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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第二十三章 本命之花(智者千慮終有失,亂入棋局露身世)

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浪四月 4303 2019-10-14 01:00:00

  陳太監(jiān)終于謝了她的鎖,她脫力癱軟,跪倒在地上。她簡單整理了衣衫,掙扎著爬起來,艱難的往外挪步。原來這里是一個密室,只有一條路,好在有墻可扶,在門外遇到了等候的張無疾。

  “葉姑娘,你千萬別睡。小六已經(jīng)安全的送了回去,你快去洗一下吧,要不然又該遭罪了?!睆垷o疾的話不無道理,但是為何陳太監(jiān)如此信任他?

  “張大哥,你不像陳太監(jiān)的人。。”

  “葉姑娘說笑了,我們都是陛下的人?!?p>  葉凡似乎懂了,又沒全懂。

  趙宏的恢復速度比葉凡預想的還要快,三天過去,傷口已基本愈合,靈傷也已好了大半,他召喚了主要官員商議對策。

  傳說中的誅仙之力橫空出世,沒人知道周云翊煽動的這次翅膀,將掀起多大的風波。

  議事廳內(nèi)趙宏的親信出謀劃策,他都不滿意。

  “此番事件非常嚴重,必須要緝拿兇手歸案?!?p>  “哎吆,兇手是誰,長什么樣子?如何緝拿?”

  左相吳琦察言觀色,沉默不語,似是等著趙宏表明態(tài)度。

  “周家人撤的撤,死的死,一個人也沒留下,此事絕對與周家人有關。”

  “通緝誰呢?周逸堅困于大漠正在與西戎交戰(zhàn)。周府上下就剩下老幼婦孺,他們能逃走到有可能,但是如何能傷的了我們天生至尊的陛下?!?p>  “普天之下能使出誅仙之力的只有當年單挑誅仙劍陣的伏直公子,但是他怎么會為周家做事,并且來刺殺陛下呢?”

  “哎,你有所不知,我曾聽聞周逸年獨子周云翊武靈修為深不可測,會不會伏直公子就是他?”

  這時突然“啪”的一聲,室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哼,周云翊!那個罪臣之子嗎?你是要朕昭告天下傷朕的人是伏直公子,而這個人是應該被朕殺死的周家公子?你是覺得他還沒有威名遠揚,號令天下,讓朕助他一臂之力嗎?”

  九五至尊雖然大病初愈,那也是天生至尊,生氣起來,大殿上驟然風起。

  那個官員嚇得頓時跪地求饒,魂不附體:“陛下,微臣失言,請陛下饒命。”

  “哼!沒用的東西!右相,你怎么看?”

  吳琦起身恭敬答道:“回陛下,微臣以為,周家這一招看似為退,實則為進,我們不妨先守一守,以待時機。”

  吳琦說話慢條斯理,但是邏輯清晰,趙宏向來對好計策有的是耐心。

  “哦?怎么個守法?”

  “現(xiàn)在民心不穩(wěn),京都所失有千余戶,三千余人。國師雀籠蔽日,雖震懾了奸逆之徒,但也驚嚇了百姓。陛下最是撫恤百姓,有民心基礎,若陛下頒布號令大赦天下,必然能掙得民心。此為守棋一?!?p>  吳琦說完停下,等待趙宏的指示。

  “你繼續(xù)說?!?p>  “守棋二,叛軍宜疏不宜堵,若逼急了,只能是魚死網(wǎng)破,兩敗俱傷。這次他們沒有用周家軍的旗號,就是想給彼此留些回旋的余地。目前西戎屢范邊疆,不值得信任,倒不如借力打力。微臣建議實施招安,分化瓦解,許以功名利祿,徐徐圖之?!?p>  “右相說的有理?!壁w宏頻頻點頭,與他所思別無二致。

  “守棋三,誅仙之力源自昆侖誅仙陣法,這些年北楚民間拜佛者為多,修仙論道者少有,昆侖頗有微詞,但是楚民信佛乃是因為護國尊者普度眾生。微臣認為可與國師相商,聯(lián)合昆侖,尋到克敵制法,永絕后患。但是此事絕不可外傳?!?p>  “然后呢?光守嗎?”

  “陛下說的是,三守是為了一攻。伏直公子是江湖名號,神龍見首不見尾,卻無人得見其真容,但是周云翊就不同了。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天下之大總有人治得了他!”

  “哈哈,跟朕想的一樣,就這么辦,那就有勞右相了。”

  。。。怡風院

  周云翊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養(yǎng),終于控制住了毒咒。

  周老夫人非常的客氣,熱情的招待葉逍遙。葉逍遙也欣然接受。

  “葉宗主,這些日子辛苦了,翊兒的傷多虧了您才能快速恢復。今天嘗嘗凡兒的另一道美味,叫什么來著?”

  莫言搶著回答,“回太君,叫忘憂。后山靈力充盈,她取晨露為汁和面,以赤鹮做湯,剁靈豬楠為餡,混以醉仙菇調(diào)味。并給少爺填了味蘭芷養(yǎng)胃,做成餛燉存入冰窖,隨用隨取?!?p>  不待他說完,葉逍遙已經(jīng)連吃了幾個,意猶未盡。

  “不錯不錯,凡兒竟然會做飯了。翊兒,有福啊,我那先后兩位沒有一個會的,還一個比一個兇?!?p>  “是啊是啊,這忘憂是真的不錯,凡兒有心了。老身也放心了?!?p>  雖然葉凡不在,但是卻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正所謂吃人家嘴短,徐元革這幾天也沒少吃,所以怨氣消了不少。

  然而周云翊卻食不知味,他不停的望著門口,似乎在等人。

  就在這時,一陣風飄來,突現(xiàn)一團黑影單膝跪地,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主子。”

  周云翊支開了老夫人他們,只留下了葉逍遙和徐元革。

  “影,怎么這么久?”

  “慈悲開了雀籠,把整個京都包住了,一只鳥都飛不出去。卑職無能沒有察覺,進去方知受了禁制。”

  “雀籠?哼!他倒下的去本?!?p>  在當年楚越大戰(zhàn)時,徐元革見識過一次雀籠,外面平平無奇,籠內(nèi)卻遮天蔽日,當時他又設了一個大殺陣,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籠內(nèi)寸草不生,無人生還。

  “翊兒,看來北楚氣數(shù)未盡,你尚未恢復,以后還是少去京都。”

  “切,那慈悲老兒不需要休息嗎?雀籠還能一直開著?”葉逍遙倒是滿不在意。

  “影,你接著說?!敝茉岂凑Z氣急切,下面的人不敢耽擱。

  “趙宏沒有死,而且頒召大赦天下,未再提及周家和周府的事。”

  周云翊哼笑一聲:“既然他選擇了一步守棋,那我們便可按原計劃行事?!?p>  “看來是那個老禿驢救了他,所以雀籠最開始沒有開啟,因為他無暇顧及。算他命好。”徐元革咬牙切齒,若不是老禿驢發(fā)現(xiàn)了周云翊的誅仙之力,周家怎會淪落至此。

  “據(jù)卑職探到,救趙宏者另有其人。是,三不問的神醫(yī),葉凡?!?p>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你再說一遍!說清楚?!?p>  影重復。

  “是,葉凡姑娘救了趙宏?!?p>  “凡兒她為什么會去救趙宏?她不知道趙宏是翊兒的仇家嗎?”徐元革當然不能理解葉凡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救趙宏,甚至應該給他一刀。

  葉逍遙沉默不語,他拿不準葉凡的路子。

  “徐伯,先讓影說完?!?p>  “回主子,羽林軍抓了三不問的小六為質(zhì)要挾三不問隱姓埋名的神醫(yī)去給趙宏醫(yī)治。葉姑娘正好回到了京都,就隨羽林軍進了皇宮。卑職無能未能潛入。宮內(nèi)的情況不明,小六當天回來時,人有些癡傻,也忘了很多事。我們的內(nèi)線來信,葉姑娘挨了罰,怕是難以全身而退。趙宏痊愈后雀籠消失,卑職只好先回來復命。”

  “什么?狗崽子,我家凡兒受苦了,我得去京都救她?!?p>  “哼,她若不回去,不就沒事了嗎?”

  葉逍遙一聽這話不滿意了,“她若不回去,六子就得死?!?p>  “六子是誰?趙宏是誰?此番我們又折了多少人馬?死丫頭可曾為翊兒想過?”在徐元革看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大是大非面前,有所犧牲在所難免。

  但是兩人各有立場,誰也不肯讓步。

  “呵!凡兒知道這事兒嗎?她是故意的嗎?轉(zhuǎn)移了那么多人,為何想不到把三不問一并轉(zhuǎn)移,或者你們?nèi)羰歉嬖V凡兒,能有這事兒?”

  “三不問那是什么?這能比嗎?”

  葉逍遙氣極反笑:“哈哈哈!三不問是凡兒的心血,小六是我的徒弟!憑什么周家人要救,凡兒在乎的就可以犧牲!所以,時至今日,你們還是不在乎凡兒,但凡你們把她放在心上,會有今天的是非嗎?若是凡兒有個三長兩個,我該怎么向我那天上地下兩口子交代。哼!算是我葉某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在下告辭了!”

  葉逍遙的一番話語貌似在反駁徐元革,卻一刀一刀的扎在周云翊的心口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顫抖,防止毒發(fā)。

  “葉伯父,我同你一起去!”

  葉逍遙哼了一聲不予理睬,但是也沒有立即離去??墒切煸镌趺纯献屩茉岂慈ゾ┒?!

  “翊兒,你若是毒發(fā)該怎么辦?”

  周云翊極力的平復著焦躁不安的情緒,“我會盡力控制。”

  “大軍已經(jīng)整頓完畢,明日便將出發(fā),你不知道輕重嗎?”

  “讓影帶隊先走,若是葉凡沒事,我便會去與你們匯合?!?p>  徐元革皺眉:“那若是凡兒有事呢?”

  周云翊的眼神里盡是擔憂,卻還在極力舒緩,他偏過頭,低聲答道:“我不知道,總之,她不能有事?!?p>  這邊葉逍遙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還走不走?”

  周云翊立即跟了上去,影消失無蹤。留下徐元革頻頻嘆氣,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京都

  北楚人皇趙宏天生至尊,憑借不壞金身硬抗誅仙之力,佛祖慈悲,普照人間,大赦天下!

  人皇至尊,百官朝拜,叩謝隆恩!

  趙宏大難不死,自然要論功行賞,然而葉凡卻不在受賞之列。

  位列人皇的九五至尊疲勞一天,坐在床邊,靜待葉凡為其換藥。

  葉凡已經(jīng)熟練的低頭跪過去,幫他寬衣拆線換藥,然后包好。

  “抬起頭來?!?p>  她慢慢的抬起頭,但是眼睛不敢直視面前的九五至尊,畢竟形式比人強。

  趙宏今日仔細的審視眼前這個十余歲的小丫頭,之前做手術前指揮清晰,就像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現(xiàn)在眼神忐忑,禮數(shù)周全,倒是比前兩天安分了不少。

  趙宏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不用緊張,我聽小陳子說你雖年紀輕輕,但是不但救了朕,還曾經(jīng)救過蕭二郎,應賞,但是賞你什么呢?小陳子,人是你的,你有什么意見?”

  “國師說,這丫頭的因果福禍不明,既然她與陛下結了善緣,暫且留她性命,但是人不要留在京都?!?p>  “哦?竟有國師看不明白的人?!?p>  趙宏其實對什么因果并不以為意,但既然國師都交代了,也不好違逆。

  “你救朕有功,平遙公主也向我求情,她的面子我不能不給。朕準你明日離宮,以后就跟著蕭二郎去守鎮(zhèn)西關吧,那里外傷多得是,總有你的用武之地”。

  葉凡苦笑,離宮就是賞賜,真好。

  葉凡跟隨陳太監(jiān)來到偏殿,照例跪在一邊聽令。

  “十七,既然陛下要你跟著蕭將軍,就是對他不放心,你給咱家看好他,定期把那邊的消息傳給咱家。咱家也會不定期給你一些命令。若是一個月沒來消息,蠱毒就會發(fā)作。你是聰明人,別干傻事?!?p>  葉凡沉默不語,多說不宜。

  “呵呵,既然跟了咱家,也得學點本事。我看你靈力低微,也學不了什么高深的功法。咱家今天傳授你一招花為媒。滴血結印,千里傳音,以花為媒,開!”

  只見陳太監(jiān)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朵幻化的黑色蒲公英,一柄柄小傘隨著指令飄向了葉凡,在她的面前拼出了一個法印。

  “靈力越高,傳送的距離越遠,傳的內(nèi)容越多。看清了就試試吧。”

  葉凡滴血結印,輕松的在手中開出了一朵鮮紅欲滴的曼珠沙華,細長的花絲在空中飛舞旋轉(zhuǎn),如煙花般燦爛卻短暫。

  沒想到這時陳太監(jiān)卻突發(fā)狠戾,殺氣騰騰,直接沖到她面前,給了她一腳。那一腳又快又兇,葉凡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著,趴倒在地,一口瘀血咳出,尚來不及喘息,就被他踩在腳下。

  “說,你跟冥府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會開出冥尊的本命之花?”

  “不知道?!彼牟涣丝谧苑Q屬下,老和尚和趙宏既然不想殺她,她就不信他敢要了她的命。

  頂多是受點罪。但是憑什么?為什么事情又突然脫離了控制?冥尊又是誰?預料之中的鉆心感接踵而來,她被壓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著,十指已經(jīng)磨出了血痕。

  “若是蠱蟲開出的花可能與其數(shù)量有關,但是以死亡之花作為本命花的人,只有消失千年的冥尊。你究竟是誰?”

  “就算你殺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怎么回答!啊~”

  一個時辰過去,葉凡的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她的眼神迷茫,嘴角還在不斷的流出鮮血。除了周而復始的疼痛她什么也感覺不到,只是重復的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浪四月

筆記:膚如凝脂月下仙,亭亭玉立水云間。芳心蕩漾凝羞澀,明月做媒兩相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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