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時候都是圖嘴皮子痛快,蕭戰(zhàn)也是圖嘴皮子利索,一張嘴便答應(yīng)了。
都說這后悔藥沒地買,蕭戰(zhàn)可是深有體會。話說完他就后悔了,可小兄弟一言既出,也是駟馬難追啊。算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話是這么說,但是財路斷了總得再想個法子吧。沒辦法,只好另起爐灶了。
蕭戰(zhàn)拿著自己搶占的五十兩銀子,不知該往何從。
“這位爺,下回再來哇!”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打冷顫的聲音傳入蕭戰(zhàn)耳中。
蕭戰(zhàn)緩緩抬頭,“春月閣”仨字此刻卻格外的扎眼。
“這尼瑪是妓院啊,這條道我走了不下十遍了,怎么就一直沒注意在這街道上明目張膽的開了一間妓院啊。”蕭戰(zhàn)苦笑著。
在二十一世紀(jì),像妓院服務(wù)這種第三產(chǎn)業(yè),可是嚴(yán)打的,哪有敢這么明目張膽的??v使天網(wǎng)恢恢,卻漏了一些什么火車站,洗頭房之類的暗門子,雖說蕭戰(zhàn)知道,但從來沒嘗過,聞不得那個腥味。
說來可悲啊,在這開放的二十一世紀(jì),蕭戰(zhàn)的前世整日在苦逼的化工廠倒著班,廠里見不得半個妞兒,依然還是個猥瑣的小處男。
“這位爺,瞧您生的俊俏,想必功夫更是了得吧,不如來姑娘這施展一番啊?!鄙κ着说哪前隳樱瘜嵶屇腥擞T不能。
不是吧,我腦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我訓(xùn)練四朵金花,乃雞中之霸。”
“讓她生,讓她生!”
不好意思,各位看官老爺,又被星爺?shù)碾娪敖o先入為主了。
......
“對?。∵@也是一筆好大的財路啊。我啊,就是一天才?!笔拺?zhàn)雙手一拍,甚是歡喜。
蕭戰(zhàn)三步并作兩步,趕了上去。
“這位姑娘,來伺候伺候大爺吧?!笔拺?zhàn)連忙上手,將那女子攬入懷中,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
“大爺~,奴婢定將您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讓您舒坦了,姑娘我可有什么好處啊。”
蕭戰(zhàn)笑而不語,只撣了撣腰間的錢袋子。
“嘩啦啦,嘩啦啦......”
這紅姑娘滿眼放光,完全被銀子給迷住了:“哎呦,大爺您快屋里請......”
常言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你別說,毫無半點(diǎn)經(jīng)驗的蕭戰(zhàn),此刻卻跟老手一般,只能說演的很像。
蕭戰(zhàn)四下打量著說道:“我說紅姑娘,你們這還有多少姑娘啊?!?p> “這位爺,我們這姑娘多的是,都是體貼入微的好姑娘啊。”
“哦,當(dāng)真?”
“爺,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早點(diǎn)休息吧?!边@個姑娘早就按捺不住,是金錢的誘惑。
“慢著,慢著。”蕭戰(zhàn)連連說道,他還沒做好準(zhǔn)備。
“新鮮了,這男人到了妓院,不干正事兒,卻問起了別的?!?p> 要說這紅姑娘也是仙女模樣,身材極好,更是有一手絕活。此番蕭戰(zhàn)對她卻是愛打不理的,紅姑娘很是受傷,她從來沒受過這般侮辱。
“媽媽,您看......”紅姑娘拉著苑姨娘說道。
而在一旁的的苑老鴇拿著那把典型的風(fēng)騷老板娘才有的折扇,仔細(xì)的打量著蕭戰(zhàn)。
“這個人,肯定見過大世面,瞧不上你們這些胭脂俗粉?!?p> “媽媽,您......”
“如煙!”
古人喻美女曰:經(jīng)珠不動兩眉顰,鉛華消盡見天真。眼前的女子,委實稱得上“美女”二字,杏目,瓊鼻,眉若黛山,唇如紅莓,瓜子臉襯出尖尖的下巴,如詩如畫,賞心悅目。
蕭戰(zhàn)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眼前卻不知為何浮現(xiàn)了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惡魔女子形象––楊涵。
蕭戰(zhàn),用力的搖晃著腦袋,使自己回歸現(xiàn)實。
“如煙,給我把這位大爺好琴好曲的伺候好了啊?!?p> “知道了,媽媽。”
“等等,紅姑娘?!笔拺?zhàn)連連說道。
紅姑娘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不知道蕭戰(zhàn)要干些什么。
“謝謝姑娘,這是您的工錢。我蕭戰(zhàn)可不是那種賒賬的主兒?!?p> 蕭戰(zhàn)笑臉相迎,便又緊接著說道:“以后還得煩勞姑娘了,你就收下吧?!?p> 紅姑娘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蕭戰(zhàn)迎了上去,將銀子塞到紅姑娘手里,微微一笑。
英雄好漢難過美人關(guān),更何況是蕭戰(zhàn)這種無名小輩。
蕭戰(zhàn)屁顛屁顛的跟在如煙身后,心里猶如毛爪子撓一般,瘙癢難耐。
蕭戰(zhàn):“你……”
如煙:你別管我是誰,我們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
蕭戰(zhàn):“我……”
如煙:“別說話,我們試試一起閉上眼睛,猜猜對方的個性如何?什么身份?有什么興趣?一,二,三......”
蕭戰(zhàn):你是女人你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清高女子。
如煙:“還有呢?.....”
蕭戰(zhàn):“你猜我是什么人。”
如煙:“你以前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可以后我知道你是常來的人。”
蕭戰(zhàn)聞聲笑了出來:“答的好,沒錯,我以后是會常來的?!?p>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笔拺?zhàn)卻也附庸風(fēng)雅了起來。
蕭戰(zhàn)吟詩作賦的樣子,委實迷人。
“好!”這句話的的確確打動了如煙的芳心。
“蕭公子,待小女子為你撫琴一首。”如煙主動撫琴這蕭戰(zhàn)還是頭一個。
美妙靈動的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似絲絲細(xì)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絲竹之聲,不絕入耳。
“如煙,如煙......”苑老鴇火急火燎的敞開門。
“縣令楊大人來了!”
“什么!縣令楊堪?真是冤家路窄啊,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怎么辦,怎么辦!”蕭戰(zhàn)像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快,藏床底下!”
“好你個八婆,如煙房里哪有人!你敢騙我!”
“楊大人,今兒個是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如煙試探的問道。
楊大人也是這春月閣的???,別人不點(diǎn),只得如煙一人??扇鐭熃K究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女子,楊大人也只得靜靜地聽三五首曲子,放松一下身心,歡愉一下。
“沒事兒就不能來瞧瞧姑娘了么,本官是想您的曲子了,來快為本官撫上一曲?!?p> “如煙,如煙,唐公子來了!”
唐公子,哪個唐公子?難不成是人稱一朵梨花壓海棠的風(fēng)流公子唐伯虎。
“如煙,約好的時間已到,在下赴約而來?!?p> 唐伯虎推門便入,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楊大人!”唐伯虎驚呼一聲。
楊堪看見這風(fēng)月讀書人心中不免一緊,他怕走漏了風(fēng)聲。
“您怎么在這兒?。 碧撇⒑貌蝗菀浊逍岩粫?,他連連發(fā)問道。
“這個,這個......”楊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楊大人,是被我拉來的!”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蕭戰(zhàn)來為楊堪解圍了。
“沒錯,本官是陪蕭戰(zhàn)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