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斑鳩?”孔龍看了看他們。
“鴿子和斑鳩有點像,不過鴿子體型大一點?!毕虻颜f完后,又道:“養(yǎng)鴿子的人應(yīng)該可以分辨,我也就知道這些。”
白澤緩緩道:“沒有鴿子對此的情況下,不熟悉它們的人辨認還是有困難。斑鳩的嘴短,而且是純黑色……”他對著他們道:“我也就知道這些,反正它也不是純的斑鳩?!?p> 他說完,鳩啄了他一下,不過他像是沒受到影響,咧了咧嘴。
“說起來,這是哪一種呢?”付茜茜問。
“保密。”白澤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肩上的鳩。
一人一鳥對視一眼,似乎傳遞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難道說……這是白澤醫(yī)生養(yǎng)的信鴿?可是完全沒有……對,應(yīng)該是認識白澤醫(yī)生的,不一定是養(yǎng)的……紀和風想。
向笛問道:“醫(yī)生救過它嗎?”
“我先說清楚了,我不是獸醫(yī)。”白澤笑著了笑。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鳩又啄了他一口。
“醫(yī)生,你剛才說謊了吧?”向笛問道。
“就算不是獸醫(yī),看到可憐的小家伙也要伸出援助之手?!?p> 鳩又啄了他。
“我說的是實話……”白澤有點無奈。
鳩別過頭去,不看他了。
“醫(yī)生居然連小孩都騙嗎?”付茜茜有點失望的說了一句,悄悄觀察鳩的反應(yīng)。
鳩像是聽懂了,居然點了兩下頭。
這下更解釋不清了……
“我想起來了?!睂O嘉澤想起了一件事:“醫(yī)生錢包里有一根羽毛,我想就是它的。”
“也有可能是其他鳥的?!笨埫掳?。
鳩看向了白澤,后者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像是正在遭受威脅。
“我……肯定只有它的羽毛了?!卑诐蓢@了口氣,“說出來多不好意思?!?p> 鳩離白澤的脖子距離近了一點。
“我感覺您好像在和它談戀愛……”孫嘉澤連忙捂住了嘴巴。
在那一瞬間,一人一鳥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這、這是“死亡凝視”?。?p> “剛才開始我就想說了……沒想到孫同學心直口快……”付茜茜小聲跟向笛說道。
“我也在忍著不說……”向笛忍不住微笑。
鳩飛走了。
“誒?就這么走了?。俊毕虻训溃骸拔疫€想近距離觀察一下呢……”
“它自從受過傷以后,對我以外的人戒備心都很重……”白澤笑了一下,放下了籮筐,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方便一下?!?p> 這里和昨晚的地方相似,要不是周圍景物有點不同,他們還以為又繞回來了。
樹下——
一個長卷發(fā)的女孩靠著樹,面前站著白澤。
在這里,是路燈照不到的地方。
“你準備帶他們亂轉(zhuǎn)到什么時候?”
白澤笑了笑,摸了下肩膀:“明天,明天就能到了,還有一點事情需要確認,只要確認了就迅速回家?!?p> 他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頭,溫柔的道:“安心等我?!?p> “疼嗎?”
“不疼,還沒擊穿骨頭呢。”
“……”
關(guān)關(guān)嘆了口氣,抱住白澤。
“你這樣下去,我可就丟下診所跑過來了。”
白澤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要是你不在那里守著,有病人怎么辦?你現(xiàn)在也是個醫(yī)師了?!?p> “要是知道你會這樣坑我,我就不學了。”關(guān)關(guān)幽幽的道。
“你是我這個計劃的核心……”
“又這么說……可你這次就不帶上我了?!?p> “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太快出現(xiàn),會嚇到你。等到回家的時候,我會先說注意事項的,好好等我就好了?!卑诐捎秩鄟y了她的頭發(fā),氣得她捏住了自己的兩邊臉。
“我會守到你回來的,僅限這一次,因為我想守著的是你,不是任何東西?!?p> “這么說……好像我不是個東西啊……”
“你本來就不是個東西?!?p> “……”
等到白澤回來以后,看見他們都看著自己。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剛剛有人來問我們是不是和家長走丟了?!睂O嘉澤回答。
“接著呢?”
“我就說家長在林子里和鳥幽會呢?!?p> 白澤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在意,說道:“回答得好。”
“說起來,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在一個正常點的地方睡覺???”孫嘉澤打了個哈欠,“不會要這樣過好幾天吧?我感覺都要得頸椎病了?!?p> “沒事,我是醫(yī)生,能治?!卑诐晌⑿?。
孫嘉澤說不出話了。
“明天應(yīng)該就可以找到了,我有強烈的預感?!?p> 紀和風笑了笑,“再多找?guī)准宜幍瓴拍苷业结t(yī)生需要的東西嗎?”
白澤看向他。
“因為總感覺您比起找自己的診所,更傾向于找‘白氏診所’?!笨堈f道。
“可是……白氏診所的思路,也只是猜測吧?”白澤微笑道:“目前來看,能否定的只是‘連鎖店’這一點,叫這個名字的還剩下十幾家?!?p> “前提是您的診所真的是這個名字?!备盾畿缯f。
“那要打賭嗎?賭我的診所名字?!?p> 孫嘉澤一跺腳,道:“賭,我賭你診所名字是別的?!?p> “那么……賭多少錢?”
看對方滿不在乎的樣子,孫嘉澤猶豫了一下,道:“算了吧,我在賭博這方面運氣不怎么樣,抽獎都沒中過幾次。”
“我也是啊,游戲抽獎都沒戲?!奔o和風也嘆了口氣。
“珍愛生命,遠離賭博?!?p> 白澤說著,喝了一口水。
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們就出發(fā)了。
空氣有點潮濕,紀和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走了一會兒,他們也都打了噴嚏。
“醫(yī)生,這里的季節(jié)變換明顯嗎?”向笛問。
來了,“問題少女”!紀和風在心里說道。
“說起來……還真不知道,一定要說的話,可以用‘四季如春’來形容吧,這里沒有下過雪。”
“按月份的話,應(yīng)該是……十三月?”
十三月?紀和風愣了一下。
“一年好像是三十一個月來著……還是四十一個……”
“不是吧……明明大家都是二十四小時制的生活,為什么月份就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俊睂O嘉澤忍不住吐槽道。
紀和風忍不住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我只知道昨天、今天、明天、后天……”白澤嘆了口氣。
誰知道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的家伙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