的好的”
泰古有些慌亂的拿出包包翻找里面的錢包“呵呵”包里太過凌亂泰古尷尬的笑笑“那個,這個是演出服,沒想到借了件這么大的,呵呵”阿姨越是不提問,泰古就越有一種被長輩抓包的感覺。
看著阿姨撕下登記單等待她付款,泰古自討沒趣的撓撓下巴把錢遞出去“那個您知道吧,我要出新專輯了,這件衣服是用來定妝的呢,呵呵”笑得那是一個淳樸,解釋的這是一個尷尬。
“收據(jù)您拿好客人,請后天準時過來,延期我們會收保管費的”很冷淡的回答,簡直不能再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哦,哦,好的”泰古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洗衣店。
阿姨看著泰古走出門口,冷淡的瞟了下又輕笑了一聲?,F(xiàn)在的idol越來越沉不住氣了,每個過來都扭扭捏捏的解釋半天,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嘛~
這簡直是舞王被抓到警察局后的又一尷尬巔峰時刻,什么叫做硬解釋,現(xiàn)在理解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開到最大,泰古無語的坐在里面給腦子降溫。
嗡嗡~
“西卡?”
“嗯,泰古啊,水晶說你來找我了?是不是你敲門我沒聽見?我下午在睡覺”
繼水晶說在小區(qū)遇到泰古后,西卡想了好久都沒有她聯(lián)系過自己的印象,想想這個小區(qū)貌似也沒有其他的演藝人,最后只能猜測是自己睡夢中忽略了她。
“什么?”
“下午,五點多的樣子,我們小區(qū),水晶說看到你的車子了”
“哦,哦,我是去過的”泰古躺在座椅上拍著額頭,盡快找回一次又一次被摧毀的精神力。
“找我做什么,我最近都在家睡覺”
“哦,也沒什么,閑聊而已”泰古私心不想解釋便順著西卡的話說下去,在她心里凌澤汐住在這里的事情最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我們一起約著吃飯好了”
8點半,F(xiàn)西餐廳。
西卡率先駕駛路虎帶著妹妹到達,聽說西卡出去吃飯,水晶也跟著迫不及待,有恐懼癥的她只有在熟人面前才能放松的在外面享用美食。
粉紅粉藍兩個及膝的小禮服裙給了這個餐廳足夠的尊重,當(dāng)然,收獲的注目禮也讓她們獲得足夠的滿足感。
“你們倆個姐妹裝?”
泰古回家換掉休閑服,化了精致的妝容又重點突出了眼部,一雙眼睛顯得大大的亮亮的,配上黑色的禮服裙,在燈光下瞬間化身為夜的精靈。
“你這身,wow”
西卡上下打量,作為時尚達人她的認可讓泰古倍感歡喜,興奮的在桌子旁轉(zhuǎn)了一圈。
“歐尼,贊”水晶跟著比出大拇指。
三人好久沒有一起聚餐了,水晶沒出道時一直跟著她們混吃混喝的,出道后因為公司規(guī)劃的idol演員雙線路每天忙得不見人,偶爾在公司遇見也是匆匆忙忙的。
“先恭喜鄭演員上部戲喜獲成功了”
“謝謝歐尼”
“作為慶祝,這餐就水晶請吧”
“啊?歐尼”拉著泰古的手撒嬌瞬間變成了囧素囧
作為女團里的富婆,在吃的方面絕對不會虧待自己。在不了解餐廳情況的前提下,貴的總是沒錯的。
“歐尼,隊長找我,可能是明天演出的事情”水晶看著菜單想溜,這倆姐姐下手不要太狠。
“哎呦哎呦,走吧,這就是我們疼愛的妹妹,艾古”
穿著洋氣的禮服裙,說著大媽的語言,這么違和感十足不虧是泰古,西卡捂著嘴偷笑。
凌澤汐被老喬從被窩里叫醒滿臉的怨念,拿什么不來會后悔的話威脅自己就范,不過選擇的餐廳還有點品味。
F西餐,老喬停好車子在門口抽煙順便等凌澤汐,不一會見他從出租車上下來滿臉的疑問。
“你車呢?缺錢抵押了?”
“就你這臭嘴,這輩子別想當(dāng)我姐夫”
老喬的煙還剩半只,凌澤汐點單后就陪著老喬站在門外吸煙。兩個大男人站在門口太惹眼,就一圈一圈的在院子里閑逛。
“你要說什么?”凌澤汐日常不吸煙,偶爾還會嫌棄老喬吸煙的味道太重。
“聯(lián)姻”
“聯(lián)姻?我都跑了找誰聯(lián)姻,我姐嗎?”凌澤汐感到好笑,順手拍死一只蚊子。
泰古與水晶說說笑笑,偶爾偏頭看著昏暗的院子里的人影過于熟悉。
“哎?”
“怎么了,歐尼”
“哦,沒事,感覺是熟人,可能看錯了吧”泰古又回頭看了一眼,果然人不在原地了。
后面的餐桌在客人沒到的情況下已經(jīng)開始上菜,服務(wù)員端著精致的菜肴走過,水晶習(xí)慣性的看著托盤上的菜品。
“真是食肉動物,好多肉,想想就幸?!彼Р[著眼睛評價,因為她們的工作,吃肉都很有節(jié)制。
泰古跟著收回目光,剛好在轉(zhuǎn)角處發(fā)現(xiàn)了凌澤汐的身影。剛才看到的果然是他。不過是約了女孩子嗎?不是說要回去睡覺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凌澤汐跟在引導(dǎo)員后面慢慢走近,路遇泰古身旁時,西卡倒是站起來“您好,又見面了”
看著西卡率先打招呼,泰古與水晶一樣仰頭看著倆人呆呆的。他們怎么會認識,泰古很疑惑。
“哦,你好”
凌澤汐這才注意到她,禮貌的點頭又發(fā)現(xiàn)了眼下的人。泰古穿著這么正式,打扮的這么精巧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站著干呢”
老喬洗手回來打斷他的視線,凌澤汐只好收回目光直接越過泰古落座。兩人背靠著背坐著,泰古似乎能聞到他的氣息。
“歐尼,他是誰?”水晶小聲代替泰古問出來疑問,泰古豎著耳朵關(guān)注。
“哦,樓下的,在便利店偶遇過意外撒了他一身茶水”
“哦~不過挺帥的,也蠻年輕的,否則姐姐也不會打招呼啦”
水晶壞壞的調(diào)笑姐姐與泰古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一笑。西卡無力的瞪了兩人一眼。想想現(xiàn)在纏在自己身邊的人,哪有心情調(diào)戲小鮮肉。泰古面上跟著說笑,心里莫名的放下了一塊石頭。
“你今天找我究竟想說什么?”凌澤汐切著牛小排,抬頭看向?qū)γ娴娜恕?p> “我今天只是想先給你打個預(yù)防針,讓你做好思想準備”
“你要與我姐結(jié)婚了?”
“公司的事情,關(guān)乎你”
因為聯(lián)姻政策失敗的原因,公司最終沒有與竇總談攏。送走了那只鐵公雞,凌總也回顧自己的初衷。想成為有實力的公司,外部聯(lián)合是一方面,自身的實力也要夠硬,打鐵還需自身硬嘛。老爺子一鼓作氣成立了加拿大新公司,誓要攻克難關(guān)。
“所以你說這些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凌澤汐頭也不抬只看著眼前的肉,泰古分了些精神在這邊能感受到他的氣場變化,雖然談話內(nèi)容全然不知。
“凌瀟瀟被調(diào)去加拿大”
“你舍不得了?”
看著他玩味的態(tài)度,老喬保證他下一秒就能下雨。繼續(xù)說道“我也被調(diào)到加拿大了”
“嗯?”凌澤汐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喬“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應(yīng)該能想到了吧,之后的事情”老喬看著凌澤汐沉默的表情想吸煙,又看著室內(nèi)的禁止吸煙牌搓了搓鼻子。
他知道凌澤汐有多喜歡飛,但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雖然他現(xiàn)在年紀還不大,但繼承人教育永遠不嫌早。像凌總這么傳統(tǒng)的家族,是不可能讓女兒繼承的,況且凌瀟瀟雖然喜歡經(jīng)營,但志不在此,藝術(shù)品投資才是她的本命。
凌凱雖然天天罵兒子但有多看重他誰都看在眼里,他是一個傳統(tǒng)的中國父親,對兒子永遠是說不出的愛。
他曾經(jīng)強烈的反對兒子學(xué)飛,甚至到了父子對峙絕食的程度。但他還是會在XN的凌晨會議結(jié)束后,驅(qū)車3個小時為了遠遠的看他一眼。
那天的風(fēng)很大,老喬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安排在車內(nèi)等待,凌總站在車頂拿著望遠鏡看著兒子上了直升機直到飛起。大風(fēng)吹得他頭發(fā)凌亂飛舞,回程的路上就感冒了。
“聽到具體時間了嗎?”
對于這件早晚要發(fā)生的事情,凌澤汐心里有預(yù)判已經(jīng)很久了,問出口就不再那么激動了。
“我的調(diào)令是下月中,就是說下個月初會開始交接”
“位置安排了嗎?”
“聽秘書室的人說凌總吩咐讓你去新開發(fā)的事業(yè)部歷練,剛好韓國事業(yè)部符合,就在這兒直接接我的位置但又會賦予你大于我現(xiàn)在的權(quán)利,深度歷練”
“飛呢?怎么說”
“這個沒聽說,你估計要自己回去談”
“嗯”凌澤汐沉默的點頭
“對了,你的信用卡吵架后的第二天凌總就解封了,默默的那種”
“嗯,我知道”
第二天媽媽曾給他打過電話,說父親在書房默默的給秘書打電話解封,但面對她時又嘴硬的說沒有,要餓死他。
“碰一杯吧,以后一段時間喝酒的次數(shù)不多了,況且你不是習(xí)慣落地喝一杯嘛”
身后的碰杯聲響起,泰古回神坐正。男人與男人間談話大多是高聲闊論,像這么沉默的飯局估計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凌澤汐與老喬飯吃的快,事情談過后也沒什么精神說笑。倆人都喝了酒,老喬找了代駕想送凌澤汐回去但被拒絕了,想著他也需要靜一靜便獨自離開。
老喬走后,凌澤汐又獨自坐在位置上窗外的彩燈,一閃一閃的好像一座引航的燈塔“服務(wù)生,再給我一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