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里還有一只小野貓呢?!蹦凶勇朴频仵獠竭^來,長長的錦袍拖曳在地上,劃出了美麗的弧度。
他伸手撫摸著蘅娘細膩滑嫩的臉,忽然手一頓,慢慢收回:“真是個可愛的小貓咪。好了,小貓咪,不要用這么戒備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將你們請進來做客罷了。”說罷便將綁著她們的絲線收了回去。
蘅娘活動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被綁過之后的不適感。
這時男子已經(jīng)走回了位置,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歡迎來到無妄之城,我的小貓咪們,我叫重天是無妄城的城主,以后你們便再這里生活下來吧?!?p> “我想回家。”一個小姑娘這時也清醒過來,弱弱地說了一聲。
“想回家?當然沒有問題,一個月后若是你們還想回家,我便將你們送出去。”重天很好脾氣地說道。
各位女子皆是半信半疑,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形也由不得她們選擇。
她們被幾個侍女帶下去,被安排到了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很大,房間也很多,侍女并沒有分配,而是讓她們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房間。
蘅娘選擇了一間位于最西邊角落的一間屋子,接著她發(fā)現(xiàn)一位高挑冷艷的女修也跟著住進了她的隔壁,秉承著和睦友鄰的原則,蘅娘想和對方打聲招呼,奈何對方直接將門甩上,根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蘅娘放下有些尷尬的手,看著還立在一旁的侍女,也轉(zhuǎn)身默默地進了屋子。
無妄之城,究竟是沒有欲望還會不能有欲望。
是夜,蘅娘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突然一個黑影閃到了她的床前,用手捂住了蘅娘的嘴,蘅娘睜開雙眼直接伸手環(huán)住了來人的脖子:“紀染?!?p> 黑影放開了捂著她的手,伸手環(huán)抱住這個嬌小的身影:“對不起,我來遲了?!?p> “所以,你以后要補償我?!鞭磕餄M眼是笑。
“好。”這小丫頭還是這般喜歡得寸進尺,不過誰叫他愿意寵著呢。
“我們回去就成婚好不好?!鞭磕镞@下是真的得寸進尺了。
紀染只是摸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沒有聽到回答,蘅娘從他的懷抱里出來,雙眼瞪得大大的:“我小時候就將你定下來了,你不會忘了吧,我是要履行諾言的,你是我的夫君?!?p> 紀染嘴角噙著一絲笑,依舊沒有開口。
“紀染,你不會不認賬了吧,你可是都被我看光過了的,除了我你不能有別人……”見她越說越離譜,紀染直接將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給賭上。
“我何時說過不認賬了?!钡统恋穆曇粼诎察o的夜晚顯得尤為撩人。
蘅娘俏臉一紅,這男人還是這般輕易就能將她的心弦撥動,小時候是欺負她,長大后她依舊欺負不回來。
“你怎么進來了?”等那一陣心悸的感覺過去,她依舊靠在男人的懷里,這個懷抱從小到大都是獨屬于她的,哪怕是身處在這危險不知的無妄城也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她之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見他住進旁邊那件屋子才發(fā)現(xiàn)那是紀染,她沒想到紀染竟然會扮成女子混進來。
“誰讓你不立馬出去,還想在這里玩兒。”說道這里他就有些生氣,當他從刀疤那里得知這丫頭要進入無妄城的時候簡直想將她捉回來打一頓方好。
“嘻嘻。”自知理虧,她笑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就知道刀疤是咱們的人。”
“你啊,要不是刀疤修為高深,這次的龍卷風就能要你半條小命。”
蘅娘頓時老老實實的窩在他懷里不再辯駁了。
紀染見她這幅模樣長嘆了一口氣,不舍得責怪她。
這一晚紀染自然是在蘅娘這里睡下的,在這種未知的地方他自然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知道第二天天蒙蒙亮時他才像昨晚一樣悄無聲息地回到隔壁的房間。
侍女端來水侍候她們洗漱的時候他又恢復成了高貴冷艷的女修模樣。
今天她們被一名總管帶著到無妄城內(nèi)去逛,為她們介紹城內(nèi)的設施和情況。
“這里是酒坊,各位可以在這里喝酒,別看這里規(guī)格不大,里面的酒可以說是整個人界都難尋的極品?!?p> “這里是賭坊,大家都只是玩樂,并不賭錢財。”
“這里是樂坊,很多女修都喜歡來這里跳舞唱曲,是一個備受歡迎的地方?!?p> “這里是詩坊,吟詩作畫的地方,今日剛好有一場比試,各位有興趣進去一觀嗎?”
幾位女修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走了進去,蘅娘和紀染落在最后,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個無妄城內(nèi)到底有些什么。
只見足有三層樓高閣樓上,每一層都有女子風情萬種地坐在各個席位上,每一個席位都用帷幕將其與隔壁遮擋開來,從中間的圓臺上抬頭往上便能將所有女子的神色盡收眼底。
此刻圓臺上有一位女子正手提一幅字:“各位,這是今日的第三幅對子,上聯(lián)是‘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能對出來的就算是贏家。”
聽完女子的話,看著那幅上聯(lián),樓上的女子有的在擰眉思索,有的在案幾上提筆書寫,還有的仿佛置身事外,搖著團扇嫵媚嬌笑。
這里的女子穿衣風格和外界很不相同,香肩半露,小腿曝光在空氣中仿佛已經(jīng)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風格……和那位名喚重天的城主相似。
這里的女子仿佛已經(jīng)拋棄了凡俗的目光,隨意的做著自己的想做的事,再沒有凡俗禮教束縛著,不用為生活或是名譽違背自己本來的模樣,自己便是人生的主宰,這種愜意的生活大概是個女子都會為之向往吧。
蘅娘突然有些后悔進來了,讓紀染看見了這些女子不矜持的模樣,她簡直想要將他的眼睛捂住。
紀染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緒,捏捏她的手,用意念在腦海中交流:“這些女人簡直太傷眼了,根本一刻都不想看到。”
蘅娘被這句話安撫到了,嘴角輕輕翹起:“那就不要看?!眳s沒有說要回去之類的話,這里的情況有些詭異,弄清楚為好。
詩坊的女主管見到一行人迎了上來:“木總管這是又帶新來的妹妹來參觀詩坊了嗎,歡迎歡迎,還有上好的雅座呢,我這就給幾位妹妹安排。”說罷就開始張羅著。
她們一起上了二樓,紀染拒絕了兩人分別一個雅座的提議:“這是我的妹妹,她膽子小,我要和她一起。”蘅娘怯怯地往他身后縮了縮,一副膽小害怕的模樣。
女主管見狀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那行,你們便同在一個雅座?!比缓蟊阆聵侨チ耍嫔蠜]有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蘅娘對著紀染眨眨眼,他們就這樣走了?周圍連監(jiān)視的人都沒有留,這是相信他們不會做什么,還是當真如此自信這里能將她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