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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浪四月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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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9-24上架
  • 512919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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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罪臣之子(異世情緣隨風起,稀里糊涂救郎君)

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浪四月 4398 2019-09-24 10:40:13

  江湖傳言,無影劍宗葉逍遙與北楚周王聯(lián)姻了!震動世間!

  江湖傳聞,風流倜儻葉宗師生了一個傻千金!成為人界笑柄!

  江湖傳說,一代劍宗護女心切,散派退隱;一方梟雄家門不幸,身死鎮(zhèn)西!

  巷聞野史,流言蜚語,三人成虎,蓋棺定論。

  葉逍遙,除魔衛(wèi)道,仗劍天下,萬從花中過,片葉不留身,除了多少妖邪,便留下多少風情。

  周王爺,北楚鎮(zhèn)國三寶之一,麾下千軍萬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戰(zhàn)功赫赫,威震一方。

  如今兩家名譽受損,都怪那個傻千金!

  。。。北楚京都

  正午陽光正足,一夜怒放的梨花爬滿枝頭,像是一頂茂密的花帽。花帽下藏著一團黃色,不時扭一扭,如同一只把尾巴露在外面的小狐貍,愜意的享受著溫暖的春意。

  這團黃色就是魂遷此世已有數(shù)年的葉凡。重活一世的她多年來竟然一事無成,而且臭名昭著,凄慘無比。

  沒錯她就是世人口中的傻千金!

  對于世人的嘲諷,葉凡總是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她一個忙于治病救人的醫(yī)學學霸,跟這些沒見識的多矯情一句都算她輸。

  還有那個不靠譜的便宜爹葉老頭,整天沒個正經(jīng),多問幾句就跑個沒影,自己聲名狼藉都不去解釋,哪還顧得上她這個拖油瓶。

  至于那個所謂聯(lián)姻,呵,人在時,愛答不理;人沒了,更是無從談起。即便葉老頭子突然正兒八經(jīng)的跟她提這事,人還不知是生是死,終究大不了不了了之。她一個來自異世的孤魂野鬼,好容易脫離苦海,自當是及時行樂為上。

  “小凡,小凡?!币宦暽硢〉慕泻盃炕亓巳~凡的思緒。

  只見一個青壯男子半跑半飛,幾步越過庭院長廊,瞬間便來到樹下。

  “快下來,我接著你,小六受傷了,你快去看看!”

  說話人柳夢江今年二十有余,生在魚米之鄉(xiāng),自幼便成了孤兒,稀里糊涂入了劍宗,習得一身飛檐走壁之術,唯獨劍法卻修的馬馬虎虎。這并非是他不努力,而是葉宗主沒空,從小就把一個燙手的葉大小姐丟給他照看,著實讓他憋氣了很多年。

  但是旦夕禍福,從來如影隨形,兩年前他突遇不測,被葉凡的醫(yī)術所震驚。從此以后,他突然摒棄偏見,成了老成穩(wěn)重、忠犬護妹的好師兄。

  葉凡先天不足,養(yǎng)成了貪吃貪睡的毛病,又被人熱情投喂,身體如同氣球一樣被吹了起來。盡管她靠著靈氣學會了不少輕功步伐,但是神韻技巧有余而輕盈速度不夠,也就能上上樹、爬爬墻,走瓦御風是差的遠。

  柳夢江心急如焚,焦慮緊張全掛在臉上。葉凡不敢耽擱,只好縱身一跳,跟頭小熊似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小凡,你快壓死我了。。?!绷鴫艚瓘难揽p里擠出幾個字,非常的無奈。

  葉凡小胖手撓撓頭發(fā),不好意思的滾起來,被柳夢江連拉帶拽的帶到三不問未名間。

  說起這三不問在江湖中可比傻千金的名氣要好太多,作為京都獨一無二的神秘醫(yī)館,門臉不大,隱于市井,坐堂的大夫只有葉凡不知從哪斂來的魯先生,看病基本是隨緣,但是江湖上卻流傳著一句話,“閻王叫你三更死,不問留你到天明”。

  葉凡身份特殊,只想賺個小錢錢,既不惹是生非,也不爭什么名利。從來不拋頭露面,鮮有人得見神醫(yī)真容,但是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江湖中總有一些亡命之徒,高低貴賤之輩,難言之隱之痛,三不問不問來歷,不問身份,有錢出錢,無錢做事,幾年下來,救的人多了,道上的人多會給幾分薄面。

  未名間四面開高窗,進出東西兩對門,南北面靠墻寬桌窄柜,中間一張窄床,小六正仰躺在床上面,左手按著頭,臉上嘴里血糊糊一片。

  葉凡剛十二歲,身高不夠,板凳湊,一邊查體,一邊問,這邊柳夢江已經(jīng)開始給她打下手。

  “六子,你這咋回事,光天化日,天子腳下,怎么被人砍成這樣?是不是呈英雄去了?報官了嗎?”

  葉凡口中的六子也是葉宗師撿來的孤兒,真名已不得而知,排行第六,單論年齡其實比葉凡都大。如今雖算不上是亂世,但是天下割裂,爭雄之戰(zhàn)不過十年余,留下的孤兒寡女多如牛毛,葉宗師一口氣撿了五個,真正是人命賤如草。

  “報官有什么用?能打傷小六的人肯定有權有勢,咱們又不想給老頭招惹是非,只能吃了這啞巴虧。”柳夢江年紀不大,但是走江湖多年,豈能不懂這里的無可奈何。

  葉凡嘴上擠兌,心里卻在感嘆這兒的人可真老實,傷成這樣都不敢聲張。但是六子曾經(jīng)可是無影劍宗的人,現(xiàn)在又是她的學徒,她的人怎么能隨意讓人欺負。

  “憑什么吃啞巴虧,冤有頭債有主,六子可還記得傷你的是誰?”

  六子委屈巴巴的哭聲道:“小凡,我就是看那個被撞的老山夫可憐,誰知道鄭大爺家的伙計撞完人不說還打人砍人的。啊~疼疼疼?!?p>  柳夢江說道:“以后有點眼力勁兒,能躲就躲知道不?!?p>  葉凡撇撇嘴嘆道:“一人飛升,仙及雞犬,不過剛封大將軍,這左旁右支就開始仗勢欺人,真不要臉。剪線。”

  柳夢江手腳麻利,“原來是鄭大爺家,怪不得,這仇可不好報。今天幸虧有小凡在,要不然小六就得破相娶不到媳婦兒了?!?p>  那柳夢江算是葉宗師座下首席大弟子,在六子等人面前是說一不二?,F(xiàn)在卻跟一個傻大狗子一樣,圍著葉凡轉。

  “大師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那不是路見不平嗎?”

  葉凡一聽,手上的針尖偏了一寸,點了一下,剛好讓人疼卻未見血。六子頓時一個激靈?!鞍ミ哼?。。?!?p>  “哎吆啥,忍著?!绷鴫艚瓫]好氣,“不疼不長記性”。

  葉凡逗歸逗,手上沒停,利索的清理縫合包扎傷口,周圍的人也見怪不怪,都沒發(fā)現(xiàn)門外有一老者,打扮山夫模樣,透過門縫,一直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顯然已經(jīng)捕捉到足夠的信息,掂量了一下,眼看將日落西山,手指輕飄飄彈了幾下,屋內(nèi)幾人突然不動了。

  老山夫飄進屋內(nèi),對著葉凡說道:“神醫(yī)失禮了,請隨在下去救一個人,事情緊迫,多有得罪”。接著轉身對六子說:“小伙子,事出有因,請多包涵,穴道一刻鐘自會解開”。

  柳夢江干著急使不上勁,咬牙切齒的盯著老山夫。老山夫也不看倆人著急憤怒哀求的復雜眼神抱著葉凡一溜煙不知去向,走之前似乎還順走了不少東西。

  也不知飄過了多少墻頭,反正葉凡是能睡就睡。對她而言,活一天賺一天,隨遇而安,改變不了的事,與其擔驚受怕,不如坦然面對。

  迷迷糊糊中他們似乎出了城,上了馬,穿過一片樹林,翻了一座山,又騎了馬,穿越一片密林,彎彎繞繞,暈暈乎乎,終于停了下來。

  “在下早就聽聞三不問醫(yī)館有一個神醫(yī),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才得以確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請接受在下一拜,失禮之處,請勿怪罪?!?p>  老山夫放下葉凡就跪了下去自顧自說道:“我家公子遭人陷害,身受重傷,請神醫(yī)務必盡力醫(yī)治他,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們都在所不惜”,說罷悲傷的看著床榻。

  葉凡顛簸一路,睡得迷迷糊糊,這時才睜眼看到她身處一間明亮的屋內(nèi),周邊裝飾雖談不上華麗,但是,屏風、床榻、簾幕,樸素大方,陳列有序。這顯然是一臥房,寬敞的門廳及無法忽視的一片書架彰顯著主人的低調(diào)與內(nèi)涵,葉凡摸摸鼻子,這輩子饒是她出身不俗,也算家大業(yè)大,但是眼前巨大的差距仍讓她心下羨慕,這才是真正的大戶人家,書香門第。

  “神醫(yī)。。?!?p>  葉凡回過神來,以老山夫為首,屋里黑壓壓跪了一群人,似乎屋外還有,卻只有抽泣聲,使得不小的屋子也透著難受的壓抑,屋里血腥氣汗餿氣彌漫,卻無一人站起。

  她心里琢磨,什么人能襯得起如此的家業(yè)和一眾仆人的衷心。

  葉凡這時才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一個人,只著中衣,白衣上布滿了不規(guī)則的血漬,安靜的如同死去了一般。她上前幾步,床邊伺候的人連忙起身讓出了路。

  眼前人頭上扎著幾根銀針,面部腫脹,臉上還有一片腐肉,口唇泛白毫無血色,似乎也是有進氣無出氣。手腳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放置,手指血糊糊看不清。

  葉凡摸摸脖子,扒扒眼皮,找了幾處沒有傷的地方摸摸。

  脈搏細數(shù)、四肢厥冷,觸及心尖搏動淺快,腹部平坦,還好,有救。說實話,對于這種把自己綁來給人治病的行為,她真心不爽,但是看著眼前人的狀態(tài),也就先不計較那些了。

  此人男性,十六七歲,外傷昏迷,生命體征不穩(wěn),瀕死,當務之急,輸血補液為第一要義。

  葉凡看向那個老山夫,既然稱他為公子,必然不是主子。心想既然被稀里糊涂擄來,不妨先有點底氣裝一裝這神醫(yī),于是就先老氣橫秋的說道:“這里你主事嗎?他的父母呢?”

  老山夫嘆了口氣:“哎,都不在了,在下是這里的院主,算是公子的管家,先前多有冒犯,但事出緊急,請神醫(yī)包涵”。

  葉凡心里一緊,他無父無母,又身受重傷,這樣的人若是能活下來不是心如堅鐵,就是缺心眼子。能有這一屋子的忠仆,應該不是后者。

  “他怎么受的傷?多久了?”

  老院主頓了一下,低聲道,“被人打的,具體多久不清楚。”

  葉凡不動聲色,心里不屑,不肯說就算了。不過按理來說,這么重的傷,人應該早沒了,應該是多虧了頭上的銀針吊著,看來還有大師啊,有機會得偷學一手。

  “有吃藥嗎?先前怎么醫(yī)?”

  “吃不進去藥,一喂就吐,我們公子有靈氣護體,再加上我家老醫(yī)仙出手,只吊著一口氣。現(xiàn)在老醫(yī)仙也沒辦法了,只能靠您了?!?p>  葉凡心中有數(shù)了,便起身面向老院主。

  “他快死了。”葉凡直言不諱,老院主一通心痛。

  “但是還有救?!比~凡留有余地,老院主又重燃希望。

  “不?;?,而且得聽我的?!比~凡語氣堅定,老院主立刻一副那你快治啊的表情,連連點頭稱是。

  “你讓干凈的人排成一隊,露出手指”。一邊說著,不知從哪找來一張紙:“簽你的名字”。

  老院主一臉懵,“簽字可以,但。。什么是干凈的人?”

  葉凡一副盡在不言中的表情,“你說呢?”

  老院主久經(jīng)人事,怎會不理解,被葉凡氣的牙癢癢,憤憤說道:“我們這里沒有不干凈的人”。

  葉凡沒想到他這么大反應,急忙解釋,“我是怕你家公子染上別的病,沒別的意思,院主簽字吧。”

  老院主這才順了氣,怕再耽擱,便對著一張白紙簽了字。

  “神醫(yī)別?;ㄕ?,我們公子很是信任你,別辜負了他?!?p>  “嗯?你們公子認識我?”葉凡生疑,手下沒停填上時間后就把紙收起來。

  “當然,要不我怎會相信你這么一個丫頭片子。。??瓤?。。一個不認識的人。?!?p>  葉凡再仔細瞧瞧床上那個人,但是臉都成那樣了,能瞧出啥?“敢問你們公子是?”

  老院主老神在在,“來日方長,事后自當告知”。

  切,套近乎,我信你個鬼。

  救人要緊,葉凡也不再耽擱,一邊讓人去準備糖鹽涼開水高度酒并備開水涼好,一邊開始準備抽血驗血。他失血太多,手上也沒有能快速補液的辦法,只能盡快補血為上。

  葉凡發(fā)現(xiàn)沒有人手沒有時間,只能通過反復交叉驗血,找出與床榻之人“他”相同血型的人。同時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及腫脹的舌頭,將大致混好的糖鹽水試著灌進去,卻引來兩聲嗆咳,混著血吐出來,行不通。

  還是抓緊時間輸血吧。那個老頭子確實厲害,把三不問的東西斂的那叫一個一應俱全。。。正好。

  葉凡拿出細長管狀暗器毛峰,彎了彎,泡入自己先前找人釀制的高度酒精中消毒。完事后將毛峰的一端插入“他”的肘部靜脈,找好位置后,另一端趕緊插進一個選好的人的動脈里,沒辦法,這樣快不是嗎?再說看著這被選的人殷切擔心的眼神,估計出多少血都行。讓下一個人準備好,眼疾手快,直接換人,也就三人后,“他”面色就明顯好轉,脈搏也較前減慢有力。

  “那個老醫(yī)仙呢?”葉凡得找人幫忙,這樣可不行。

  “老醫(yī)仙年齡大了,累的暈了過去。”

  啊,這。。算了,這一屋子的人總有人能幫忙的,大不了從頭教起。

  葉凡順手開始檢查他的四肢,手腕腳腕有捆綁的痕跡,仍然青腫,全身皮膚上鞭痕最多,還有幾塊沒有皮,有幾處跟臉上一樣血肉焦爛,而骨頭果然是斷掉了,還好骨頭斷端沒有外漏,兩個膝蓋又青又腫,表皮有些已經(jīng)潰爛,這是什么仇什么怨。

  打開中衣,眼前的情況讓葉凡更為吃驚,刀痕、鞭痕、灼跡、糜爛、膿腫散布前胸,似乎還有一個掌印,總之是沒幾塊好肉。

  “人都這樣了,還穿什么衣服,全脫掉?!比~凡累的不想多言。

  老院主毛手毛腳,已經(jīng)被葉凡請出去了,上手的是一個少年,跟其他人穿著差不多。

  “你叫什么?”

  少年頓了一下,拜了一下才言道,“回神醫(yī),少爺賜名,下人莫言?!?p>  “莫言?呵。。有莫語嗎?”

  莫言眼前一亮,“哎,神醫(yī)怎么知道?我們一共四個貼身照顧少爺,但是現(xiàn)在就莫語在院里,少爺不近女婢,能用的人就只有下人一個了?!?p>  呃,這么大的院子竟然就這么一個她能使喚的人。至于不近女婢,她可不是女婢,救人嘛,百無禁忌。

  “你不必多禮,太耽誤事,你家公子需要人照顧,我需要你的幫忙。但你得學會怎么幫我?!?p>  說罷莫言又要行禮,被葉凡一個眼神嚇了回去,“都聽神醫(yī)的?!?p>  她仔細清理消毒傷口,剪去腐肉,能縫的地方縫合,包扎好,固定好四肢,順便手把手教莫言,沒辦法,她累啊。處理的差不多,看著人已經(jīng)明顯有了血氣,呼吸都穩(wěn)重了不少,就隨便吃點東西,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邊,本來只是想坐會,結果一閉眼就睡著了,沒辦法,她才十二歲,熬不了了。

  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老院主已經(jīng)換好錦衣站在床邊,而又出現(xiàn)一個更老的白胡子老頭坐在床邊把脈,那人頭上的銀針已經(jīng)換了位置,傷口上也涂了一些藥膏,黑綠黑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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