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昏昏沉沉的,只覺眼前全是紅光一片,想喊出聲卻是喊不出來,只覺渾身難受的緊。
這是噩夢么?
“姑娘?!敝宦犚娪懈的返穆曇魝鱽恚蚁霊?yīng)答她,卻是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極力想掙脫此刻的噩夢束縛,卻是越掙越緊般,身體絲毫不得動彈。
我想起來了。
大兄說他死了?
贏華怎么可能死了?
我猛烈的搖頭,拼盡全力試圖沖脫層層血光霧霾,我要去找他,心中堅(jiān)定道,我要去找他。
“姑娘!”又是傅姆的聲音。
我心中一緊,就那一瞬間,睜開了眼。
此刻依舊是相府閨房,我躺在我熟悉的床榻上,只覺額上頭發(fā)黏糊糊的,是了,應(yīng)該是我做噩夢時的驚汗。
“姑娘,你終于醒了?!贝睬半[隱約約有一個人,我瞇了瞇眼,仔細(xì)瞧了方才看清,正是傅姆。
我張了張口,只覺喉嚨生疼,隱約帶著幾絲血腥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姑娘、可是要飲水?”傅姆的聲音又從耳畔傳來。
我瞬間才覺得自己還了陽般,是了,是大兄打暈了我,他阻止我去見他。
我撐起一口氣便坐直了起來。
“大兄人呢?”我轉(zhuǎn)身望向傅姆,掃了一圈閨房,并未見到他的身影,他這又是要躲我嗎?
“邊關(guān)急報(bào),楚國不甘戰(zhàn)敗,楚王正調(diào)集全國軍隊(duì)發(fā)動進(jìn)攻,于藍(lán)田大戰(zhàn),秦王正召相國入宮議事。”傅姆回我道。
“楚國又戰(zhàn)?”我大驚。
傅姆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掀起身上的薄被,便欲起身,卻被傅姆一手?jǐn)r住。
我迷蒙的眼神疑惑的瞧她。
傅姆此刻已紅了眼眶,“姑娘昏睡了一天一夜,夜里還發(fā)著高燒說著糊涂話,奴看得心疼,姑娘還是好生歇息吧。”
“不用,我不要緊?!蔽易鲃輳澭阋┬?p> “姑娘是要去哪兒?”傅姆追問道。
“我自有去處。”我并不多話。
“姑娘?!备的酚杂种?,卻只是攔了我的路,不再說話。
“傅姆,你這是做什么?”我抬頭,語氣有些僵硬,傅姆顯少違背我的心意,此次竟這樣直接就攔了我的去路。
“姑娘,相國說了,讓姑娘好生歇息?!备的氛Z重心長,柔聲軟語道。
“我不用歇息。”我再不理她,越過她,就徑直向前走去。
“姑娘,你真的不能走?!备的肪故桥苤飞狭宋?,又一次攔住了我的路。
“大兄這是要軟禁我?”我回過神來,高聲質(zhì)問于傅姆。
“姑娘……”傅姆只是軟著聲喚我的名字,眼睛紅著勸道:“我知道姑娘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fù)生……”
“夠了!”我只覺一陣刺耳,第一次對傅姆說了重話,越過她也不再理她后面的言語,便向門口如風(fēng)而去。
“姑娘。”門口正站立一個人,擋住了我的去處,正是阿靖,我向外瞧了瞧,一個、二個、三個……人倒是不少。
“姑娘,別讓奴為難?!卑⒕钢皇潜υ谛乜?,為難道。
“是相國?”我只覺心一陣發(fā)冷。
大兄竟真的變相軟禁了我。
“姑娘還是回屋吧?!卑⒕妇従彽?。
我攥緊了手心,發(fā)紅了眼,轉(zhuǎn)身利落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