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一翻白眼,雖然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家寶他爹,只是這句話從你大姑娘嘴里面說出來,感覺咋就那么別扭哪!
上前看了一眼,心下了然,故意裝作不清楚的樣子,“我也不認識這些人,我們爺倆與世無爭,從來沒有什么仇家。我估計,他們可能是覺得這艘船好,追過來,是想奪門仙子的船吧!”
門羅蘭和老和尚都點了點頭,門羅蘭冷笑道:“想奪本姑娘的船,想的美,我讓他們知道知道,本姑娘這艘船的厲害!”
嘴上說著,隨手取出來三塊極品靈石,鑲嵌在操控面板上的凹槽中。梭船全身流光閃爍,速度快如閃電,一路乘風破浪。不一會,就將后面追趕的人群,甩得不見了蹤跡。
家寶在旁邊看得有趣,邊跳邊拍著小手,一個勁的叫好。門羅蘭聽見有人叫好,更是得意洋洋,全力催動著陣法,那梭船的速度又是快了幾分。
后面緊追不舍的那些人,當然不是陳尚所說的奪船人,這些人都是厲字旗的從屬。此時,大家個個叫苦不迭,眼看著前面的那艘梭船,從大變小再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到最后蹤跡皆無。
領頭首領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大王在自己當班時不見了,并且可以肯定是去了風島了。厲字旗治軍甚嚴,此番算是惹下了大禍,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眼見得大王乘坐的小船沒了蹤跡,那位首領來了狠勁,大手一揮,“目標風島,全力追!”
身邊一個人拱手道:“大人,前方有禁空禁制,再用飛行法器的話,恐怕…”
“管不了那些了,一會大家拼死往里沖,舍了這條命也要救回大王,能進去幾個是幾個,左右都是死,拼了!”
眾人哄然聽命,都把飛行法器的速度催動到了極致,朝風島的方向沖去。不多時,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有眼睛尖的叫道:“大人,好像是姜老的飛行梭,姜老去追大王了!”
大家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咬著牙繼續(xù)堅持,那風島離岸邊并不太遙遠,此時,眾人已經飛行了大半個時辰,離迷霧的外圍也越來越近了。
但見遠處,黑漆漆的云霧彌漫,黑霧中電閃雷鳴、風卷云涌。越是臨近黑霧的邊緣,眾人的壓力越大,都覺得腳下的飛行法器,越發(fā)的難以操控,身體內的真元,不受控制的在經脈里鼓動著。
越是往前,真元鼓動的越是厲害,直叫人有一種下一刻就會爆體而亡的感覺。此刻,大家誰都不說話了,都拼上了老命,紅著眼睛往前沖,眼見就要全軍覆沒時,眾人的眼前又是一花。
待細看時,只見姜老的飛行梭攔在大家的面前,眾人趕緊收法停下了飛行法器。姜叔從飛行梭中走了出來,凌空站在半空中,沖著大伙揮了揮手,“不要追了,人已經進去了!”
那位首領收了法器,飛至姜叔的面前,跪在半空中,“姜老,都是卑職之過,請姜老嚴懲!”
姜叔嘆了一口氣,“此事老夫罪責更大,老夫這就稟報小姐,該怎么懲治,一切由小姐做主吧!”眾人心下慘然,皆都默然無語。
門羅蘭的小船順利地穿過了外圍黑霧,這一層黑霧的寬度竟然能有上萬米。里面不但兇險異常,還存在著很多天然幻陣,那些幻陣變幻多端,足可以令人精神錯亂了。
好在門羅蘭的這艘船確實是一件異寶,一路有驚無險的穿過迷霧,來到了風島的附近。透過舷窗,已經可以依稀的看見島嶼了,由于那層黑霧的原因,陽光無法透射進來,整個風島看起來灰蒙蒙的。
就在這時,只聽見啪的一聲,陣法槽里的幾塊極品靈石,都碎成了齏粉,小船立刻停止了前行,在水面上打起了橫。
門羅蘭把手一攤,“呵呵,跑得太快把靈石耗盡了,用于驅動船只的陣法也被黑霧腐蝕了,這艘船現(xiàn)在不能動了,剩下的距離我就無能為力了?!?p> 陳尚看看了窗外的風島,估摸還有個上千米的距離,扭頭對門羅蘭說道:“靈石耗盡了,你再添幾塊不就行了,你別告訴我,你只有這么幾塊靈石?!?p> “是呀,我就只有三塊靈石,沒有多余的!”門羅蘭肯定的回答道。
陳尚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立刻叫嚷了起來,“你來探險,就只帶了三塊靈石,就算現(xiàn)在我們不去了,又該怎么回去,你難道只考慮單程嗎?”
門羅蘭一怔,哎呀了一聲,“對呀,我們還需要回去的,我給忘了?!闭f完咯咯笑了起來。
陳大公子直接無語了,白了門羅蘭一眼,扭頭對家寶說道:“姑娘,拿幾塊極品靈石出來應急?!?p> 卻不想,家寶也把小手一攤,“爹,沒有極品靈石了,所有的高級靈石和極品靈石,都被蕭阿姨給搜刮走了。”
陳尚聽罷后大驚,忙把家寶拉倒一邊,詳細的詢問情況。有外人在場,家寶當然不能細說,含含糊糊的解釋了半天。
不過陳尚也大致弄明白了,原來北方十三州,輝州最是富裕,那竇浩所存的靈石,都是要充作軍餉的,其用途早就有所安排了。
那么多年的積蓄,被爺倆來了個一勺燴,就算是蕭華怡再有手段,能從別的地方重新籌集到靈石,也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北方初定,用錢的地方有很多,于是蕭華怡硬著頭皮偷偷找到了家寶,希望家寶能先借給自己一些急用,等以后手頭寬裕時再還給家寶。
家寶對這些財物本就不放在心上,二話未說,掏出裝有高級靈石和極品靈石的戒子,一股腦的都塞進了蕭華怡的手中。僅留下了少量的普通靈石和中階靈石,此時自家老爹讓自己拿出極品靈石,那可不就是再也拿不出來了。
小丫頭心里也是后悔,‘當初,蕭阿姨讓我留一些備用,我還不肯,如今看來,聽蕭阿姨的話就好了!’
陳老哥也是無奈,不過姑娘心眼好又不小氣,這可不能輕易的責備她,于是重重地夸獎了家寶幾句,又在姑娘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只是眼下的局面,可就比較難辦了。
門羅蘭瞪著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的瞅著那對爺倆,見陳尚空著兩只手回來了,把小手一伸,“你有極品靈石的話,拿出來吧!”
陳尚把肩膀一聳,“沒啦,讓我姑娘都送人了。”
門羅蘭切了一聲,“那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沒有準備好?”
“咱別偷換概念好不好,我又不知道你這艘破船需要用到極品靈石,也沒有人讓我準備呀!你不事先準備好,怎么反倒埋怨起我了。”陳尚不忿道。
門羅蘭也不氣惱,笑嘻嘻問道:“家寶他爹,你知不知道,女人有的時候是不講理的?”
陳尚點了點頭,很老實的回答道:“嗯,我知道,怎么了?”
“那你還和我講理!”
一句話,噎得陳尚無言以對,末了對門羅蘭說道:“大小姐,我錯了行不,請把艙門打開!”
“開門做什么?”門羅蘭好奇的問道。
陳尚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說道:“干嘛,開門后你就知道了,家寶,準備游泳,陪爹游到島上去?!?p> 門羅蘭眼睛一亮,“對呀,這點距離是可以游過去的,我和你們一起游?!?p> 老和尚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此刻連忙出言勸阻,“不可,不可,三位施主,這黑霧范圍內的海水都含有劇毒,粘之必死,游不得,游不得的!”
陳尚撇了老和尚一眼,“你覺得,我們爺倆會怕毒嗎?”
老和尚一怔,繼而恍然大悟,“善哉,善哉,老衲把這茬給忘記了,如此說來,陳施主和小施主可以游泳,不過,門施主卻是萬萬游不得的。”
“為何他們爺倆能游,我卻不能游?”門羅蘭不解的問道。
“我們爺倆曾經服用過仙果,可以百毒不侵,自然是游得的,你只是凡體肉胎,當然游不得了?!标惿许樧旌兜?。
老和尚是出家人,不想在此事上說謊,聽見后,雙手合十并沒有搭話。門羅蘭將信將疑,站那合計了半天,對陳尚羞澀的說道:“家寶她爹,你帶著我游過去好不好?”
陳尚看著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軀,立即就想答應下來,突然覺得不妥,搖了搖頭,“門仙子,不行啊,我是真想幫你,只是,我無論是背你,抱你,駝你,哪怕你騎在我脖子上,我只要一下水,你難免還是會沾上毒海水,那樣做豈不是害了你!”
說完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老和尚心里暗道:‘這個老和尚,打剛才到現(xiàn)在,未免太鎮(zhèn)定了,不會是早有打算了吧!’
想到這,對啫大師說道:“我說你個帶蓋的,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抻著呢,你就不會說一聲馱我們過去嗎!”
門羅蘭捅了一下陳尚,“太難聽了,不要這么和大師說話!”
陳尚一撥楞腦袋,“你不知道,這老烏龜在那里裝傻充愣呢,怎么的,啫大師,干不干給個痛快話!”
“善哉,善哉,老僧渡人,是佛家的本份,豈敢有不從之理!”
家寶在一旁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可以坐大龜嘍!”
門羅蘭卻是一臉的不解,“什么大龜,哪來的大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