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任務(wù)提示音,在寧苛耳邊響起,這次的天都事件,竟然只是開啟了一個支線,而且這個支線的危險評級竟然是“大兇”,看來,這個五代背景的果實世界,遠遠要比寧苛想象的兇險的多。
寧苛收起司命,撿起了鼠妖“扔”在地上的,被黑布包裹著的,四四方方的玉璽,一陣溫潤的暖流從指尖劃過,格外舒適。
鼠妖見寧苛拿起玉璽,忙求饒道:“玉璽給你,別殺我,放我走??!”
寧苛掂量著手中的玉璽道:“放你走也可以,把極樂州你所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p> 鼠妖以為寧苛松口忙問道:“真的?”
“你不說,就是個死?!?p> 咽了口唾沫,鼠妖化形不過數(shù)十年,為了化形,他足足修煉了三百年,其中的艱辛,非人所能理解,他所付出的代價,不允許他這么輕易就死了。
“極樂州是我們妖的圣地,就在你們所說的汴京南……”
“嘭!”
鼠妖還沒將極樂州的所在說出,那最后一個字,卡在喉嚨中,再沒有機會說出。
因為鼠妖爆炸了,真的原地爆炸,成了滿地的腥臭血肉。
好在寧苛及時躲開,并沒有給這四處飛濺的腥臭血肉沾身,但是刺鼻的腥臭味道,還是讓他皺緊眉頭。
“詛咒禁制?”
主世界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寧苛以前可沒有少看,鼠妖原地爆炸,與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中描繪的別無二致。
寧苛聳聳肩,可惜了,沒有問出來極樂州的真實所在,不過他還是吃驚于這個原地爆炸詛咒禁制的恐怖。
“說出真實所在就會原地爆炸,這個詛咒禁制確實有意思?!?p> 寧苛解開黑布所打的結(jié),九龍盤紐,缺了一角的玉璽,因為天長日久給人摸索而溫潤而澤的玉璽,在陽光下,像一團水。
翻過來,玉璽上是用陰刻技法雕刻出來的篆文,不用想,所有人都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只可惜是個西貝貨,要是真的,我不就發(fā)財了嗎?”
寧苛腹誹,從秦始皇時代開始流傳的傳國玉璽,在五代十國時期不知所蹤,再后來的傳國玉璽,都是贗品。
不過,有贗品已經(jīng)很不錯了,寧苛雖然腹誹,但是畢竟是玉璽,仿制的還讓人難分真假,如果不是執(zhí)行者提醒,寧苛都以為自己拿到的是真的傳國玉璽。
馬蹄聲越來越近,寧苛將傳國玉璽收入個人空間中,轉(zhuǎn)身向著身后官道走去。
“這位朋友,你是否見過一個身著斕衫的尖嘴猴腮的男人?”
一個身著短打勁裝身背短劍的虬髯男人,策馬走到寧苛身前問道。
寧苛心中有數(shù),方才追逐鼠妖的,估計就是這個虬髯男人無疑,多半是為了現(xiàn)在自己手中的玉璽。
“見過啊?!?p> 寧苛有意試探虬髯男人,坦然答道。
虬髯男人果然中計,眼中精光閃過,看了看寧苛腰間掛著的的橫刀,不動聲色道:“哦,他往哪里去了?”
寧苛笑道:“看兄臺這么著急,想必是那廝偷了兄臺的東西吧?”
虬髯男人冷冷的看著寧苛道:“不該問的別問,有些事不是你這游俠兒能夠接觸的,那人往哪去了?”
寧苛道:“殺了呀?!?p> “什么!”
如同平地驚雷,虬髯男人臉色驟然大變,眼中精光爆漲,一股強大的殺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虬髯男人身后背著的短劍,在殺氣蔓延的剎那,微微彈出,露出了寒光閃閃的一抹鋒刃。
“你再說一遍?!”
寧苛將虬髯男人的變化看在眼中,手已經(jīng)搭在了腰間的司命刀柄上:“再說一百遍也沒問題,我殺了那廝。”
虬髯男人冷笑道:“吹大氣,你可知道那廝是什么東西!趕緊說實話,不說,小心你的首級不保!”
“呵呵。”
虬髯男人給寧苛這輕挑又輕蔑的笑容惹火,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寒光一閃,身后背著的短劍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寧苛的咽喉刺來!
“飛劍!”
司命已經(jīng)拔出鞘,寧苛揮刀迎向那向著自己激射而來的短劍。
“好家伙,才走了幾里的路,就讓我碰上了這么兩個表態(tài),這個果實世界也真夠操蛋的!”
腹誹歸腹誹,刀劍相交,火花四濺,見一擊未果,虬髯男人翻身下馬,輕身功法展開,寧苛與他拉開距離不過百步,正在他的劍勢范圍之中。
轉(zhuǎn)眼間,虬髯男人就握住短劍,突進到了寧苛身前。
“百步飛劍?”
寧苛手中的司命豁然揮出,直逼虬髯男人的下三路,這是進手刀的路數(shù),進手開門,劈砍穿刺。
虬髯男人面對寧苛的刁鉆進手刀路數(shù),應(yīng)變非凡,輕身步法展開,輕松避開了進手刀專攻下三路的刀勢。
“有點意思哈!”
寧苛對虬髯男人的應(yīng)對極為贊賞,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進手刀的刁鉆。
刀勢陡然一轉(zhuǎn),專攻下三路的招式,斜飛上挑,撩向虬髯男人的咽喉。
一寸長一寸強的優(yōu)勢在此畢露無疑,虬髯男人手中的短劍不過兩尺,想要殺傷寧苛,除了那飛劍手段外,就只能近身搏殺。
而足有三尺的橫刀司命,死死壓制著虬髯男人讓他難以近寧苛的身。
而今橫刀鋒刃撩向自己的咽喉,虬髯男人眼中狠厲之色迭起,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相信了,鼠妖定然為這個難纏的家伙所殺!
虬髯男人又一次展開輕身功法,只不過,這次不是為了躲避和近身,而是后退。
如同腳下生風(fēng)般,虬髯男人陡然與寧苛拉開了百步的距離。
“吒!”
一聲暴喝,虬髯男人身上的殺氣驟然暴漲,手中的短劍,鋒刃上綻放出耀眼光芒,給人以凄神寒骨之感。
幽冷光芒四射,短劍如同有了生命般,滴溜溜地,猶如一道雷霆激射向?qū)幙痢?p> 而施展這飛劍絕技的虬髯男人在短劍激射出的剎那,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腳步虛浮,臉色蒼白。
劍俠養(yǎng)殺氣以馭劍,而劍之食物,就是人血與殺氣,虬髯男人以殺氣馭劍,驅(qū)使短劍去飲血寧苛,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蘊養(yǎng)殺氣的根本,是精氣神,而殺氣離體,也就相當于精氣神去半。
寧苛眼前光芒閃過,短劍已經(jīng)到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