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在晚上8點正式開始,上午還需要進行最后一次彩排。后臺的帳篷里人流穿梭不停,演出服化道具陸續(xù)送到每個房間,確保演出的順利進行。
“泰古沒事吧”
小鹿拽拽帕尼的袖子偷偷的問,生怕勾起泰古的回憶。
“不知道,反正臉色不好”
帕尼虛指指她蒼白的臉,憋著嘴搖搖頭,似乎被嚇得不輕。原本就白皙的孩子此刻更加突出了呢。
“安神藥,給她吃點?”
忙內(nèi)不知從哪里找到的安神丸,帕尼接過后遞到泰古面前,泰古擺手示意不需要。
“你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看著帕尼拿著藥丸回來,小鹿才敢把帕尼拉到一邊偷偷的問。大家圍成一團,一邊看坐在化妝臺前假寐的泰古一邊聽故事。
就是昨晚……
昨天分開后,泰古直接回房洗澡。帕尼躺在床上繼續(xù)玩手機,泰古的手機扔在床上響個不停。
“泰古,你電話”
“我要洗澡,晚一點”隱隱約約浴室內(nèi)傳來水聲。
帕尼看著不斷閃爍的備注,還是決定再多說一句“貌似是那位先生哦”
話音未落,浴室的門離開一條縫一只細白的小手飛快的把手機拿走,只留下了滿手的水漬。
“嘖嘖嘖,年輕啊~”帕尼繼續(xù)躺回床上。
浴室內(nèi),泰古圍著白白的浴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剛剛喝了點酒現(xiàn)在臉上有些紅,還有些熱熱的。
“干嘛啊~”
聲音里帶著甜甜的尾音,凌澤汐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喝了。
“我真的好想問一下,你們在一起就剩喝酒這么一個娛樂活動嗎?”
“為什么這么說”
“每次都是醉醺醺的,也不怕被占便宜”
“怎么了,擔(dān)心了?放心,我們不占別人便宜就算萬幸了”
“是,你上次喝醉了是沒少占我便宜”
“瞧你這小氣勁兒,找我干嘛,我可沒忘你剛才說了什么,那你現(xiàn)在還給我這個腿短的打電話干嘛,怎么不去機場蹲著看長腿。長頸鹿腿上,也沒見你天天守在動物園”
凌澤汐有些佩服泰古,為什么她每次醉酒后都會提出如此新穎的觀點,實在令人贊嘆。
“你看我開的車都是底盤比較低的,所以,腿也不喜歡太長的”
“呀!你還惹我,不陪我,還惹我,別人都有人陪”
許是趁著喝了酒,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心底話此刻也趁著喝酒撒嬌說出,三分醉七分醒還真沒說錯。
“真想我?”
“不管你了,我要洗澡了”泰古掛斷電話后跺了跺腳。
凌晨時分,泰古與帕尼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泰古沒什么困意一直比較清醒,聽著突然的敲門聲心里忽然有些雀躍。
雖然心里不斷說:不會是凌澤汐,他怎么可能會來,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另一個聲音也不斷再說:萬一他來了呢,首爾飛過來只要兩個小時現(xiàn)在時間剛剛好,上次他不也是偷偷給了自己驚喜嘛。
心里兩個聲音還在打架,腳下卻利落的下床,手上更是利落的攏攏頭發(fā)直接打開了房門。
門口的男士直接栽倒在她身上,渾身的酒氣,居然是剛才的那個醉漢,他怎么上來的?
“啊~”
泰古一邊掙扎著把人推過去,一邊喊人,帕尼在床上聽著聲音不對連忙放下手機拖鞋都沒穿就跑了過去。
醉漢的意識不是很清楚,反應(yīng)有些遲鈍,嘴上說著聽不懂的話向兩人走來,一副要進房間的樣子。
“來人啊~”
帕尼與泰古極力的抵擋才把人攔在門外,醉漢還不斷的在敲門,兩人依靠在門上瑟瑟發(fā)抖。
大聲的呼喊左右兩邊終于有人出來,不知是誰聯(lián)系了保安才把人抓起來送進了警局。
這一期間兩人一直都沒有開門,直到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過來再三保證人已經(jīng)帶走泰古才慢慢坐在地上,擦擦額上的虛汗,驚魂未定。
最先受到?jīng)_擊的她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zhǔn)備,真的是嚇壞了。
她不是沒有受過粉絲的沖擊,不過大半夜的被醉漢騷擾還是第一次。心里委屈的好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沒事帕尼,你先睡吧,我喝杯水就睡了,明天還要彩排”
“別喝太多,小心臉腫成豬頭”帕尼還想著調(diào)節(jié)氣氛,不過泰古并不想笑。
一個人走到吧臺倒了一杯冰水,想想剛才驚魂未定的事拿起電話打給凌澤汐,不過在電話還沒撥通時又被掛斷。
她很想聽到他的聲音,讓自己安心,不過,似乎太晚了呢。
“事情就是這樣的,她很晚才睡,所以沒精神吧”帕尼看著泰古小聲與幾人說了昨天的情況。
“什么酒店,還號稱五星級,安保這么爛”
“那醉鬼怎么了?”
“據(jù)說被警察拘留了,不知道會怎么樣”
“單純的醉鬼嗎?不是跟蹤那種嗎?”
“沒聽說,經(jīng)紀(jì)人早上去了一次警局,回來也沒多說什么,估計在忙演唱會吧”
“哼,估計又要不了了之”
“別說了,泰古過來了”yuri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小聲提醒大家。
泰古在化妝臺前發(fā)呆了好久,看著幾人聚在一起就知道她們再說什么。
“別討論了,我又沒怎么樣,就是突然狀況而已,我沒事了”
舞王看著泰古自己說起也放松了心情“我就說吧,沒事的。下次跟我一起睡,我打的他媽媽都不認(rèn)識他”
“呀,你又要進去嗎?”yuri忍無可忍小聲威脅,舞王哈哈一笑。
幾人看著泰古沒事又閑聊了一會兒就散了,小鹿與yuri去練舞,忙內(nèi)戴上耳機繼續(xù)看書,秀英和sunny去了隔壁房間閑聊。
泰古長舒一口氣拿出手機看著凌澤汐最新給她發(fā)的信息,只是一張圖片,模擬機里面的操作面板。
“好好練習(xí)”泰古回了這么一條就關(guān)機專心準(zhǔn)備演唱會了。
她一直在想是不是昨晚自己的期待太高,所以才會收到這么大的驚嚇,也是因為有期待,所以心里才會這么難過。
她想依賴,但她不是小孩子,這一點在她心里一直很矛盾。無論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這是她上一段戀情中悟到的,但她偶爾會因此感到感到折磨。
她在強迫自己,在迫使自己更加獨立,這種逼迫自己不進入舒適圈的行為無疑是痛苦的。
演唱會如預(yù)期般順利結(jié)束,期間泰古就像沒有那場驚嚇一樣帶給粉絲無盡的歡樂。幾個小時的狂歡在粉絲的歡呼中結(jié)束。
慶功宴選在一家自助日料店,難得聚在一起狂歡大家都喝的很盡興。泰古因為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天又很累就沒有喝酒。
吃著日料不時照料喝酒的姐妹,剩余時間則低頭按按桌子下的手機,有誰過來聊天說到高興處她也會露出經(jīng)典的大媽笑,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突然看到她似乎愣住了一瞬間,緊接著偏頭與帕尼耳語了幾句便離開房間,帕尼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拍拍旁邊的小鹿又說了什么,兩人聚在一起偷笑。
白閑知道昨晚的事情今天自然多關(guān)注了泰古幾分,突然看她離開猶豫了片刻也跟著起身。
“你去哪里啊”
“上廁所”
“快點回來,還沒給前輩敬酒呢”
“嗯”
白閑跟著走出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泰古的身影,又向外走了兩步才聽到聲音。跟著聲音走出回廊看著院子里擁在一起的兩人。
小小的身姿倚在高大的懷抱中,似乎,她在抽泣。
“我害怕了~”
泰古也不知道為什么從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便蓄滿了眼眶,忍不住了怎么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