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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則思變

第十六章 虹霓相隨 星月為伴

窮則思變 虎嘯山巔 6144 2019-10-10 06:42:47

  ????劉子墨牧馬夕陽下,放歌池塘邊,日讀圣賢書,夜吟長短句。每日與金鯉作伴,白鷺為鄰,過著家中、學校、魚棚三點成一線的生活。

  ????劉芙在岳陽過得也挺開心,小舅舅李軍手藝精,待人也實誠,他將自己所學的手藝毫無保留地教給了劉芙,并把自己揣摩的一些技巧也一一傳授給了她;舅娘韓湘竹更是沒得說,雖說她只比劉芙大三歲,卻待劉芙如親閨女一般,生怕劉芙吃不好,穿不暖,盡心盡力地呵護著她。

  ????劉芙也知恩圖報,在舅舅家也是和舅媽搶著干家務(wù)活,加上她心靈手巧,什么都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李軍夫婦對她很滿意。

  ????劉芙學手藝也好琢磨,特別是老式盤扣的制作,對襟褂子的剪裁,各種領(lǐng)型的翻新以及簡單的湘繡,有些李軍也不會,她冥思苦想非得弄個明白不可,那些做衣服剩下的零頭布,都是她做實驗的好材料。

  ????劉芙對做香包和研究古裝情有獨鐘,古人云“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她已年滿十八了,正是花一樣的年華,春心萌動,少女懷春,寄情于香包、霓裳十分正常。

  ????李軍見她進步很快,能夠獨擋一面,于是又支起了一個攤子,讓她自主接單。

  ????劉芙穿著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套白色繡花復古裝,寬大的水袖,及踝的長裙,柔美的秀發(fā)綰成四辮,在腦后結(jié)成了一個心形。?????

  眉似柳葉眼含春,香腮粉面飛紅云。丹唇貝齒深酒窩,回眸一笑自傾城。

  彩袖翩翩,仙氣十足。如此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站攤,一時間,過往行人紛紛駐足,流連忘返,堪比如今的網(wǎng)紅。

  ???李軍見勢不妙,趕緊讓劉芙先回家去,換套行頭再出來。

  ??韓湘竹聽聞劉芙站攤引起了轟動,再也不敢讓她出去拋頭露面了。

  ???劉芙只好呆在家中,免得被那些登徒子騷擾。

  ????劉芙這一露面不打緊,可害苦了那些癡情郎。

  ????其中有一位年輕后生名叫余毅,年方二十二歲,是當?shù)氐囊晃秽]遞員。

  ???余毅自從在梅溪橋看了劉芙一眼,就深深地陷入到了劉芙那一對迷人的酒窩中,而難以自拔。

  余毅回到家后,茶也不思飯也不想,一天到晚拿著那只祖?zhèn)鞯挠竦颜乜粗??????

  余毅的媽媽張芹看到兒子不想吃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是擔心,她便問余毅說:“毅兒啊!你這是怎么啦?怎么不吃飯呢?”

  ???余毅還沉浸在劉芙甜美的微笑中,沒回過神來。

  ????張芹見他沒反應(yīng),伸手抓起玉笛將它拿在手中,接著將玉笛放在唇邊,吹了個擬聲黃鸝鳴。

  ???余毅這才回過神來,他對張芹說:“媽媽,您這是在干嘛?”

  ????張芹說:“你這孩子,飯也不吃,一天到晩傻楞楞地盯著這只玉笛看,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很擔心你?!?p>  ????余毅說:“媽,我也不想瞞你,我看上了一位美女,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這不,我正在尋思怎么追那個女孩,可惜被您給打斷了?!?p>  ????張芹笑了笑說:“我的兒子長大了,是該找個媳婦了,我也是過來人,明白女孩子們的心事,想要追人家,必須死纏爛打,你自身的條件這么好,我直接找人給你去提親,那多簡單?!?p>  ????余毅說:“那可不行,萬一那個女孩子心氣高,拒絕了,那該怎么辦?我天天都得經(jīng)過那里,那不尷尬死了?!?p>  ????張芹想了想說:“那倒也是,你給我說說,那個女孩子是哪里人?在這里做什么?性格怎么樣?長得怎么樣我就不問了,能打動你的差不到哪里去?!?p>  ????余毅說:“我打聽過,那個女孩子是湖北人,好像是沔陽的,在這里擺攤做裁縫,性格溫文爾雅,長得美若天仙,放眼整座岳陽城,沒有哪一位少女比得過她?!?p>  ????張芹說:“既然是擺攤做衣服的,那就容易了,我去扯幾塊布,你每天都去她那里做一件衣服,一來二去不就熟了,接下來你可以用你的才情打動她,可以在她不遠處吹笛,借你悅耳的笛聲來撥動她的心弦,你又長得這么帥,不愁她不動心?!?p>  ????張芹是岳陽縣的一位在職教師,思想比較前衛(wèi),想法也特別。

  ????余毅覺得這個辦法靠譜,高興地對張芹說:“媽媽,您的這個辦法好,快去扯布吧!我在家里等您?!?p>  ????張芹騎著自行車來到梅溪橋大市場,在那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她轉(zhuǎn)到老熟人張記布行那里,借扯布的機會向張老板打聽劉芙的事,也不直接開口問,先拐彎抹角地扯些野棉花,日哈白。

  ????她問張老板:“本家,問您個事,您覺得姓李的師父,手藝怎么樣?”

  ???張老板說:“那還用問,整座岳陽城沒有哪位師父的手藝,比得上李師父,你也找他做過衣服??!”

  ????張芹笑了笑說:“不是,我聽說他最近收了一個徒弟,不知道手藝怎么樣?他是厲害,但不一定說他的徒弟也厲害吧!”

  ????張老板哈哈一笑說:“張老師,你在搞笑吧!我們這周圍誰不知道,李師父收了一個好徒弟,既聰明又能干,日后這個手藝,恐怕會超過李師父,不說蠻遠的事,就說昨天,她自己做的一身漢服就已經(jīng)驚艷全城了,你說她的手藝好不好?”

  ????張芹有點不敢相信,漢服斷代近三百年,想要復原,參考的資料都沒有,應(yīng)該不可能吧?

  ????張芹扯了幾塊布,決定先去探個究竟。她騎著自行車,很快來到李軍攤前,左顧右盼,卻始終沒有看到劉芙。

  李軍攤子前面排著很長的隊,劉芙那身漢服就是一個活廣告,周邊的居民都知道了李師父的手藝好,還有些人從老遠的地方跑來找李師父做衣服,李軍應(yīng)接不暇,不停地量尺碼,記名字,根本忙不過來,那些要做衣服的人也只能排隊等候了,張芹也不例外。

  ????張芹看到人太多,一時半會兒,也輪不到自己,就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余毅守在門口,看到張芹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他接過張芹手中的布料就要出去,張芹對他說:“毅兒,沒必要那么緊張,那個女孩根本就不在攤位上,看攤子的是他舅舅?!?p>  ????余毅看了媽媽一眼,問道:“媽媽,您難道去過?”

  張芹將自行車站架打起來,快步走進屋內(nèi),余毅也跟了進來,張芹拿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一杯茶,慢吞吞地喝了起來。

  ????余毅著急地說:”媽媽,您剛才說那個女孩不在攤位上,那她去了哪里?我怎么才能見到她呢?”

  ???張芹笑了笑說:“兒子??!你不用擔心,這幾天李師父的生意好,正是你的好機會,李師父要擺攤收貨很忙,沒有時間細看布料,那裁衣服、做衣服的肯定是那個女孩了,你只需要每天釘一張紙條在布料上,時間一長,自然能打動她的芳心。”

  ????余毅一手柳體書法寫得相當?shù)轿?,正好借機展示自己的才華,他當場就寫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他的字爽利挺秀、骨力遒勁、字字嚴謹,非常不錯。

  張芹豎起大拇指,連聲夸贊。她將紙條用針釘在布料上,字面朝下,又在背面寫上余毅兩個字。

  ???余毅拿著布料,騎著自行車來到李軍攤前,跟在隊伍后頭。輪到他時,他假裝鎮(zhèn)靜地配合李軍量褲長、腰圍、臀圍,心臟卻砰砰直跳,生怕李軍發(fā)現(xiàn)了紙條上的秘密。

  李軍接過布料,在布料上寫了一下尺碼和姓名,并沒有細看,就將布料放在了案板上,余毅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余毅在家里焦急地等待著劉芙的回信,每天度日如年。

  ????劉芙在裁剪余毅的布料時,發(fā)現(xiàn)了余毅所寫的紙條,看到那一手耍勁的柳體字,她也不免怦然心動,再看看紙條背面上的詩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擺明是這個名叫余毅的人在暗戀自己,劉芙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忽然遭受如此表白,一時不知所措,同時也擔心遇人不淑,出于衿持,也就作了冷處理。

  ????那邊的余毅像只熱鍋上螞蟻,坐臥不安地等待著劉芙的回信。

  ???張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鼓勵兒子繼續(xù)追,她對余毅說:“追女孩子一定要堅持,死纏爛打,烈女都怕纏夫,厚起臉皮,天天去,一天寫一張紙條,我就不信了,我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贏得不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的芳心。”

  ???余毅面露慍色地對張芹說:“媽媽,您是怎么說話的?我心目中的仙女卻被您說成了鄉(xiāng)下丫頭,您覺得這樣說合適嗎?”

  ????張芹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生氣了,也知道失言了,她尷尬地笑了笑說:“好兒子,別生氣,老媽也是有口無心,我以后再也不提鄉(xiāng)下丫頭這個事了,你還是要鍥而不舍地接著追,老媽我全力支持你!”

  ?????余毅連寫幾張紙條,一次比一次寫得用心,一次比一次寫得漂亮?!坝忻廊速?,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余毅共寫了五張紙,仍然像上次那樣操作。這一次是全家三口輪番上陣,目的只是為了將紙條傳到劉芙的手中。

  ????同時追求劉芙的幾個男孩子,沒有這么機智,有的每天都守在攤子周圍等候劉芙的出現(xiàn),有的和李軍套近乎,有的在汴河街晃蕩,想要和劉芙來一場邂逅。而劉芙忙都忙不過來,哪有工夫搭理他們。

  ????唯獨這個余毅肯花心思,每天寫那些纏綿的詩句來挑逗她。

  ????劉芙最終還是淪陷了,她被余毅的才情所打動,特別是那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令劉芙心旌搖蕩,情難自已。

  ????才子佳人,星月相伴,是那些思想傳統(tǒng)的懷春少女最完美的歸宿。

  ????劉芙醞釀了很久,用當時比較流行的嚴體書法(嚴祖喜)在”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的下面,寫了一句“瘦影自憐秋水照,卿須憐我我憐聊”。

  ???余毅接到回信,忍不住抱著紙條狂吻,眼中噙滿了淚水,激動地又寫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梅溪橋下吹玉笛,月上柳梢嗅青梅。攜手邀星共月舞,乘龍跨鳳伴鶴飛。”

  ?????劉芙接到信,細細品味,明白了這小子的心事,這分明就是一個約會邀請函,地址:梅溪橋;人:吹玉笛的;時間:黃昏后,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想干什么:想牽手,做乘龍快婿。

  ????劉芙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去赴約。這一次劉芙完全素顏,穿最普通的衣服,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反應(yīng),如果在遠處看到這小子,要是長得不帥的話,可以扭頭就走;如果還可以的話,就能夠發(fā)展下去,繼續(xù)交往。

  ????余毅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先去剪了個當年最流行的發(fā)型,再配上些裝備,早早地就來到了梅溪橋下。

  ????余毅抽出玉笛放在唇邊,吹奏了一曲《春到湘江》,笛聲悠揚婉轉(zhuǎn),細細聆聽,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煙波浩渺的湘江,水光瀲滟,山色空濛,粼粼波光蕩漾,片片蘆葉搖曳,鷗鷺點點,帆影重重,如歌的行板,輕盈的旋律,時而低回吟唱,時而高亢激昂。?????

  劉芙被這美妙地笛聲所吸引,信步走了過來。

  ????余毅面向梅溪河,盡情地吹奏這優(yōu)美的曲調(diào),當劉芙接近時,他似乎心有靈犀猛然轉(zhuǎn)身,面對面地見到了劉芙,他的心止不住狂跳起來,多少次在夢中相會的情景終于出現(xiàn),余毅一時反倒不知所措,他怔怔地望著劉芙,笛聲戛然而止。

  ????劉芙嬌小玲瓏的身姿,粉妝玉琢的臉龐時時在他的夢中縈繞,眼前的這位玉人恍若不染纖塵的仙子令人不忍褻瀆。

  ????余毅身高175cm,體重70kg,打著摩絲的偏分發(fā)型,生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上穿一件白色襯衣,下穿一條黑色西褲,腳穿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系一條紫色領(lǐng)帶,披一件黑色西服,手腕處一塊嶄新的手表,一看就是特意為今天約會所準備的,整個人看上去英姿挺拔,豐神俊朗。

  ????劉芙首先打破了僵局,她自我介紹說:“您好!我叫劉芙,請問您是余毅先生嗎?”

  ????經(jīng)過舅舅和舅媽幾個月的熏陶,劉芙已不再是那個嬌弱無助,楚楚可憐的小丫頭了,她在待人接物方面顯得落落大方。

  ???劉芙的這個舉動大大出乎余毅的意料,他原本以為那個小仙女肯定是我見猶憐的模樣,想不到人家比他還主動。

  ????余毅將笛子收了起來,尷尬地笑了笑,他對劉芙說:“不好意思,剛才我在吹笛子,沒有注意到你,請你原諒。對,我就是那個天天給你遞紙條的余毅?!?p>  ????劉芙抿嘴一笑,那兩個好看的酒窩又出現(xiàn)了,余毅恨不得馬上抱住劉芙,親她一口。

  ????劉芙說:“余大哥的笛子吹得不錯,字也寫得很好,想必非一日之功吧!”

  ????余毅聽到這話,來了勁,神侃起來,他說:“我的這把笛子是祖?zhèn)髦铮瑐鞯轿疫@一代已經(jīng)有兩三百年的歷史了,我寫的這個柳體書法也很有點來頭,那是我媽媽從她娘家?guī)淼膸妆咀痔?,?jù)說也是傳家之寶。”

  ???劉芙說:“看來余大哥家學淵源深厚,劉芙不才,以后還要向你請教了?!?p>  ????余毅笑了笑說:“劉小姐說笑了,我可擔待不起,劉小姐的一手字也不賴,字體娟秀柔美,點畫自然流暢,我要是學嚴體,不一定比你寫得好?!?p>  ???劉芙笑了笑說:“余大哥不必太過謙虛,你的書法造詣已經(jīng)很深了,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高度。哦!對了,不知道余大哥在哪里高就???”

  ????余毅以誠待人,也不敢相瞞,于是便實話實說,他對劉芙說:“不瞞劉小姐,我在縣郵政局上班?!?p>  ????劉芙盯著余毅看了一眼說:“看你斯斯文文地樣子,怎么會去干這種風里來雨里去的工作呢?”

  ????余毅苦笑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大學生又不包分配,能在事業(yè)單位謀個職業(yè)就不錯了,岳陽縣就這么大,也沒有什么好的企業(yè),干郵遞員雖苦,好歹也是個鐵飯碗,再說我爸媽都是學校老師,也不差我這點錢,我也在尋找機會跳槽?!?p>  ???劉芙沉吟不語,自家的條件那么差,也不想高攀大戶人家,眼前的這個人也不賴,有帥氣的相貌,穩(wěn)定的工作,淵博的學識,雖說不是理想中的白馬王子,但是配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

  ???打定主意后,劉芙對余毅說:“你以后就叫我芙兒吧!我們家里人都是這么叫我的,我就叫你毅哥,好嗎?”

  ???余毅欣喜不已,這有以后兩個字,說明就有戲了。

  ????余毅激動地說:“好,我以后就叫你芙兒,你叫我毅哥,要不,到我家里去坐坐?”

  ????劉芙連忙擺了擺手,她對余毅說:“這幾天事挺多,你也看到了,每天排那么長的隊,我要回去干活了,明天這個時侯還在這個地方見面?!?p>  ????余毅不停地點頭說:“那你先去忙吧!明天還在這里見,不見不散!我送送你?!?p>  晚風吹來陣陣輕寒,余毅將身上的西服脫下來披在劉芙身上,兩人一前一后地朝汴河街走去,走到街頭,劉芙將西服還給了余毅,跟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快步跑回了舅舅家。

  ????余毅站在街口,目送劉芙離去,直到她進了屋,才戀戀不舍地回到了自己家中。

  余毅回家后,將自己與劉芙見面的事,跟老媽張芹說了一遍。

  ???張芹高興壞了,她對兒子說:“我的兒子真行,這么一位心靈手巧,相貌出眾的美女都被你拿下了,老媽我實在是太高興了?!?p>  ???余毅說:“媽,您不要高興過早了,這才哪跟哪?手都沒有牽一下,就把您樂成這樣,要是把她娶進門,我看您會怎么樣?”

  ???張芹說:“至少,你們可以繼續(xù)交往下去了,只要你用誠心打動她,不愁拿不下她,你要是能把她娶進門,我就把她當小祖宗供起來?!?p>  ????余毅說:“這可是您說的呀!我可沒有逼您,我一定要把劉芙娶回家,看您怎么來兌現(xiàn)諾言?!?p>  ????張芹開心地笑了笑說:“我堂堂一人民教師,說話就得算數(shù),你就等著瞧。”

  ????那邊的劉芙,第一次接觸親人以外的男性,還是這么優(yōu)秀的一位男生,當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她索性坐了起來,給家里寫了一封信,大致把自己在岳陽生活的情況給爸媽作了一下介紹,順便提了一下余毅。

  ???劉忠接到信后,反應(yīng)十分強烈,他不讓劉芙遠嫁異鄉(xiāng),李秀一向逆來順受,這次卻站在劉芙這一邊,她和劉忠吵了起來。

  ????劉子墨和劉蓉聽到爭吵聲,從各自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劉子墨對劉忠說:“爸爸,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了,不是以前的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時代了,只要大姐過得好,到哪里都一樣,您看,這半年多,兩個姐不在您身邊,您不照樣過得好好的嗎?大姐的信上也寫得很清楚,余毅家的條件也不差,城市戶口,鐵飯碗,父母雙職工,您在毛嘴周圍找,看找不找得到比他們家條件還好的人家?”

  ????劉忠說:“我也知道他們家里的條件好,就是太遠了,來去不方便,走走親戚,串個門,都不簡單?!?p>  ?????劉子墨說:“好吧!就您這種說法,媽媽離娘屋近吧?您自己算一算,一年去過幾回?去年您們一次都沒去過,還是我去拜的年?!?p>  ???劉忠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也就不再反對了,他回信時,絕口不提對她遠嫁外地的不同意見,只是囑咐她要聽舅舅和舅媽的話,自己要保重身體,家里一切安好之類的話。?????

  劉芙接到信后,感到很意外,她認為老爸思想保守,一定會反對自己遠嫁外地的,哪里會想到爸媽如此開明。

  ????接下來,她放心大膽地和余毅談起了戀愛,余毅雖然沒有什么大本事,卻對劉芙很好,劉芙一句話,他可以直接為她去死。

  ????劉芙有了依靠,感到特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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