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叫你回來,是因為你祖母的八十大壽,我們一家啊,終于團(tuán)圓了?!?p> 后媽王婉柔笑語盈盈地說道,聲音溫溫柔柔,當(dāng)初的她就是這樣把夜棋“趕出”了夜家,誰知道這一次這張笑臉之下又隱藏著怎樣的算計?夜棋沒有回答,只是淡笑的點了一下頭。
“棋兒,以往祖母過生日,你都會給祖母準(zhǔn)備禮物呢,每一次都變著花樣兒的讓祖母歡欣?!币估戏蛉烁胶汀?p> 夜棋的心一跳,手猛然收緊,麻木沒有知覺的心傳來一陣劇痛,呵,原來是記得的,卻“選擇性失憶”了四年。
“老夫人希望她八十大壽的時候,把你叫回來一起慶祝,不過家里沒有你的房間,從今天起,你就去麗水居那里住吧?!?p> 這是夜易峰的決定,即使夜棋回來了,夜家別墅卻再也沒有屬于她的房間了,那媽媽的房間呢?是否還保留著?
夜棋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以后她不用再去鄉(xiāng)下了?她可以回D市了?那個男人怎么會同意的?
夜棋想知道答案,又不敢看江寒,拼命的把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才起身回應(yīng):“是。”
“行了,現(xiàn)在就讓小李送你過去吧,等當(dāng)天你再來參加壽宴。”夜易峰吩咐,眉頭擰得更緊,仿佛一瞬也不想看到她。
“再來參加”,說的是多么的無情,也真真切切的讓她認(rèn)清現(xiàn)實,這個夜家的大門,再也不會為了她敞開。
夜棋往門外走去,腳步卻像扎了跟似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心被一刀刀的割著,痛的很厲害,幾乎要讓她崩潰,眼淚卻再也流不下來。
別墅外的花園,兩邊是美麗的花兒,開的奔放張揚(yáng),如屋里那兩位“女主人”一般。
司機(jī)小李把夜棋送到麗水居的門口就開著車揚(yáng)長而去了。
“麗水居……”夜棋仰著頭看頂上的門匾喃喃道。
“二小姐……”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復(fù)雜的聲音,她扭頭,頓時愣住。
是若晴!
若晴就在不遠(yuǎn)處,如果不是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夜棋都認(rèn)不出來她,她比以前漂亮了,也比以前高了,沉靜溫婉,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
“二小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當(dāng)年我回到夜家,她們說你……說你……這些年,我一直打探不出你的消息,可我就是找不到你……”若晴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轉(zhuǎn)身輕輕的試去眼角的濕潤。
“若晴……”夜棋叫了她的名字一聲,同樣的哽咽。
“二小姐,我們進(jìn)屋吧。”若晴上前靠近她,紅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轉(zhuǎn)頭看向身旁。
夜棋這才發(fā)現(xiàn),若晴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小男孩,大約到若晴的腰際高,一身白衣吊帶褲,還有一雙小皮鞋,打扮的很洋氣,那個男孩子圓嘟嘟的臉上帶著對夜棋的打量,似是好奇,似是不解,那雙大眼睛竟像極了她那個后媽王婉柔。
“這是?”
“承業(yè),姓夜。”若晴開口,打破了夜棋的疑惑。
聽到這個名字,夜棋卻是驚詫萬分,承業(yè)承業(yè),“子承父業(yè),繼承夜家”,這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dāng)年她離開的時候,王婉柔還沒有生,沒想到,居然是個男孩,還長的這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